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手握長槍,熱血沸騰。
沫則是手持刀把,同樣香汗淋漓。
他們已經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個回合,竟然是出人意料地沒有分出勝負來。
雖然這只是單純的近身搏殺式訓練而沒有加入各種靈力的運用,但是南翎此時的進步已經足以令沫感到驚訝了。
“你進步了很多,甚至單純地論武技你已經不輸于我了。”
沫很真誠地說道。
南翎一直在挖掘自己身體的戰斗本能,是以進境飛速。
南翎則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說:“還差得遠呢,如果沫伱用上了靈力,我大概就只能是被吊打的份吧。”
他現在直接稱呼她為沫了,這是她要求的。
沫說:“那我也是以筑基巔峰的積累來壓你,真的論同等層次的靈力運用之精巧,你也依然是更勝一籌?!?
“更何況這是我們沒穿作戰裝甲的情況下,當我們都穿上了作戰裝甲,有靈爐來源源不絕地供能,其實真正能夠表現出來的威力就看戰爭法術的運用如何了。”
這倒是事實,南翎到了筑基期以后,最為關鍵的是可以開始運用神念了,也就是精神可以影響物質了。
其他的,其實完全可以用各種裝備來彌補差距。
南翎搖頭說:“但是我已經發現了,作為風術的使用者,宇宙虛空中的表現與大氣層內相比起來其實差了太多太多,不像你的雷電力量不管在哪都很強?!?
沫意外地發現南翎似乎有些氣餒,她干脆示意不打了,然后拉著南翎在這屋頂坐下說:“你說,這里的風怎么樣?”
南翎有些奇怪于沫的表現,然后琢磨了一下語句說:“這里的風其實是空間站內的排風裝置運行所致……”
沫說:“那你說,它算不算風?”
南翎點點頭道:“如果一定要進行界定,那么它算的。”
沫又說:“現在你用自己的靈力制造一縷風出來?!?
南翎依言照做,很快他的指間就環繞起了一縷無形的風。
沫說:“你看,這兩者有什么區別嗎?”
南翎感覺意外,他看著自己指間的風以及再感受著周圍的風,真是覺得有大大的不同。
沫說:“這周圍的風里有氧氣、氮氣、二氧化碳等等,那你制造的風里有什么嗎?”
南翎這下子才算是領會了其中的關鍵。
他說:“我以靈力塑造的風,其實并沒有任何成份,它只是一種像風的能量流體而已,它是……”
沫打斷他說:“它是風,只不過是概念上的風而已。”
“就像梵妮的火也能夠在虛空無氧無燃物的情況下燃燒,這火有著一般的高溫,也能夠點燃一切實物。是為概念上的火。”
南翎驚訝極了,他發現沫在給他傳授一些很是重要的理論知識!
沫說:“別忘了,這諸多屬性的靈力在被發現之前它們都屬于暗能量,便是因為它們如同真實可實則為虛。”
南翎由此受到極大的啟發,他將靈力外放出去,而后控制了一個范圍內的風細細感受……
隨后說:“是了,風的總量不會因為靈力的融入而提升,但是這些風會因為靈力的融入而變得更具活力?!彼麖奈聪脒^這個問題。
進而他意識到了自己在太空中作戰時釋放的風術,那其實就是風靈力概念顯化的狀態,論本質上那只是靈力的沖擊,只是顯露了風的形態而已。
他大為驚嘆地說:“也就是說,我下次在釋放風術的時候如果把維生裝置的氣閥一起打開,就能夠得到極大程度的威力加持?”
沫聞言莞爾道:“這是戰斗激烈時的一個小竅門,不過你可不能每次都用這一手,不然維生裝置的氣沒了你怎么辦?”
南翎也是點點頭。
隨后驚嘆道:“這么說起來,靈力這玩意兒感覺有些涉及世界本源的樣子啊!”
沫說:“誰說不是呢?”
“只是這個課題太浩大了,就算集合整個人類社會的算力都無法算出結果來?!?
南翎搖搖頭對此并不贊同,因為他覺得這種本源的探索不需要計算機什么事,交由修者自己去感悟即可。
不過他也沒有在這方面和沫爭辯,這是基層認知上的差距,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分辨得清楚的。
他轉移了個話題說:“沫,之前聽你說要準備結丹了吧?”
沫點點頭說:“已經在做準備了,這三個月體內那生命之火已經把我的臟腑都鍛煉得差不多了,我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神念在那生命之火中稍稍停留,那里就會生出一個將我全身靈力都聚攏過去的漩渦……”
“我第一次有種不需要任何外部輔助就能夠突破境界的感覺?!?
隨后她又有些遺憾地說:“可惜,本來還想要讓這身體多提升一些的,畢竟雖然提升放緩了可那也是提升啊?!?
南翎能夠體會到這種懊惱,就像他當初進行筑基時沒有能夠做好充足的準備以至于沒能嘗試筑基十轉一樣。
他思慮片刻道:“不如我們多購置一些高科技的健身器材,我發現這精氣點燃的真火要配合高強度的身體打磨才能夠發揮最佳效果。”
沫點頭說:“你說得對,在我現在還壓的住境界時我們一起好好打磨身體?!?
說著,她的雙眼瞳孔中就已經浮現一連串的光幕,那是已經在下單了。
不愧是沫,這執行力真的沒的說。
“收貨地址填了你那邊,我們下去先洗個澡,然后一起布置一下健身室吧。”
說著兩人就紛紛乘坐電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然后各自洗澡去了。
沒過多久,沫就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色長裙來到了南翎這里,和他一起清點、接收剛送來的健身器材。
一艘浮空貨車停靠在南翎這間屋子的窗口,那貨車展開貨倉露出了各種健身器械,其中好幾件的體量還不小。
這顯然是沒辦法從室內空間運送的了,南翎干脆以自己的風術托起了這些沉重的設備,然后直接走旁邊房間的外窗。
就在此時,頭頂樓上的窗戶打開,一頭酒紅色長發的南極夫人探出腦袋來說:“哇,這里怎么那么大的動靜?”
沫站在那浮空貨車旁抬頭看著充滿了成熟韻味的南極夫人,疑惑地問:“請問你是……”
南極夫人以一種很是滿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沫,然后說:“你一定就是沫吧,我聽南翎那孩子提起過許多次了?!?
沫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甚至前所未有地感到了那么一絲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