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肅暢的滿月之日,但這一天這個由兩位元嬰修士孕育的孩子一下便在修仙界從一個眾人仰望的天之驕子變成了私底下人人嘆息的嬰兒,只因為測靈盤顯示沒有靈根。
但即使如此,肅暢的地位及待遇卻是一點都沒改變,畢竟有父母作為靠山,作為一個凡人那又算得了什么,她該吃就吃,該玩就玩,活的就像一個凡間的小嬰兒一樣。
但是重淵真君和樂悠真君一點也不輕松,縱然他們心知自己的孩子并非一個凡人,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身上的擔子才會覺得尤其的重。
時間過的很快,尤其在修真界,那更是也許打個坐閉個關,可能就是百年。
但這一年無論是重淵真君還是樂悠真君都不曾閉關,肅暢也快活的長大了,雖然一歲多的她還算是一個嬰兒,但也已經是一枚可以自己走路,會說一些字的小萌娃了。
這一日與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她舒舒服服的坐在一個玉池里,她看著各種各樣的靈植被投放進來,又看到母親將一枚丹藥小心的從玉盒里取了出來在池子里化開,每天如此,每天她都是沒有任何感覺,她心里知道無論是這丹藥還是靈植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尋來的,但她就是沒什么感覺,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她想可能這就是命,不過她并不氣餒也不抱怨,她抬起大大的笑臉糯糯的說著,“爹爹,娘,花花好漂漂!”
又一次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暗淡下去,沉默不語的兩人被這樣可愛的小丫頭給逗樂了,樂悠真君一把將她抱了出來,重淵真君拿出一個大大的包被將她一裹,便放到了小床里,肅暢很是自覺的張開了嘴巴,“糖糖!要!”
重淵真君拿出一顆丹藥,輕輕的放到她的嘴里,兩個人又等了等,心又變得沉重下來,肅暢大眼睛忽閃了兩下,在他們兩個人額頭上各親了一口,擺了擺手,便很是乖覺的將自己裹進被子里,進入夢鄉。
重淵真君悄悄在她身邊放了一個法陣,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悠兒,一年整了,丹藥已經全部吃完了,卻一點起色都沒有。這個古丹方不會有錯,這些靈植也都花掉了我們倆手頭近半的積蓄,而且這個洗髓丹我們也給一個弟子用過,效果極為顯著,但偏偏用了一年,對暢兒卻是無用。”
樂悠真君心疼的看著睡得安穩的女兒,輕聲說道,“夫君,我們盡力了,你我都知道若是這洗髓丹都不能排出暢兒身體中的雜質和污濁之物,可能也沒法子拓寬暢兒的經脈了,但至少暢兒還是有靈根的不是么,等再過些年,你我若是可以突破元嬰期,我們想法子帶著暢兒飛升便是!到了上界,那里的靈氣濃郁,暢兒便可以好好兒的修煉了!”
重淵真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雖說你我都是元嬰期大圓滿境界,但是這玄月界都多少年不曾有過飛升之人了,我又何嘗不想飛升,可是,悠兒你說的對,暢兒如今也只能靠我們了,到那個時候我讓暢兒進邀月鐲,帶她一起飛升便是!”
樂悠真君頓時便又打起了精神,她抿著嘴說道,“夫君,這樣的話,那里我們還是去一趟吧!我們不能干等,興許去了那里會有一線生機!”
重淵真君愕然的看著她,“悠兒,可是暢兒怎么辦?”樂悠閉了閉眼睛說道,“不去試一試怎么知道有沒有機緣,就是因為要為了暢兒,所以才要去看一看!”
重淵真君看著熟睡中的女兒,心中也是下定了決心,“好!我通知他們幾個找個時間商量一下,再做些準備,爭取這一兩年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