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由南起身,慢慢走到場地中央,一臉傲然之色。
他緩緩掃視全場,以為這次依然如同前幾次一樣,無人敢上前挑戰自己。
畢竟,昨天那第一個敢來挑戰自己,不自量力的愚蠢師兄,現在估計不躺上一個月是下不來床了。
忽然,他看到了一雙討厭的面孔,而這張面孔也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
蔣由南不禁眉頭一蹙,心中不安起來。
沒錯,此時鄭乾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蔣由南。
他正愁剛剛突破三軀境界,無處試驗自身實力進境如何,此時正好有一個對手送到自己面前,自然是心中喜悅。
就這樣,鄭乾在圍觀眾人的驚詫目光之中,緩步走上了比武臺。
“這位師弟是誰?竟然敢上前挑戰蔣由南!難道他不知昨天那青二屆程天明師兄即使凝結雷元,也敗在了對方手里嗎?”
“嘿嘿,師弟你這就孤陋寡聞了,若說這青一屆弟子中,能和蔣由南有一搏之力的,還是有的。”
“你說孔家孔虎嗎?孔虎我認識的,這人不是孔虎啊。”
“除了孔虎,還有一人。你忘了一個多月前,驚動全門派的那次事件了嗎?”
“怎么可能!那個人一個月前不是才二軀境界么,今天怎么有資格上這比武臺?戲弄師叔可不是小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下邊肯定是一場好戲,我們耐心看下就是。”
圍觀群眾,喧嘩之聲不絕于耳。
“青一屆,鄭乾,向蔣師兄請教。哈哈,希望蔣師兄你手下留情。”
鄭乾一臉笑意看著對方,如今這比武大會規則上禁止使用武器,自己虐這個蔣由南實在是太輕松了。
“鄭乾!你當這比武是兒戲嗎?沒有突破三軀,便沒有資格參加這比武大會。”
自從鄭乾上場,蔣由南那一身淡然便全部消失不見,此時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怒瞪鄭乾。
“哦?蔣師兄怎知我沒有資格參加這比武大會。眾位師叔在場,你可看哪位師叔阻止我登場比試了?”
鄭乾依然一臉笑意,緩緩說道。
蔣由南聽言,心中一震,雙眼大睜,一臉不可思議之情,轉頭看向場邊出三位師叔,想要從那里得到心中解答。
他亦知場上三位師叔都是仙神境高人,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場下這所有弟子境界。
只是自己實在無法相信那鄭乾真的在這半年多的時間就達到了固本三軀。此時寧愿相信是場外師叔另有原因照顧對方。
場外三位師叔,此時完全沒有回答蔣由南的意思,反而相互間聊了起來。
“想不到這屆青一弟子,短短半年多,就有三位到達三軀境界。看來這屆弟子,苗子不錯嘛。”
那納青殿趙師叔一臉欣慰地對另外兩人說道。
“確實不錯,不僅進境迅速,你看他二人開竅軀體,隱隱真氣盈溢,均是圓滿突破。這點更為難能可貴。”
灌青壇林師叔點了點頭,亦贊許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旁藥師叔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臉沉思之色,又緩緩抬起頭,看向鄭乾,說道:
“鄭乾,今日比武以切磋為主。你不可使用那招自損之技。”
“是,弟子明白。不過,對付這位蔣師兄,到還是用不上那招。”
鄭乾沖著藥師叔抱拳答應下來,同時一臉輕視地撇了一眼蔣由南,忽然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那便開始吧。”
藥師叔見鄭乾答應不用那招,便放下心來,他在刑堂事件中見識過這位師侄那招絕技威力,心中評估下認定這蔣由南若是中了那招,恐怕自己救治都來不及。
場上蔣由南見鄭乾言語中竟對自己如此輕視,臉色更加難看。
可心中自知不能使用武器的情況下,自己不一定能破掉對方的雷法金剛之軀,竟升起忐忑之意。
他早已通過關系知道這次比武選拔的最終目的,還得知了這次比武選拔背后,有著對自己所做之事具有更深意義的機會。
蔣由南心中想法萬千,面對鄭乾,竟心生主動認輸之意。不如全身退下,保留實力從其他種子搏得到晉級機會。
只是那樣的話,自己苦心營造的形象就將毀于一旦,輸給這可惡鄭乾,又怎么心甘?
“蔣師兄,你覺得你我這場比試,你有幾成勝算?”
鄭乾一臉微笑,故意放低聲音問向蔣由南,似乎下邊的對話并不想讓場下弟子聽見。
“哼!你想讓我主動認輸?”
蔣由南面如寒霜,緊咬牙關,恨恨地看向鄭乾。
“倒不是這個意思。我知蔣師兄你性格貞烈,寧愿躺著死也不肯站著輸。我若不用雷法,師兄你覺得自己有幾層勝算?”
鄭乾語氣之中,輕視之意顯露,似乎想要進一步激怒對方。
“鄭乾,你什么意思!”
蔣由南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心中盛怒不止,恨不得立即就把這鄭乾碎尸萬段,再沒有主動認輸求全的想法,一心想著如何戰勝對方。
此時他好想偷偷吃上一粒禁藥,直接碾壓對手。但自知三位師叔在場,自己如此做的話恐怕當場就要被趕出賽場,取消資格。
“師兄你別激動。其實我只是想跟你打個賭。”
鄭乾見蔣由南已被自己激怒,心中竊喜,面色卻波瀾不驚,輕聲繼續說道。
“我賭我不用雷法也能勝你,師兄可敢與我一堵?”
“鄭乾!你莫要太小瞧于人!”
蔣由南怒氣沖天,滿臉血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赤色真氣浮體而出,隨時準備動手,厲聲喊道。
“賭什么,你說吧。我蔣由南今天倒要好好教你做人!”
“好!若我鄭乾今日不用雷法贏你,你便輸給我那“青絲指劍”,蔣由南,此注你可敢接?”
鄭乾見對方上鉤,控制住心中狂喜,面色一厲,突然大聲喊道,便是要全場弟子全都聽見。
“我接!受死吧!”
蔣由南已失去了理智,此時就算賭上自己全家,也絕不猶豫。因為他必然不相信這鄭乾能不用雷法贏得自己。
他心中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
就是狠狠地將這眼前小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