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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雖然板著臉一臉嚴肅,但是這幅模樣卻讓石荇有些忍俊不禁。?看著和大哥小時候還真像,明明還是小孩,偏偏一副老成的模樣。
抿起唇,石荇壓抑住笑意,轉而收回了澄心劍。
石荇對著那少年施了一平輩禮,微微一笑道:“不知這位師兄為何停駐在此?”
少年臉上似乎是想要扯出一絲笑容,不過最后還是失敗了,只是嘴角微微挑了挑,臉色也變得更加嚴肅。
少年的眼里閃過一絲懊惱,習慣使然,他本就不愛笑,又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多有被朋友和長輩們嬉笑。為了顯得更加成熟一些,他更是不茍言笑,現下卻是連笑都不會了。不過這卻是被師傅囑托了要照顧的師妹,自己這樣是不是太不和善了,估計師妹也被自己嚇到了。
“石…師妹,我見其他的弟子都是急急忙忙的趕向中部,你又為何停留于此,為這些普通的靈草停滯下來呢?”
少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也確實達到了效果,石荇感覺到了少年語氣中的好奇和努力想要表達出的善意。
雖然少年的聲音冰冷如寒泉,不過也并不是徹骨寒冷,而是猶帶著一絲暖意。
石荇遲疑了一刻,剛才這位師兄莫不是說了自己的姓氏,估計是自己聽錯了。畢竟“石”和“師”的發音很相近。
想了想,石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師兄,你可知道為何他們這么急切的趕向中部。”
說完,石荇靦腆一笑。道:“我采摘的這些都是平時能用到的靈草,等出了秘境也能省下不少時間還有靈石。”
少年詫異的看了石荇一眼,倒是沒想到石荇會如此誠懇的回答。
少年想說這些靈草根本不必采摘,忽而想到這位石師妹還沒有拜師呢,也就沒有像他們這些內峰弟子每月都有豐厚的份例,只有普通弟子的簡單的份例,這些靈草也就需要自己去采摘或者購買了。
看著眼前的嬌小身影,整潔的道袍上還被蹭上了一點新鮮的泥土,少年不禁有些埋怨不著調的師叔。
少年還想到這一屆的弟子閣里就只剩下這一個小姑娘沒有拜師,弟子閣里的小弟子一個個都是天才萬分。心氣兒也高。這小姑娘看著在笑。說不定心里還不知道怎么難受呢。想著。少年板起的臉上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看著石荇的眼里還有些同情。
石荇倒是有些莫名其妙,這么一副嚴肅的臉上突然流露出的同情絕對是我看錯了吧。
石荇想著。看了一眼少年,腰帶上繡著三條淺金色的花紋,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呢,估計這位師兄是覺得我太窮了吧,還來收集這些不值錢的靈草,才目露同情的。
看著那繡著三條淺金色花紋的腰帶,石荇說不羨慕那才是假話呢。天一宗里哪一個普通弟子不羨慕能夠束上繡有金紋的腰帶的內峰弟子,自己同樣也是。
少年想了想,說道:“我叫越秀,你的名字。”
石荇有些驚訝。看著越秀木著的臉,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越師兄,我叫石荇。”
越秀想要裝作驚訝的樣子,不過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會兒,還是做不成這表情,隨即放棄。
越秀的眼里盡量流露出一抹驚喜,不過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哦,你就是石荇啊,我受人拜托看顧你。之后就跟著我,我護你安全無虞。”
石荇訝然,正要開口拒絕,來這里本來就是為了歷練,如果讓人保護著自己那么還有什么作用。
不過石荇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受人拜托”這四個字,隨即她想到了已經拜師的伙伴,能夠認識內峰弟子的也只有他們了。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個拜托師兄來照顧自己的,估計也是怕自己一人在秘境里有危險。如果要是拒絕了,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師兄弟(妹)之間的關系,這讓石荇有些猶豫要不要拒絕。
越秀忽然想起了之前石荇的問題,想到她獨自一人,少年就更添同情。
“那中部傳出有粹靈草的蹤跡,所以那些弟子們都急匆匆的趕向中部。”
石荇聽到越秀有些突兀的話語,先是有些茫然,隨后反應過來,滿是震驚的抬起頭看向越秀。待收到越秀肯定的點頭,石荇心里泛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竟然是粹靈草,石荇明白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是行色匆匆,一個個仿佛逃命似的趕向中部。
越秀聽到石荇不禁出聲的喃喃自語,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師叔向來不怎么正經,挑的徒弟倒是好玩。
石荇心里的小人抓耳撓腮的,也十分的意動,直想立刻飛往那粹靈草的所在地。
可是看向旁邊無比鎮定的抱著劍的越秀,石荇蔫了。那可是粹靈草啊,這位師兄怎么就一點也不著急啊。看這位越師兄的意思,恐怕就是要讓自己跟著他,不若就此提出自己先行一步。
