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雷法升龍”施展出來,體內(nèi)颶風(fēng)雷暴核絲絲雷氣奔涌而出,整體颶風(fēng)體積急劇消耗縮小。
這本是一門損耗修爲(wèi)強行提升實力的功法,哪怕鄭乾能夠獵殺雷獸吸收雷元補充損耗的氣核,亦不是能夠隨意揮霍。
如今功法開啓,當(dāng)時抱著速戰(zhàn)速決之意,鄭乾將真氣涌入身軀暗脈,瞬間條條黑紋遍體而出,已凝成“雷法魔軀”之體。
“給我破!”
鄭乾一聲怒吼,左手爲(wèi)拳右手爲(wèi)掌,一拳一張間,雷力縱橫,威力無雙。
對方四人雖有陣法依託,輪流上陣,但無奈鄭乾此時一力破萬法之勢,紛紛招架吃力,再無餘力按照陣法交換位置。
鄭乾那如魔神般的身軀瞬間便突入四人陣勢之中。
“嘭!”“嘭!”“嘭!”“嘭!”
鄭乾突入對方陣中,那四人陣法合體威勢不再,只一個照面功夫,便被鄭乾依次擊飛,落入這庭院四處。
細(xì)看過去,均是身中雷力,真氣混亂,一時動彈不得。
鄭乾此時收功起身,跨步上前,走到那最開始被自己脫臼雙臂那男子身邊。
他從方纔交手對話中已知這人是衆(zhòng)人師兄,想必是說的算的。便一把拽起對方衣領(lǐng),惡狠狠看著對方,威脅道:
“這青雷派腳下,任由你等放肆,欺我青雷派無人不成?明日你等去那林月兒茶樓登門道歉,交上自己誠意,此間事了。不然明日我再來,不介意這世間少上幾個人。”
那風(fēng)林谷師兄雖然受傷倒地,也看了方纔鄭乾如魔神一般的姿態(tài),早已心生畏懼之情。
如今見對方竟是因爲(wèi)那茶樓之事找自己師兄弟幾人麻煩,頓感心中冤屈,一臉哭喪急忙說道:
“這位師兄。那林月兒茶樓之事,我們師兄弟幾個也是被逼的啊!!”
鄭乾聽言,一臉疑惑,看對方那無奈臉色道不像說慌。急忙追問:
“什麼被逼?欺壓凡人難道還有幕後主使不成?”
“啊喲!這位師兄,確實有幕後主使啊。”
那風(fēng)林谷師兄急忙裝出一副悽慘模樣,一臉悲傷緩緩向鄭乾敘述起自己來這青雷派的往事經(jīng)歷,希望對方聽過之後,能寬恕自己這一幫師兄弟們。
“兩個月前,我們本來是師兄弟七人一起跟著本門木師叔來貴派學(xué)習(xí)交流。後來我聽師叔說要辦什麼事,便吩咐我們跟著貴派林師叔好好修煉,將我們交付給林師叔後便不知所蹤。我們便只能安心跟在林師叔手下修煉。”
“一開始還好,那林師叔每日也正常教授我等。在這青雷派中修行,雖然換了一個地方,也跟在風(fēng)林谷沒什麼差異。”
“直到有一天,林師叔跟他那個姓張的徒弟突然吵了一架。說什麼師妹,什麼暗部,叛徒之類,我們離得遠(yuǎn)了也沒有聽得清楚。”
“姓張?可是張中正?那林師叔可是林真人林正陽?”
鄭乾聽對方提起林師叔手下姓張徒弟,直道好巧,自己認(rèn)識的林師叔也有個姓張的徒弟,便急忙向?qū)Ψ角笞C,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我們跟那師兄接觸不多,未曾問過姓名。”
這風(fēng)林谷大師兄想了一陣,連忙搖頭表示不知。
“哎喲。我知道,那師兄是叫張中正,有一日我有疑問沒找到林師叔,便與那師兄交談了一會,得知了對方姓名。”
這時,旁邊的高個修士竟緩緩立起半邊身子,接上話題。
鄭乾臉色一驚,這人受升龍下雷法一掌,竟恢復(fù)如此之快,看來風(fēng)林谷弟子確實都有些實力。
不過,比起關(guān)心對方實力,眼下的謎團更值得自己關(guān)心,又繼續(xù)問道那風(fēng)林谷大師兄。
“你繼續(xù)說吧,林師叔跟他徒弟吵架跟你們有什麼關(guān)係?”
“哎,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貴派那林師叔跟他徒弟吵架後,反而將我們兩位師兄扣押起來,又把我們五個師兄弟趕下山來,非要給我們安排一個任務(wù)。”
“哦?什麼任務(wù)?非要你們五個外派弟子做?”
“師兄!不能說啊,說了宋師兄和陳師兄就沒救啦!”
鄭乾聞聲望去,那胖子修士此時也清醒過來,似乎聽到了剛剛對話,一臉焦急之色,打斷了對話。
“哎!師弟。如今你我自身都難保了,先別管宋師兄和陳師兄了。”
那風(fēng)林谷師兄倒是明白場上局面,又繼續(xù)看向鄭乾,接著說道。
“這個任務(wù),說來可笑。那林師叔竟要我們五個欺壓這凡人女子林月兒,逼得對方窮困潦倒,走投無路最好。”
“所以這位師兄,此事全是那林師叔指使,我們兩個師兄還扣押在對方手中,我們師兄弟五人實屬被逼迫無奈啊。”
風(fēng)林谷師兄見鄭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生怕對方發(fā)現(xiàn)打不過林師叔,反而又拿自己幾人出氣,急忙將自己幾人也都擺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
鄭乾此時完全陷入沉思,半晌都沒有說話。那庭院中,還昏迷的,醒著的風(fēng)林谷弟子也均不在言語,緊張地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處刑。
良久,鄭乾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風(fēng)林谷弟子,突然手?jǐn)[劍指之形,指端雷光繚繞,一指點向?qū)Ψ降ぬ铩?
“哎喲~”
那風(fēng)林谷師兄只覺一股雷氣涌入丹田,瞬間化成一條鎖鏈牢牢鎖住丹田氣核,一時竟再也提不起真氣。
“卑鄙小人!”
旁邊那高個修士見鄭乾如此動作,以爲(wèi)對方竟要殺人滅口,慌張地便破口大罵。
“別慌,一個月後,氣核內(nèi)雷氣自解,並無大礙。”
鄭乾淡定地解釋道。
這招雷鎖氣核之法,是自己氣核被雷元緊鎖的時候慢慢領(lǐng)悟到的。
接著他應(yīng)用如此之法,依次將場上剩下的四人真氣也依依封禁,才心滿意足輕聲翻牆而上,見牆外果然人影熙熙,不少居民皆被方纔打鬥動靜驚擾在庭院正門外議論圍觀。
他悄悄皆黑衣之勢,找到一處無人之處,翻出院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悄然離去。
“林月兒,你究竟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