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張重,我是天戰部落的族長,名叫莫天奇,我聽莫一凡說你的手中亦是有一個青銅面具,不知能否讓老夫觀賞一下?!蹦炱媪⒃趶堉氐膶γ妫蛑f道。在他的介紹之中,張重已了解清楚,在這莫天奇左邊的一群老者,乃是天戰部落的長老團,而在右邊的這一群年輕人,都是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
當下,張重亦是笑著報拳說道,
“莫族長說笑了,此面具是我無意中取得,留在我身邊也無益處,自是要物歸原主,還與族長?!闭f到這兒,他一揮手間,便將青銅面具給取了出來,遞與了莫天奇。
莫天奇一見這青銅面具,面上便現出了震驚之色,他手捧著這青銅面具,如同捧著重寶一般,口里喃喃的說道,
“果真如此,祖輩的傳言看來是真的?!睆堉仉m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卻是聽得出來,這件事情對于這修武一族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你帶了這面具過來,便算是我族中的大恩人了,且隨我來,我帶你去看一件事物?!蹦炱胬嗜恍χ?,一把牽住張重的手,向著后方行去,在那個地方,有一扇石門,穿過石門之后,是一條不斷向下傾斜的小道,隨著不斷的往下行去,四圍的溫度亦是不斷降低著。
除了莫天奇和張重之外,唯一跟下來的人,便是之前立在莫天奇身后的精壯男子。
“他名叫石煞,是我的護衛,和我寸步不離。”莫天奇向著張重介紹著這個男子,而石煞卻是默不作聲,只緊緊的跟在莫天奇的身后。
他們的腳程極快,然而也還是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的距離,方才行完了這一條小路,再往前的路程已是變得平坦起來,眼前也是一片豁然開朗的模樣。在他們的前方,一個巨大的身形橫亙在張重的面前,這是一只巨獸,其形體差不多有近千丈之長,著實是一個龐然大物。而這只巨獸的相貌,在張重望清了之后,亦是一陣大驚,這居然是一只年獸。
年獸不是飛升成仙了嗎,為何還會有一只在這個地方呢?張重聽岳說過關于這年獸的故事,是以,心中才生出了如此的想法。
“這是我們的圖騰,年獸。”果然,自莫天奇的口中蹦出了這個名字,他并不知曉張重所知有多少,便自起初說開了去,所說的內容,倒是與岳相差并不算大,只是有些細節方面,比岳說得要詳細許多。張重耐心的聽著這些,他的警惕之心亦在這談話之中,慢慢的消除開來。
眼前的莫天奇言無不盡,顯然已決定告許他所有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便是連莫一凡那些人都無從知曉。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修武者只有一只年獸,而這只年獸已然飛升成仙,然而,他們卻并不知道,年獸一直是有兩只,其中一只,負責功法的研究,幫助我們創立更為強大的功法。而另一只,則負責戰斗。對于我族來說,最為重要的卻是這前一只。因此,當負責戰斗的靈獸飛升之后,我們便做了足夠的保密工作??墒?,這一切都沒有能夠瞞住獸王窮侯的眼睛,他最終發動起靈獸山脈的無數靈獸,向著什剎古城發起了攻擊?!?
獸王窮侯,難道說當年的那一場獸潮不是自然而然的行為,而是一場有預謀的攻擊嗎?若真是這樣的話,當陽界的這一次獸潮,還有幽冥海域所現出的這個黑洞,難道亦是一場有預謀的攻擊。張重聽了莫天奇的這一番話之后,心中不由得一驚。
他的心中知道,莫天奇所說的那一場戰斗,是在修仙者和修魔者尚未崛起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世界上并沒有現如今的三百六十界,而修武者所在的那一處地方,在當時仍屬于不錯區域。
那是一個百花齊綻的年代,各樣的修者層出不窮,功法亦是在不斷的創新著。
便在那一次的攻擊之中,修武者受到了極重大的打擊,戰修死去了十數萬人之多,在生死存亡之際,他們的首領莫言利用奪得的一塊馭獸牌,打開了一個虛空之門,命令一部份修武者,將年獸帶到了另一個時空之中。
這些修武者穿越時空,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馭獸牌,虛空之門,張重聽了莫天奇的這些描述,登時心中大驚,心中的思緒如波瀾般起伏不定,他的心中,已然勾勒出了這樣的一幅場景,這些都是他所遇見的,馭獸牌可以打開虛空之門,而他無意中得到了這馭獸牌,想來便是引來這黑洞不斷出現的原因吧。
莫天奇卻沒有注意到張重變幻的神情,他自顧自的往下繼續說去,
“因為莫言手握馭獸牌,因此,我們能否回去,便只能等待他的安排呢?他在那個時候,和我們說得極鄭重,便是有朝一日,他會回來接我們的?!蹦炱嬲f到這兒,言語之中已是現出了哽咽之色,滴滴眼淚落下,將手中的青銅面具給打得濕了。
“這青銅面具,便是年獸所偑在身上的,其中蘊含著年獸強大的能量,修武者中的至強者,偑上這面具,便可以發揮出強大的力量出來。當時,我們的先祖逃到這一處之后,莫言領袖還偑著這面具,和獸王窮侯進行著爭戰。
可是等了這近萬年的時間,他一直沒有來,年獸在漫長的等待之中,因為沒有面具,已然接近死亡。也因著此,族人之間,發生了分裂,我們現如今,分作了三個部落,連年爭戰。這些都令到我憂心仲仲,擔心著修武一族會自我的手中毀去,若是莫言帶著青銅面具來尋我之時,修武者已相互殘殺殆盡,而年獸亦死,那我又有何面目,面對我的先祖呢?
萬幸的是,今天張兄弟的此番到來,竟是將此面具給帶到,此件事情,實是我修武者的大幸事啊?!罢f到這兒,莫天奇亦是老淚縱橫,不能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