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大家聚集在這里,其實為的也是解決這件事情,有些人有些事,不能一忍再忍。
等到兩個宗門的修士離開,無量峰之上的氣氛變得陡然僵硬起來,蕭暢和葉風站在中間,他們都在等著他倆的解釋。
但其實并不需要太多的解釋,該說的,羅戰(zhàn)和紫舟走時就已經(jīng)說了,傳音石被奪,傳音被截斷,他們的失蹤與葉風毫無關(guān)系,另有他人所為。
他們的話足以證明葉風的清白,葉風清白了,這些年受的冤屈就該翻案了。
而有些賬也該清算了,明蒼尊者有些坐不住,但明臺尊者一個眼神便讓他定下心來,一切有師兄在,應(yīng)該沒事。
最上首并沒有人,李長老坐在下端,他緩緩開口說道,“掌門師兄歿了吧。”
很直接的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的修士全部震驚到不能言語,而明臺尊者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師尊他活的好好的,李師叔,我敬你一聲師叔,你這是在咒他老人家?”
說到這,他似乎還沒有說完,“不說別的,就說我?guī)熥鹚说幕隉暨€在主峰那里點著,師尊他就無事,他只不過就是在閉關(guān)而已,你竟然會咒他死!”
“呵,莫不是這些年李師叔想那個位置了么?”
李長老笑呵呵的說道,“明臺師侄,你太緊張了,我只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動。”
明蒼尊者徹底的回過神來,直接搶在前面說道,“哪里來的實話!李師叔,你是要造反!”
明鈴尊者忍不住說道,“造反?是誰?到底是誰,你們自己心里還沒點數(shù)嗎?這些天你們在做些什么以為大家伙都瞎了么?”
明鈴尊者一向心直口快,明蒼尊者張著嘴巴,手都快要抬了起來,微微的顫抖著暴露著他心底的不安。
而明臺尊者陰沉著臉擋在了明蒼尊者的前面,“師弟,莫要激動,如今他們是想要逼師尊,這個時候我們自己切莫亂了手腳。”
說完,明蒼尊者像是醒轉(zhuǎn)過來一般,直接退到了后面,將前面讓給了他師兄。
明臺尊者胸有成竹的站在那里,滿臉的不屑,“掌門令牌在此,這是師尊臨閉關(guān)之前給我和師弟留下的,讓我們代他在她閉關(guān)的這段時間,如果出現(xiàn)了意外情況,暫時行使掌門權(quán)力,李師叔,明鈴師叔,莫非你們還不認得此物?”
明昕尊者在旁邊緩緩的開口,“無量宗掌門令,為掌門行使宗門全力之物,無量宗修士無不遵從,令牌甚少使用,一旦使用,便唯令而從,算起來,掌門師兄當年亮出此令牌的次數(shù)都寥寥幾次。”
明臺尊者在旁邊極為贊同的點頭,“的確如此,我無量宗之中,掌門令牌便可以決策一切重要事誼,明昕師叔果真與其他師叔不同,是明事理之人。”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種時候竟然一向清冷的明昕師叔竟然會幫著他們說話,但他更加想不到的還在后面,只聽明昕尊者帶著些許可惜的意味說道,
“只是,無量宗掌門令牌只傳掌門,人在牌在,人亡牌無主!除非人亡,否則掌門令牌絕對不會假手他人管理,所以掌門師兄當真是歿了啊!”
他的話鋒一轉(zhuǎn)卻是又轉(zhuǎn)到了這里,更是直接坐實了掌門已經(jīng)歿了的可能性。
這一點讓明臺尊者的臉直接黑了下來,“你們這是無視掌門令牌!我?guī)熥鸩贿^就是閉關(guān)了這些年,你們就已經(jīng)開始如此對他!”
李長老直接斥道,“夠了!明臺,你且看看這是誰!”
說完一幅畫像緩緩的在他們面前展開,一個微笑的看著眾修的修士畫像,蕭暢看著那畫像,這個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所說的掌門了吧。
只是這畫像又有什么玄機呢?
李長老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你可知這是什么?這是懸掛在宗門的掌門畫像,歷代掌門的畫像里其實都有著他們的精血。”
已經(jīng)無需再說了,明鈴長老的眼圈都有些紅了,“你以為有一個掌門令牌就可以在無量宗中橫行無忌了?做夢!”
明臺尊者的手有些抖了,這可真的是他所從來都沒有預(yù)料到的,而如今看起來,面前這些人絕對不是無準備而來,還有葉風,還有這里的動靜,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或許是到了該破釜沉舟的時候了。
“這么一幅師尊他老人家的畫像,又有什么?”
李長老說道,“有什么?這是你師尊,你看著他的畫像,你心里沒有一點感覺嗎?只有已經(jīng)歿了的掌門才會在這里出現(xiàn)這樣一個畫像!但凡活著,這里就是空白!”
“什么!”
明蒼尊者脫口而出,他有些亂了。
明臺尊者卻是也驚呼道,“師父!師父您死了?怎么可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明蒼尊者突然意識到什么,也是跟在他身后說道,“師父,不可能,我不信,師父怎么會就歿了。”
掌門死了又如何,又不能證明與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李長老嘆息一聲,師兄您何等的善良,怎么就帶出了這么兩個徒弟!
畫像中,突然一絲血淚從那畫像修士的眼睛中滲了出來,明臺尊者眼皮一跳,突然便站了起來,
“是你們害了我?guī)煾福〗裉煳揖鸵鎺煾盖謇碜陂T!”
說完竟然一招手,整個周圍都陷入了一片陣法之中,蕭暢的面前白茫茫的,完全分辨不出來哪里是哪里,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齊暉的聲音就在這時適時的在空間里響起,“小輩竟然如此囂張,什么陣法都敢枉用。”
顯然他是知道這個陣法里,看來又是他的私有之物,
“這是我的,估計是在無量宗什么珍藏里拿出來的,不過你不動便好,你一個內(nèi)門弟子不需要動手,這陣法,讓那些長老們?nèi)ヮ^疼去,如若他們連這些都搞不定,呵呵,無量宗還妄稱什么陣法大宗,簡直就是給我丟人。”
既然他如此說,蕭暢就暫且不動了,靜靜的呆在那里,等待著。
她也聽不到旁邊修士的聲音,更加感受不到任何修士的神識,似乎只有她在這么一個空間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