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亦初是說話最多的人,也是最有耐心傾聽的人,‘花’容無比的感動,心中的失落感,慢慢的被一點一點填補起來了。
次日,‘花’容‘精’神抖擻的走出了呆了半個月的屋子,一接觸都太陽,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發霉了,亦杉和亦初依舊在后院修煉,教導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上官瑤姬也加入進來了,而修煉的從原本的兩個變成了如今的三個,當然還有一個便是琴瑟了。
眾人看到‘花’容走了出來,尤其是上官瑤姬,表面上雖然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在心里卻吐了一口長長的氣,‘弄’的琴瑟盯著‘花’容看了好半響,以為她是在看她臉上長了什么東西一般。
亦初則‘露’出成年人才有的笑容,玄閔一把將她拉過來,站在琴瑟旁邊,然后,走到前面。
“咳咳,弟子們,都站好了,我們今日新來了一個弟子,名叫‘花’容,大家歡迎。”
說著自己又朝‘花’容一鞠躬,‘弄’的‘花’容哭笑不得,于是也隨著他的思路上了。
“不敢,不敢,還望今后我們一起守望相助。”
說著又調皮的朝亦初和亦杉鞠躬,亦初隨即一愣,娘怎么能像自己行禮了,于是回了一個,亦杉本就于亦初心有靈犀,只慢了半拍,便跟著彎下腰,笑呵呵的看著‘花’容。
“好,我們今日先來復習一下昨日學過的招數,下面就請琴瑟和‘花’容,來切磋一下,注意,琴瑟必須使用昨日學習的招數,而‘花’容呢,只需要表現出于她實力相當的功力,就可以了,下面我宣布,切磋正式開始。”
隨著玄閔的一聲招呼,琴瑟的架勢拉開了,‘花’容也知道,美人魚其實是一個奇怪的種族,雖然他們可以凈化‘成’人類,但是一旦化‘成’人類,就等于是一個凡人,雖然本身帶有音攻術和幻術,但是也掩蓋不了是普通人類的事實。
所以,也是需要從頭一步一步修煉的,他們比凡人更加難。一開始化‘成’人的時候,肯定是對周身的一切都不了解,手足無措就是很好的例子。
‘花’容看著琴瑟,一板一眼,很是認真,心里不由的劃過一絲敬佩。美人魚是一種不容易輕言放棄的種族,應該說在他們的字典里,是沒有放棄用一詞的,如果當真放棄了,那就說明,他已經被拋棄了。
“好,”
隨著‘花’容一面躲閃,琴瑟一面進攻,清風拂過他‘玉’樹蘭芝般的容顏,‘激’起了一片漣漪。
結果可想而知,‘花’容有意放水,而那邊有意逞強,一來二去達成共識,可不就是琴瑟贏了么?
“好哦,好哦,琴瑟哥哥贏了。”
亦杉開心的拍著雙手,像個兔子般,蹦蹦跳跳的。
上官瑤姬依舊清冷的頒發了獎品之后,四人繼續又開始了修煉。
“師父,可兒今日傷好了差不多了,”
冉可兒癡‘迷’的看著自己的師父,鬼剎真君挑眉相望,不僅對這樣的場面很是滿意,于是收了腳放到矮榻上,對這雙面含‘春’的冉可兒招招手,然可兒似乎得到天大的好處般,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矮榻旁。
鬼剎真君伸出手拉著她的姨,曖昧的親‘吻’,冉可兒頓時紅的可以滴血,鬼剎真君又是一笑,心里暗道。
“果然那個丹‘藥’就是有效,再加上他的血,想必任何人都解不開,除非他死了?”
“可兒,真乖。”
又是一日清晨,冉可兒從昏‘迷’中醒過來,恐懼的看著自己又躺在這讓她畏懼的矮榻上,感受著自己身上寥寥無幾的魔氣,一陣萎靡。
她這是怎么了,明明很害怕他臉上的蜘蛛,卻還是猶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
很清楚的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很是悲嘆,她竟然又讓他吸取了剛剛有點起‘色’的魔氣,如今的丹田內,只有稀薄的一點魔氣,一大部分又空了,再不趕緊補充魔氣,她的修為又要開始下降了。
冉可兒皺眉的看著自己一身的牙印,無比的憤怒,要不是幽沁一手將她推進鬼剎真君的懷里,她有怎么可能這個樣子,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幽沁的錯,最最令他怨恨的還是鬼剎真君,自己幾百年修來的修為,一夜之間,便被他吸取了一半。
這樣一個魔頭,怎么會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了,她到底是上輩子坐下什么罪孽,這輩子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東西丟了,還撿不回來,這種滋味真的讓她很難受。
“起來了?”
