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來到了空港,三個多月過去了,這里又已經收拾得很整齊。
只不過可能是因為塵緣06那復雜的內部情況,其實這里的大宗出貨已經少了許多。
也因此反映出來,這里原本繁華的空港冷清了不少。
南翎站在空港的候客區,臉上平靜但其實有些焦躁地等待著。
三個月沒有聽過沫那清冷的聲音了,他覺得還怪思念的。
然而他一眼望去,卻沒有發現那熟悉的冰藍長發。
就在他東張西望的時候,一個漂亮的黑發大姐姐就站在了南翎的面前,雙手叉腰沒好氣地說:“你是在找誰呢?”
南翎愕然,這聲音他可太熟了。
他這才驚訝道:“沫姐姐,你怎么把頭發染黑了?”
來者正是沫。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點燃了真火,她此時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驚人的魅力,她的皮膚晶瑩透白表面似有流光瑩瑩,但那不是病態的白,而是隱隱透著健康的紅潤。
甚至連身形都好像豐滿了那么一絲。
雖然依舊因為常年地鍛煉顯得十分結實圓潤,可處處透著健康的美感……總之,就哪哪都很潤。
南翎都有些看呆了。
沫面容清冷,但注視他的眼神中透著淡淡的笑意,她說:“好久不見了小南,至于這頭發……是我自己覺得太顯眼了,所以就染黑了。”
南翎聽了心中則有些不是滋味兒。
因為曾經的沫站在梵妮身邊她就完全不需要這般隱藏自己,只是現在來到了他的身邊,或者說是離開了耀眼的梵妮,她才要不得不這樣遮蓋住自己原本頭發的顏色。
不過黑長直啊……
南翎很快就覺得這也很戳他。
他說:“走吧,我給你訂好了公寓,就在我隔壁。”
“不過如果伱覺得那里不好,可以隨時換。”
沫說:“不,這樣就很好。”
“你把你租的公寓信息給我一下。”
南翎一邊幫她提著行李一邊發送信息。
隨后沫一通操作,他這邊也看到了令人無語的變化。
他說:“沫姐姐,你把整個那一層剩下的六套公寓都給租了下來?!”
沫點點頭說:“我只是不擅長處理鄰里關系,正好這一層都空著,我就都租下來放放東西什么的。”
“說起來,這幢‘云頂天宮’雖然稍微偏了一些,可也不該整個一層都沒人居住吧?”
南翎說:“沒辦法,上次因為空港遭受過爆炸事件,大概是把附近的居民都嚇壞了。除了一些實在沒實力的,大部分人都選擇搬離了空港附近。”
沫聞言忽然覺得有些奇怪,隨后看了看南翎也就沒說話。
南翎帶著沫登上一輛浮空車,放好了行李,然后他才坐上了駕駛座位上。
竟然是沒有用語音操控浮空車的前進,而是直接調出了手動駕駛模式,然后自己駕駛著浮空車開始抄近路!
這就是‘內飛證’的好處,讓他可以隨意飆車,甚至利用這空間站內的計程浮空車來飆車。
沫對此倒是沒什么太過在意,只是望著窗口愣愣地出神,表情愈發顯得清冷了。
南翎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沒說什么。
到了地方之后他就帶著沫去看她的房間。
沫走了進去,放下東西,只是簡單地打量一下以后就點點頭沒說什么了。
她還挺沉默的。甚至可以說,在南翎眼中她顯得有些消沉。
就像是離開了梵妮身邊,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么生活了一樣。
南翎猶豫了一下,他說:“你先休息一下,然后我帶你去這塵緣06上有意思的地方玩玩散心吧。”
沫搖搖頭,忽然叫住了南翎說:“你等等,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南翎有些為難,但還是站住了沒動。
沫說:“我從超空間內出來以后,本想第一時間給梵妮報平安,可她只是匆匆和我說了兩句就結束了通話。”
“然后我再撥她,她也只是拒絕接聽。”
“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南翎嘆息道:“我就知道是這種事情,梵妮老板也真是的,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可瞞著的。”
他說:“梵妮老板那邊其實已經破局了,他們現在的狀況已經松懈了許多。”
沫問:“那么代價呢?任何好事的發生,都會有代價的。”
南翎說:“代價就是,梵妮老板自碎了金丹。”
沫一下子臉色變得慘白,她抓住南翎的手問:“怎么可以這樣!?”
“她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
南翎感覺沫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有力,捏得他的手掌生疼。
但他忍耐著疼痛說:“沫姐姐,那意味著梵妮老板也有機會可以嘗試我們的精氣煉法,然后在重新結丹時擁有更深刻的感悟!”
沫聽了也是恍然覺醒,然后松開了南翎的手說:“抱歉,弄疼你了吧。”
她嘆息一聲,又消沉了下來。
然后說:“給我說說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南翎說:“其實都很好,一切對梵妮老板的惡意都已經全部退去了,她現在根本沒人敢得罪,又在初古星橫行霸道了起來,那些被她欺負的人還都只能忍著不能吭聲,就怕被她給賴上了。”
“還有麗姬阿姨也被古宸叔叔安排進了初古星的特勤司,如今正成為古叔叔的眼線在梵妮身邊布控,以確保她的安全。”
沫聽了連連點頭,頗為贊嘆地說道:“特勤司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去的,麗姬姐這回也是得到了好機緣。”
“看起來梵妮過得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
她神情依然低落。
這是生活失去目標了。
南翎撓撓頭,對此表示有些無奈。
只是對此他也沒辦法,只能嘆息一聲告辭離去。
他也不擅長開解別人,對此頗為無奈。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僅僅第二天一早,他的門鈴就被按響。
他正準備到屋頂上去鍛煉一番呢,開門一看就見黑長直的沫已經換了一身貼身的白色練功服站在那里了。
“走,我們一起鍛煉去,在飛船上窩了三個月身體都要生銹了。”
看起來又精神了?
南翎驚訝地看著她,有些高興地問:“你走出來了?”
沫沒好氣地說:“誰都有心情低落的時候,不過總不能一直低落著吧?”
“梵妮現在是不需要我了,但是你還需要我幫你探尋身世啊!”
南翎都不知道該是感動好還是無語好。
很明顯,沫把自己奮斗的目標轉移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