魏新蕾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徒手製住,
“你真當你香饃饃呢!成曉曉,從小到大你都是跟在雲師兄後面的,他若非看在你們師門的面上,還能搭理你?”
她眼中的奚落,毫不留情的將成曉曉的臉皮扒了下來,踩到了地上。
執著如她,咬著牙,執拗的看著雲嘯,“嘯哥哥,我們兩小無猜,打小爹便和師尊定下了我們的事情…”
雲嘯皺緊了眉頭,本來不想理她,但聽到她這樣說,回過頭冷冷的說道,“子虛烏有!你是我師妹,僅此而已,我打小便和那人定下了婚約,又何曾與你有過瓜葛!”
成曉曉不敢相信從來她的嘯哥哥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卻從來不曾這樣拿重話說她,如今,父親屍骨未寒,她卻已經四面楚歌,她絕對不能這樣。
她一步一步往後退,突然一羣人圍上了她,是成家修士,她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這些人,一言不發的徑直離去。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上前攔阻她,哪怕是剛剛被她制住的魏新蕾,
“是有很多年了,從此再不相見!”
魏新蕾唸叨完之後,看向旁邊的雲嘯,卻只見他臉上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似乎這是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魏新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啊,他的心在那裡,成曉曉對於他來說,只是師妹,曾經的師妹,他的心只在那裡,從來就只在那裡!
這一點上,魏新蕾也清楚,所以她纔會那麼肯定的說成曉曉是在做夢!
而這一切,似乎只是一個插曲,該下來的下來了,但還有人沒有下來,沒有下來的人中不僅有那已經死去的成家主,還有,蕭暢和塗掌門!
袁家鐵家以及滄海宗宗主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趕緊匆忙離開,魏掌門不清楚他爲什麼會被丟下了,但是有一點他很確信,蕭暢不會坑他。
他們已經看不清那比試臺上的場面,其實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麼緊張。
此時的蕭暢,單腳踩著塗掌門,“怎麼,還想自爆?那人到底答應了你什麼,能夠讓你如此爲他賣命,不惜自爆?我纔不信你會自爆!”
塗掌門的臉都沒有擡起來了一隻埋在地上,他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失敗,但卻沒有招架之力!
“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蕭暢搖了搖頭,“不!我不會放了你,你爲什麼不敢飛昇?當年寧老祖爲什麼會被劫雷劈死?”
塗掌門直到這時才頭微動,“你究竟知道什麼!”
蕭暢繼續說道,“我知道很多,從你對我父母下手之時,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塗掌門彷彿想到了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重淵老賊!”
蕭暢的腳更加的重了,“可惜,你就算是計劃周全也不行,他們還是飛昇了!塗掌門,其實你從來都不曾想過會飛昇吧!畢竟殺了那麼多人!”
這一次,塗掌門的頭猛地擡了起來,“你!”
蕭暢的眼中有著火光,“用你塗氏嫡系的血來強行提升你的修爲,用其他家族年輕修士的魂元延長寧老祖的壽命!她該死!而你!也不可能飛昇!”
句句誅心,塗掌門只覺得眼前一黑,蕭暢眼瞧著他,並沒有放開腳,卻是俯下了身子,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在你臨死之前和你說那麼多麼?因爲直接讓你死未免太過於便宜你了,我要讓你一點一點的感受到死亡。”
說到這,蕭暢手突然順勢往下一抓,塗掌門的頭噗通一下仰在了地上!那疼痛不足以比上他經脈的千分之一,
“你在做什麼!”
蕭暢的眼中有光,“等你死!”
筋脈寸斷,蕭暢就是要看著他慢慢死去,當年,幼小之時,原本她可以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修二代,卻不得已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
修仙!修仙!誰能想到她一個測不出靈根的人竟然會身具五靈根資質。
原本她可以在父母的遮風擋雨之下慢慢長大,但,卻在她想安心做一個米蟲之時,這一切都破滅了,小師姐的匆忙帶她離開,師兄的歿逝,宣告著,她蕭暢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她是多麼的幸運可以見到她的師傅,她的恩人,是他們彼此的機緣,雖然師傅沒有教過她引氣入體,但潛移默化之中增強了她的體質,爲她的煉丹打好了基礎,也爲她日後的修煉也打好了基礎。
還有大師兄,當年師傅將火獅令傳給自己之時,肯定沒有料想到會有今天。
那時的一切都是拜此人所賜,如果說只報父母之仇,恐怕在那時父母飛昇之際,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但逼入無邊海,一樁樁一幕幕,和明華宗已經成了一個無解的結,更何況,天道不容他!玄月界不容他!
就在那時,當她得知出賣冪德真君的寧宗主竟然還活著,望月塔看到的那副情景著實震撼,小鈴鐺它們險些便折於那裡,這些事忘不了!
當年,紫月界迴歸玄月界之時,靈氣慢慢的復原,哪怕直到現在也沒有恢復到數萬年前的玄月界,但也足夠讓玄月界修士走上毫無阻礙的飛昇的修仙路!
蕭暢還記得當年,幾乎整個玄月界中的半步化神修士都相繼飛昇,哪怕後來有一些半步化神修士爲了宗門或者小心翼翼不敢試著飛昇,到了後來也都相繼飛昇了,這其中便有明華宗的隱藏極深的奉賢真君和元默真君,他們幾乎極少露面。
其實明華宗的半步化神修士真的要相比其他宗門要多,但是他們偶爾出現,並不太多的干涉玄月界事務。
只是,連他們倆人也飛昇了,但,寧老祖飛昇失敗了!
原因便在於天道容不下她!玄月界靈獸修士不知道多少慘死在她的手中,就爲了延長她的壽命!而這是天道所不容!哪怕已經對修士網開一面,卻唯有她不容!
塗掌門是看著寧老祖歿在他面前的,再沒有比他更爲震驚,蕭暢知道他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