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那跟著楚王子一起的張姑娘看到鄭乾一掌將楚王子打得飛了出去,不省人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鄭乾,伸出手指,一邊指著鄭乾,一邊質問。
可是在鄭乾又輕撇了她一眼後,那目光之中的冷酷與不屑,又立刻讓她知趣地閉上了嘴。
隨後她急忙提起身上的裙角,快步跑到楚國王子的身邊,蹲下身子查看楚國王子的傷勢。
那楚國王子名叫楚飛龍,是那楚劍龍的哥哥,自己身實力還是有一些的,已經是培元期的聽海之境。
可是現在面對鄭乾的一擊便敗下陣來,這突如其來的羞辱,讓他屈辱得不想起來。
此時看到身旁女伴的關心,方纔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張姑娘,硬著頭皮,狠狠地說道。
“快扶我起來,我剛纔沒有準備好,被偷襲了!屁民竟敢對我出手,不可原諒。”
那張姑娘立刻將楚飛龍扶了起來,這時,她又轉頭想要用言辭再威懾一番惹事的鄭乾,但是鄭乾之前站著的地方早已經人去樓空,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楚飛龍看到鄭乾和曾漓逃跑了,心中反而是感到一絲輕鬆,但他也怕身旁的女伴以爲自己無能,急忙衝著張姑娘說道。
“賊子居然跑了。但現在追過去,難免再次遭遇偷襲,快扶我回鎮府。我要讓王鎮長將這兩個人翻出來,狠狠處理!”
。。。。。。
另一頭,曾漓拉著鄭乾躲到了一處稍微偏僻的衚衕之中。
轉頭仔細看了看,見到沒有人跟上來後,曾漓狠狠地瞪了鄭乾一眼,慍怒地責備他道。
“師弟,你怎麼這麼衝動啊!你是不是跟楚國的皇家有仇,怎麼哪塊板子硬你就要砸哪塊招牌?”
“嘿嘿,師姐。我這不是爲了你嘛。可惜了那朵‘落火煉霞’,我覺得那花跟你般配極了。”
鄭乾撇開嘴,衝著曾漓微微一笑。這一笑頓時讓本來憤怒的曾漓說不出話來,她只好又狠狠地瞪了鄭乾一眼,而後胸中的怒火無處發泄,只好狠狠跺了一下腳,甩著胳膊發出了一聲暴躁的埋怨。
“真是的,煩死了。你覺得自己厲害,又厲害得過那丹陽城嗎?這下好了,兩個王子都被你惹到了。我真不知道丹陽城知道了是你的真實身份,要怎麼對付你。”
鄭乾依然輕輕一笑,一臉雲淡風輕,全然沒有將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對著曾漓說道。
“師姐,丹陽城的事還要先不去想了。反正那楚國王子也不知道我是誰,一會我倆乾脆卸掉僞裝以真面目示人。那楚國王子定然找不到我們頭上。”
“但願吧。實在不行,我們就先回青雷派躲躲風頭好了。真的有事,也有師父頂著。”
曾漓撇了撇嘴,對鄭乾的建議不置可否。
鄭乾看到師姐這番憂心忡忡,頓時便故意岔開話題,不再提起此間的事情,轉手掏出了一個口袋,拿到她的面前晃了一晃。
那口袋上邊用金絲鑲嵌著一條騰飛的金龍,栩栩如生,彷彿隨時要從口袋上邊跳出來一般。
曾漓看到這精緻的口袋,目光一下被吸引過去,好奇地問道。
“這口袋哪裡來的?這做工這麼精良,好像不是一般的儲物袋啊。”
“嘿嘿,這口袋是戰利品。”,鄭乾臉上露出了一道狡黠地竊笑,又將口袋在天空之中顛了一顛。
“戰利品?”
曾漓一臉疑惑地看了看他,鄭乾此時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猥瑣,讓她似曾相識。好像在青雷派外事堂之時,他從那楚劍龍身上順走了下山玉牌之時,就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曾漓腦中立刻想明白這口袋的來歷,頓時臉色一變,急忙壓低了聲音喊道。
“師弟,你瘋啦!這楚國王子的東西你也敢偷,萬一裡邊有什麼皇族的秘密,我倆這輩子怕都要出不了山門了。”
“怕什麼,大不了真的回去閉關,等我修煉到仙神之境,再出來就是。”
鄭乾毫不在意,他把不得得到一些皇族的秘密。因爲皇族暗部,他對楚國的皇族根本沒有一點好感。
曾漓見他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裡也是萬般的無奈。
“算了,我們先洗去僞裝,躲過眼下再說。”
說完,便拿出了水袋和手帕,倒了一些清水,走到鄭乾的身前,小心地爲他擦去臉上摸著的黃沙和碳粉。
一邊幫他卸掉僞裝的痕跡,一邊還在繼續勸說鄭乾,讓他不要再惹事了。
鄭乾從來沒有感到師姐竟然還有這麼嘮叨的一面,心中同樣的無奈,只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任由曾漓在耳邊叨咕利弊,自己全然不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不一會兩人便換回了本來的樣子,隨後又悄悄溜回了客棧,連身上的衣袍也換了一番。
鄭乾還特意塞給了店小二一塊中級靈石,封住了他的口舌。
入陽客棧後房,本來是一件雜物間,周圍沒有其他客房。現在特意騰挪出來供鄭乾和曾漓入住,這一處反而變成了一間偏僻又安靜的別院。
“好啦,來讓我們看看都有什麼收穫吧。”
鄭乾看著曾漓師姐重新恢復了那傾城的美顏,心中越看越絕得愉悅。他又掏出了從楚飛龍那裡偷來的儲物袋子,放到了兩人的面前。
已經說了鄭乾一路的曾漓,現在也已經放棄了對鄭乾的繼續教育。索性也學鄭乾那般灑脫,不再去思考以後要遭遇的種種問題。
放下心中的擔憂與牽掛之後,曾漓也覺得心中一陣輕鬆,此時看到鄭乾又將那儲物袋子掏了出來,同樣漏出了期待與好奇的目光,也想要知道,這楚國王子的儲物袋子之中到底藏著一些什麼樣的秘密。
鄭乾見到本來一副嚴肅的師姐,現在也想一個興奮地小孩一樣,心中不覺感到一絲反差的可愛。
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手中用力,便要將那儲物袋子打開。
可是他用了用力,那袋子卻紋絲不動,開口處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枷鎖將袋口鎖住。
“有禁制?”
鄭乾眉頭微蹙,看了曾漓一眼。隨後他指尖黑紋浮現,雷電閃爍,想要用蠻力將那儲物袋子撕扯開來。
但這番能夠輕鬆在巖壁上留下指印的手勁,應對上那儲物袋的禁制,卻徒勞無功,沒有給儲物袋造成一點不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