鬼剎真君
笑瞇瞇的端著一個小碗走過來,做到矮榻上,觸目驚心的抓痕,令他眼皮子都不曾往上瞟一眼,冉可兒就這樣望著鬼剎真君。
“來,這個是為師給你熬得‘藥’,很是有效,把它喝了吧,能提升自己的魔氣。”
冉可兒天真的問道。
“你喝了沒有?師父?”
鬼剎真君依舊笑意盈盈,說到。
“當然已經喝過了,你看我周身魔氣就知道了,乖,快點喝了,很有效果的。”
冉可兒忍著懼怕看著鬼剎真君拿著小碗一步步移了過來,那清晰可見的蜘蛛,布滿了大半張的臉,看到冉可兒胃里一陣翻騰。
“來,喝了吧”
勸說還在繼續,冉可兒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聲,吐了步步‘逼’近的鬼剎真君一生,鬼剎真君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隨即又閃了兩下,消失鳥。
“都是師父的不是,可兒明明不舒服,還要遞過去,可兒,來,先把這個喝了,為師好放心的換衣服。不然就對不起我這一聲好端端的衣服了。”
冉可兒小臉煞白,魔氣更是比之剛才,少的可憐,于是再也不躲,一口氣喝了下去,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唇’邊,‘誘’‘惑’至極,不知不覺,冉可兒原本頻繁的面貌,突然便開始微微扭曲起來,骨頭不斷咯咯在響,聲音不大,卻能聽的一清二楚。
“師父,這是什么?”
冉可兒撫上自己劇痛的臉龐,看著鬼剎真君盡是驚恐,鬼剎真君微微皺眉,隨即拉著冉可兒的雙手,不準她碰。
“可兒乖,這個是有好處的,等會你知道了,師父又怎么會舍得害你呢?”
如情人般的呢喃,聽在冉可兒的耳中,卻是一片空白,到底是什么?
良久之后,當臉上已經不在扭曲,骨頭不在咯咯作響時,鬼剎真君這才放開冉可兒的雙手,似乎在欣賞藝術品一般,不斷的漬漬稱奇。
“真是太美了,想不到可兒這一改頭換面,竟然是一點也不輸給幽沁呢,可兒,你真是師父的心肝。”
說完,從手中舉起一面‘精’細的鏡子,這鏡子不再是傳統的那種只能照得模模糊糊的面孔,而是清清楚楚。冉可兒一
看,也是被自己傾國傾城的美貌驚呆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這么漂亮的臉。
彎彎的柳葉眉,目剪秋‘波’。回眸低盼間,只有一種獨特的風情,惹得冉可兒也跟著看呆了。
“師父?”
冉可兒驚奇的看著鬼剎真君,這一刻她覺得鬼剎真君更丑了,她如今這么美,卻偏偏是這么丑人的爐鼎,真是太不公平了。
“可兒滿意師父給你的禮物嗎?”
鬼剎真君情不自禁的撫‘摸’她喜歡的臉蛋,冉可兒跟著就是一僵,心里說說不出的顫抖,卻猶自強忍著,像當年幽沁師姐一般,將眼前這正最難看的臉,忍進心里頭,讓她有更加強大的忍受能力,度過這些磨難的日子。
“很喜歡,可兒謝謝師父。”
說著低下頭鞠躬,鞠下來后的一瞬間,冉可兒厭惡的眼光釋放出來,可惜該看到的人沒有看到。
“好了,最近辛苦你了,為師的修為已經恢復了,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療傷吧,為師出去一趟,時間不會太長,你乖乖的療傷,等著為師過來接你。”
冉可兒乖巧的應聲,看著鬼剎真君出去,直到確定他已經遠去了,屋內傳來摔破聲,那碗的碎片上,還殘留著一絲液體。
冉可兒的眉頭輕蹙,倒是有些西施一般的風韻,一舉一動,皆是牽動人心。
南宮墨帶著牽掛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離仙派,守在紫藤‘洞’府的敏兒欣喜的迎了過來,開心的嘴角都裂開了。與瞬紀兩人四目相對。均看到對方眼底那一抹喜意,又似乎在無聲的‘交’流。
“你娘呢?”
“回西‘門’家了?”
“你怎么不去?”
“自然是要等你。”
瞬紀眉眼彎彎,心中很為偎貼。
“這是敏兒嗎?”
南宮墨看見一個十五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眉眼間還沒有脫去稚嫩,依舊有著小時候的容貌。
懷海真人呵呵的大笑著,撫‘摸’這敏兒的頭發,分開這一段時間,居然沒有一絲的隔閡。
“正是,敏兒,你過來見過姨父。”
南宮墨挑眉,依然記得他當初可是最喜歡叫他大姨的,一轉眼,他已經‘露’出如朝陽,迸發出無窮的生命力,看的他很是親切。
“敏兒見過姨父。”
敏兒上去行禮,南宮墨笑呵呵的點頭,眼底一閃的落寞,不知道遠方的亦杉和亦初過的怎么樣,明珠會不會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