看著臉上糾結的石荇,越秀淡淡的開口道:“這粹靈草有一叢。”
看著明顯嚇了一跳的石荇,越秀眼里的笑意更加濃厚。
“所以,你一點也不用著急。最初發現粹靈草的人是直接被傳送到粹靈草的旁邊,不過那守護著粹靈草的妖獸們也非常厲害,所以他才將這消息傳了出去。現在,基本上秘境里所有的弟子都在趕往那個地方,也就無所謂搶什么先機。而且粹靈草還未成熟,在這之前領頭的人肯定得聚齊。你跟著我就不用著急了。”
越秀難得說了這么多話,似是也發覺了自己反常的舉動,少年的臉頰微紅,襯著白皙的肌膚顯得尤為可愛。
石荇思索著越秀傳遞過來的信息。這粹靈草不止一株,是有很多株,而那守護獸也是好幾只。所以一些頗有威望的弟子準備聚集在一起,一起奪取那粹靈草。而按師兄的意思,就是他也是其中之一,那些人肯定要等他到來,才會再行動。
把思路捋清楚,石荇忽然覺得這粹靈草出現的太過詭異了。若是一株兩株的話,她也不會有懷疑,但是一叢。就代表不知道有多少株了。至少也要十幾株才能形成一叢吧。
那之前便沒有人發現嗎。這么寶貴的靈草肯定不會說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就能得了,因為很少有說能夠正巧就遇到粹靈草成熟。而且想要奪得靈草還要和那強悍的守護獸戰斗一番,必定也會驚動到其他人。所以這寶物必定也是要經過一番搶奪的。
但是之前查的資料,并沒有哪一次的秘境開啟有大規模的傷亡的。石荇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粹靈草怎么感覺像是刻意放在那里的。
甩了甩腦袋,石荇把這種難以置信的想法拋到腦后。怎么可能是刻意放置的,誰會有那么大的手筆呢,就這么放到秘境里,都不怕沒有被發現,被妖獸給吃了。
同時,越秀腦袋里也閃出了一個俊美的人影,隨即晃了晃腦袋。這怎么可能,對外人怎么可能會這么大方呢。
陽光從縫隙中灑下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一人手里拿著一把綠色的砍刀,一人靠著大樹抱著劍,就這么站在原地沉思著。
在石荇和越秀兩人屋子沉思的時候,遠處坤極峰上的一處極為高大古樸的宮殿里卻是非常熱鬧,釋放著一股股駭人的威壓。
一道巨大的水幕豎在殿里,上面正播放的一塊塊正是暖林秘境里的情景。而占據著那水幕中間大塊的是一座綠意盎然的山谷,而在山谷的一側,一叢五色的植物則是占據了水幕最顯眼的位置,清晰可見。
在水幕的最前端擺放著幾十張雕著或是龍形花紋,或是鳳形花紋,或是奇獸,或是花草之類的寬大豪華的檀木座椅,。而在座椅旁擺放著同式的檀木矮桌,上面擺放著靈氣誘人的靈茶和靈果,一旁還有統一身著藍色道袍的童子侍奉。
這幾十張座椅上只有寥寥幾個座椅上坐有幾位氣息宛若凡人一般的修士,這幾位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修士手里拿著一面銅鏡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唯有腰間綴著的赤金色穗子顯得極為不凡。而在那幾十張座椅之后,是一大塊稍微遜色一些的檀木座椅,在之后則是最普通的沒有雕琢花紋的檀木座椅。
在那豪華座椅后面接著的座椅倒是坐了一大半的修士,而最后面的座椅則幾乎是坐滿了。
一眾身著或是華麗或是簡單道袍的修士則是看著那水幕議論紛紛。
“這還真是粹靈草,已經靈氣四溢了,再有幾天的時間估計就成熟了。”
“還真是粹靈草呢,本來聽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是誰這么大方啊,我可要替我那劣徒多謝一番了,哈哈!”說話的高壯修士聲音如擂鼓,幾乎要將殿內的聲音都壓下去了。
不過這修士的人緣應該不錯,周圍的修士都笑道:“老雷,你那徒弟可不夠看呢,才練氣九層,希望不大呀。”
老雷沖著周圍的一圈人瞪了瞪銅鈴一般的眼睛,不服氣的說道:“我那徒弟被我親自操練了一年,絕對不比你們從弟子閣收的徒弟差,要不咱們就打個賭,怎么樣?”
周圍的一眾修士大笑,就算是他親自操訓了,練氣后期和練氣圓滿也還是有極大差距的,而且又不止有這老雷的徒弟是天才,他們的徒弟那一個不是天才。眾人暗笑,這老雷是輸定了。
“好,老雷,我來和你賭,一件下品靈器怎么樣?”一個高瘦修士站起,沖著那老雷挑釁的說道。
老雷只猶豫了一瞬,拍了拍桌子,桌上的靈草、靈果都被震掉了,旁邊的童子極其熟練的把正在掉落的東西攝起,先放到了手上的托盤上。
“好,清明,我老雷和你賭了,一件下品靈器,就你那遁風梭就不錯,我替我徒弟收下了。”
清明道君一怔,老雷這廝還真是狡猾,瞄上了自己手上速度最厲害的靈器,不過這遁風梭與自己也無甚大用處,就算失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轉而一想,高聲說道:“那老雷你的天雷傘我可替我徒弟收下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本來心里意動的也不再出聲。賭靈器的話,也不是誰都有那么大的豪氣的。
老雷聽到清明道君的話,不禁頭疼,這天雷傘是自己好不容易找的材料,專門為自己收的寶貝徒弟準備的。罷了,自己那徒弟并不輸給別人什么,這什么粹靈草,松松的就奪過來了。
“好,我和你賭了!”
清明道君拍手大笑,道:“好好,那我們就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