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修士看著杜柴那副傻樣不想搭理他,但念在其畢竟是他唯一的血脈,隨手甩了兩瓶丹藥過去。
看到自稱他爹的黑袍修士扔給他的兩瓶丹藥,杜柴頓時一愣,不解的望著黑袍修士。
“這丹藥是療傷丹藥,你們吃下它吧!”
黑袍修士丟給杜柴兩瓶丹藥瓶,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杜花雖然不太信黑袍修士會是杜壯,但還是壯著膽子跟了上了,白蟾蜍見杜花走了,只得追了過去。
杜柴看著手中的兩個瓷瓶,滿臉疑惑的嘀咕道:“這丹藥能吃?”
“他應(yīng)該是真的不希望他死,否則早就下手殺了他,這丹藥,應(yīng)該不是假貨吧!”
杜柴看著手里的丹藥猶豫了一會才將其服下,半瓶丹藥下肚,才想起洞里還有個沒有修為的杜小小,連忙將剩下的丹藥盡數(shù)喂給她。
得了丹藥的杜小小氣息依然微弱,杜柴突然想起杜小小上次救他的事,心想那功法既然能救他說不定也能救她。
不過杜柴不忍心這時候碰杜小小,怕傷了她,只得用靈氣不停的去修補她的經(jīng)脈及五臟六腑。
很快杜小小便醒了,見杜柴在用靈氣救她,頓時感動不已。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杜小小看著杜柴,一臉感激的道,一臉感激的望著杜柴。
“沒事,你也是因我受的苦。”
“你若想報答我,不如好好養(yǎng)好身子。”
“恩?”杜小小聞言,頓時一愣,隨后似乎想起點什么,頓時面帶羞意。
杜柴見杜小小懂了他的意思,心里很是寬慰,連忙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這里實在不安全!”
“好!”杜小小聞言,連忙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便準(zhǔn)備離開這個山洞,離開此處。
就在這時,山洞中央的巨石中,突然冒出了一陣濃郁的白色煙霧,一道人影突兀的浮現(xiàn)在杜小小兩人的面前。
黑袍男子一出現(xiàn),便發(fā)現(xiàn)了杜小小跟杜柴兩人準(zhǔn)備跑路,頓時滿臉冷笑的看著兩人,冷冷的質(zhì)問道:“你們這是要去那里?”
黑袍修士出現(xiàn)之后,杜小小兩人頓時滿臉緊張與害怕。
杜柴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黑袍修士,頓時驚恐無比的望著他大喊道:“爹。”
黑袍修士聞言,頓時嗤笑出聲。
“你這個蠢貨,居然偷養(yǎng)爐鼎,不怕遭雷劈?”
黑袍修士冷冷的瞥著杜柴,譏笑出聲。
“什么爐鼎?什么雷劈?”
杜柴聞言,頓時臉色一怔,頓時滿臉不解的盯著黑袍修士。
杜壯聽到杜柴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一臉鄙視的看著杜柴道:“哈哈,你居然連爐鼎都不懂,也敢練你娘留給你的功法!算了,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就不揭穿你了。”
杜柴頓時滿臉焦急的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說道:“什么爐鼎,什么功法,我根本就不清楚,更加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那功法還是你爹我親自給你的,不過是謊稱你哥而已,你便信了,還真把功法給練了!”
杜柴聞言,頓時一臉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支吾道:“我,我是在我娘留給我的書籍里找的!”
“書籍里找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袍修士聽到杜柴的話,頓時一陣仰頭狂笑,笑的前俯后仰,好像聽到了多么滑稽好笑的事情一般,一邊笑,黑袍修士一邊指著杜柴,不停的說著杜柴的笨蛋,蠢貨等等話,杜柴頓時臉色漲紅,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哼,你以為沒你爹我給你的那套功法你能活到現(xiàn)在?”
“你既然有功法,那我娘怎么沒了?”
“她……”杜壯回憶起他記憶里那個女子,陷入了沉思。
“我娘不會是花嬸吧。”杜柴肯定的說道。
“算是。”
“所以我是人妖戀的結(jié)果?”
“嗯。”
杜柴一臉悲憤的說道:“你走吧,我想靜靜。”合著他是個雜交品種!
杜壯一陣無語,一臉鄙夷的看著杜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杜柴。
“傷心什么?還不趕緊滾去看你的爐鼎!”杜壯沖著杜柴吼道。
“哦,我馬上滾,馬上滾!”
杜小小見杜柴非常懼怕他爹連忙往被子里縮了縮,他爹剛才的話他可是聽清了爐鼎,她只是他兒子養(yǎng)的爐鼎。
想到這,杜小小的心中頓時有些黯然起來。
杜柴跑到杜小小的身旁,扶著杜小小,一臉焦急的望著杜小小。
杜小小被杜柴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杜柴的懷中躲了躲。
杜柴見杜小小十分害怕他爹,只得出言安慰道:“不要慌,不要怕,他是我爹,沒事的好了,沒事,沒事的。”
“嗯!”
