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礙著地方太小,花容都想把纏絲叫出來,那才叫熱鬧嘛,瞅瞅芍藥那漲紅的臉,壓根不是對手啊!
“臘梅,你被太過分。”
花容看著芍藥掩飾不住的怒火,想來鐘離錦若也是她的硬傷啊,只是嘴皮子沒有人家伶俐,就算已經(jīng)是師姐了,也只能甘拜下風(fēng)。
顯然臘梅面露得瑟,但是又不想這樣結(jié)束,轉(zhuǎn)眼一看花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便不陰不陽的說。
“哎,比起師姐的清高,倒是花容姑娘臉皮比較薄一些,一個有夫之婦上趕著糾纏錦若哥哥,勾的錦若哥哥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卻還一心一意想娶花容姑娘你。”
排擠一個不夠還要拉另外一個人下水,這個白癡,難道就不怕自己和芍藥聯(lián)起手來嘲笑她么?
“臘梅姑娘怎么不是你的錦若哥哥糾纏于我呢,華容自認(rèn)為這輩子只需要夫君一人-便滿足了,想不到,一不小心來到這里還要被逼婚,哎,真是命苦。”
花容故作可憐的目光看著她,卻是把她給徹底激怒了。
“你個臭女人,有男人還保持少女之身,這不是勾引錦若哥哥是為什么,你口口聲聲說你只需要你夫君一人,那你還把他撇到一邊去。”
華容像是被人打中要害一樣,一愣,血色迅速退去,徒留一臉的蒼白,搖搖欲墜,感覺像站不穩(wěn)一樣。
她說的對,自己口口聲聲說只要墨大哥一人,卻把他丟到一邊,在明知墨大哥愛的是自己,不愿勉強自己,自己還仗著他的愛不理不睬,甚至來到了這鬼地方,想到墨大哥的次數(shù)也僅僅就那么一兩次,她又憑什么說自己對丈夫忠貞不二呢?
還有,墨大哥,如今在哪里呢?知道明珠消失的消息,會不會發(fā)瘋一樣的找我呢,這些事情在她腦海里過了一遍,她就覺得自己心中,像有根針一樣,狠狠的扎進(jìn)自己的心里,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卻是無盡的痛苦。
墨大哥,明珠現(xiàn)在想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墨大哥,明珠現(xiàn)在很想你,明珠從來沒有這么一刻是這么想念一個人的,墨大哥,你過來吧,你來明珠身邊,明珠發(fā)誓再也不把你弄丟了,明珠一定好好對你。
“啊”
南宮墨一下子從噩夢中醒來,猛地坐直了身體,一動不動的向著夢中,
那是一個可怕的噩夢,他的明珠,一身是血的向他爬過去,他很香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是她一直不理會她的叫喊,他一動也動不了,只能聲嘶力竭的叫著問著,明珠,你怎么了。可是明珠像是什么都聽不到的樣子。
眼睛里不斷的流出血淚,沾滿血水的手,不停的向他靠近,聲音嘶啞。可他在第一時間就聽懂了她再說什么。她說,墨大哥,你過來明珠身邊,明珠很想你,明珠再也不把你弄丟了。她的明珠到底在哪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南宮墨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割舍不下明珠,他是那么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他好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看見明珠身后的男人時,自己為什么不問清楚,如果問清楚了,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的一切發(fā)生了,他是明珠的丈夫,卻沒有保護(hù)好她......
南宮墨自責(zé)及了。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從頭再來,他慌不擇路的跑出去,心里只要一個想法找到明珠,一定要找到明珠。
再說這邊花容被臘梅一語中的后,便呆呆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管臘梅如何激怒她,如何謾罵她,如何瞪著她,她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反倒是芍藥有一絲不忍。最終因為斗不過臘梅,轉(zhuǎn)身走了。
臘梅看一些沒有一點意思,想打擊人,卻見人沒反應(yīng),師姐那個木頭臉也走了,她跺跺腳也走了。
倆花師姐妹什么時候走了,花容完全不知道,她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想這些年來與墨大哥相處的點點滴滴,那時候是多么的快樂,她學(xué)釀酒,他便替她品酒,在她累了困了倦了的時候,墨大哥都會用自己的靈氣渡到她的體內(nèi),他總是用寵溺的目光跟著她,他那么在意她,她卻........
如果有一天,她還能再見到墨大哥,她會怎么開口跟他說她要做他真正的妻子呢?她要做他孩子的娘呢?而這些愿望,都能實現(xiàn)嗎?她身處在另外一個世界,曾經(jīng)因為他的心軟而生氣,等到失去之后,她才明白,他的重要性!
“師父”
臘梅進(jìn)去自己房間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師父玉蘭端坐在上座,手里還捧著一杯香茗,怡然自得的喝了起來,她走進(jìn)行禮,喊道,見玉蘭嗯了一聲,便乖乖的站在一旁,等著自家?guī)煾搁_口。
“去找錦若了?”
玉蘭挑眉問道。
“不是,徒兒去找花容了?”
“你都沒一點腦子么,花容不足為慮,沒看見她的心都不再錦若身上么?你到是該擔(dān)心擔(dān)心你的好師姐才是。別哪一天被她搶先了一步,你就哭去吧!”
臘梅一臉驚詫,抬頭看著玉蘭。在她看來,芍藥那個笨女人要伶俐不伶俐,要體貼沒體貼的,只要是個男人估計都要望而生畏了,更何況是她的錦若哥哥了。
“師父,不可能吧,就她木頭一樣的,還能得到錦若哥哥的喜歡,師父莫要打趣臘梅了。”
玉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臘梅,嘴里更是鋒利無比。
“為什么就不能得到鐘離錦若的喜歡了,這世上可不止一種溫柔體貼,還有一種叫拒若還迎,你鈴蘭師伯教出來的弟子可不是你這個段數(shù)的,成日的假清高,道貌岸然,也不至于,那個該死的男人就看上了她...”
臘梅似有領(lǐng)悟說道。
“有道理,還是師父看的通透,臘梅一定緊緊防著芍藥,錦若哥哥這般人物,也是她能覬覦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臘梅忿忿不平的說到,一抬眼看見玉蘭正沉思,便知道又想起那個男人來了。
“師父,關(guān)于蘇杭......”
玉蘭猛地一雙厲眼刺向臘梅,臘梅卻在那一刻被嚇得神不附體,手里的茶杯顫抖的沁出茶水來,好半響玉蘭才意識到自己的激動,眼神柔和了起來。
“臘梅,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蘇杭也是你能提的嗎?以后可不許在提到他了。”
臘梅一閃眼,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解釋。
“不是的,師父,臘梅沒有隨便提到他,是因為花容曾經(jīng)扮成男子模樣,問過臘梅,關(guān)于蘇杭的事情。”
“她問蘇杭什么?”
玉蘭下意識心頭一緊,脫口而出就說了。
臘梅蠕動了兩片唇瓣說到。
“她只是問臘梅認(rèn)不認(rèn)識蘇杭。”
玉蘭瞬間心里一松,往后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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