杜小小聞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沖著杜柴說道,然而,這一抹笑容卻顯得異常的蒼白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似的。
杜柴見狀,連忙伸出手,抓住杜小小的肩膀,緊緊的捏住杜小小的肩膀,將杜小小整個人扶了起來。
杜柴看著杜小小,一臉關(guān)切的說道:“別說話,你別亂動,你身體虛弱的很!”
“我沒事!”杜小小說得很真誠,心里卻害怕杜壯會將她占為己有,畢竟?fàn)t鼎難得,雖然是父子,但在修真界,別說是父子,即使發(fā)了心魔誓,一樣有人心生歹意。
杜壯見一向懶惰的杜柴居然真去關(guān)心別人,心里不是滋味,這種感受就像是好不容易養(yǎng)的豬跑去了別人家。
他辛辛苦苦養(yǎng)的大肥豬,被別人搶走了。
這個蠢貨,居然養(yǎng)了一個廢靈根當(dāng)爐鼎,簡直就是浪費糧食,浪費糧食!
什么爐鼎,簡直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廢物!
杜壯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干脆將礙眼的兩眼用神識打暈。
然后便看著兩人昏迷的樣子,心里舒坦了許多。
而且還有他兒子陪伴著這個廢靈根。
哼哼,他兒子可不是普通人,這樣的廢靈根配不上他兒子。
想到這杜壯頓時又覺得心里平衡了許多。
杜柴和杜小小兩人被杜壯打暈后,杜壯頓時就放松了警惕了起來。
“走!”杜壯召喚出本命法器。
打完昏迷了之后,杜柴和杜小小便直接被杜壯給帶走了。
杜柴和杜小小被帶走后,熊洞中冒出一團黑霧,一個黑袍修士從黑霧中出現(xiàn)了。
這個黑袍修士正是白蟾蜍!
白蟾蜍站在原地,目光陰森的看著被黑袍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雙眼睛陰狠的盯著洞口,眼底深處閃爍著一抹陰險毒辣的光芒。
“哼,小東西,跑得可真快。”白蟾蜍看著洞口,低低的冷笑了一聲,隨即便消失在熊洞內(nèi)。
而就在白蟾蜍消失的瞬間,一股陰冷的寒風(fēng)忽然吹起,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
白蟾蜍剛離開沒多久,熊洞便被杜壯從神識抹平,然后才折回杜家。
是的,杜壯不搭理杜柴的那些年,偷偷在橫斷山脈安了家,還娶了小張氏即張氏的胞妹,小張氏為了能和杜壯光明正大相處,扮成被妖獸打死的杜花在杜家莊生活了一段時間。
而在這期間,杜柴則是被杜壯給養(yǎng)在身邊。
而小張氏也借此機會偷偷潛伏在杜壯的身邊。
杜柴雖然對自己這個爹有著莫名的懼意,但卻并未發(fā)現(xiàn)杜壯與小張氏的事。
就在杜柴與杜小小被帶走沒多久后,一個灰衣修士,帶著一只黑色長翅膀的鷹飛落在了塌土上。
這灰衣修士正是黑翼。
“老祖宗,那廢靈根,就在這處!”奇怪這地方怎么成這樣了?可惜了。
黑翼看著腳下的地說道,聲音低沉沙啞,充斥著冰冷的殺氣與嗜血。
“好!”
一個充滿暴戾之氣的聲音響起,隨即小坑洞之中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黑光,黑光散盡,小土坑中出了出現(xiàn)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瘦,一雙陰厲的目光射出陣陣?yán)滟暮猓旖俏P,露出一抹陰邪的冷笑,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前方。
男子身上穿著一件黑袍,黑袍之上一條青色的龍紋,十分的醒目,顯示出他是一名煉丹師。
黑袍男子看著眼前的小土坑,目光冰冷的掃了眼周圍的地面,隨后又將目光落在了一旁,放出神識卻發(fā)現(xiàn)地下是實的。
“來晚了,他們已經(jīng)走了。”可惜了,元陰已失,留著作用也不大了。
男子冷冷的自語著。“老祖宗,那只廢物怎么辦?”
黑翼看著男子,恭敬的詢問道。
“廢物?”男子冷冷的勾著唇角,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和厭惡。
“哼,既然廢物跑了,我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男子冷冷的哼聲,眼神變得極其的陰狠毒辣,冷冷的說道:“老祖宗,您要殺他?“”黑翼一愣,眼底露出一抹震驚。
男子看著黑翼,目光冰冷如刀,道:“哼,你覺得呢?”
黑翼看著男子陰毒殘忍的模樣,身軀微顫,心臟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他太熟悉不過了。
他這個爺爺就是這樣的眼神,每次都會露出如此陰冷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害怕,畏懼,膽戰(zhàn)心驚。
“那,那您?”黑翼心臟不斷的抽搐,一股恐懼的感覺不斷的從心底涌上來。
男子冰冷的目光看著黑翼,一字一句的說道:“自、然、是、殺、了、他!”
“老祖宗,您真的要這么做嗎?”黑翼一臉恐懼的看著黑袍男子,心臟一陣劇烈的收縮,一股難以抑制的害怕從胸口傳遍四肢百骸,讓他的身軀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