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了~~
“其實,我是臥底~~”張重的這一句話,令到所有人都驚詫莫名。
“許逸飛,有這等事情?”莫合長老輕輕的問道。
許逸飛微微搖頭,表示不知,而后,他又走到了張重的身前,厲聲說道,
“我既不知,你如何做的臥底,莫要再信口雌黃。”
“真是啊,我是汪道中長老,所派去的臥底,平日里,我只見到他一個人而已。”張重此刻,也不管不顧戒指中的那汪道中到底是真是假,便這樣扯了起來。他的心中想道,反正汪道中已死,而戒指中的那人,既然敢假冒汪道中,應(yīng)該會對汪道中了解得極清楚才對。而他假冒一下汪道中所派出的臥底,又有何不可。
總而言之,比起對方所定義的,拿著修仙者的金丹來修煉的魔頭,那下場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這~~”許逸飛聽了張重的這一句話,倒也是陷入了兩難之中,他也想了起來,汪道中在發(fā)動起那場大戰(zhàn)之時,正是信心滿滿的和他說道,他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莫非,他真的有自己所派出的臥底在長生門嗎?
然而此刻汪道中已死,卻也是死無對證。便要說汪道中無比的確信眼前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張重,許逸飛也是難于想像。
“你說汪道中單獨與你見面,那好,我來問你,汪長老生得如何模樣。”許逸飛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張重,說道,一把長劍已然離鞘而出,抵在了張重的身前,
“若是說錯了半點,我便立時將你給殺了。”
這一句話說得森然,倒是令到張重,起了個寒顫。他也不敢遲疑,便立刻向著戒指中的汪道中說道,
“汪道中,那個高人我找到了,他在問你的情況呢。”他這番說話,蓋是因為他的身上,已再沒有了晶石,來被汪道中所訛了,也只好如此騙他了。
他這樣一說,汪道中果然來了興致,連聲說道,
“那你快點將我的情況說與他聽啊。”
“嗯,我向他說了,不過他說要先問汪道中的相貌如何。”
汪道中雖是聽了這一句話,覺得有些奇怪,然而他也沒有太多生疑,遲疑了片刻,方才說道,
“嗯,我的身高七尺,劍眉~~呃~~星目。”
張重依言向著許逸飛說了起來。聽著聽著,許逸飛卻是心中疑團(tuán)生出一片,他心中想道,
“汪道中他極是熟悉,身高六尺九寸,倒也勉強(qiáng)說成七尺,然而星目卻是完全算不上的,他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角眼嗎?”
想到這兒,他厲聲的喝道,
“胡說八道,汪道中,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角眼嗎?”
張重聽了這話,心中那個恨啊,這個江湖騙子,基本工作都不做足,還敢冒充汪道中,出來招搖撞騙,當(dāng)下,也是將這一句話原封不動的傳入了戒指之中。
汪道中聽了此話,卻是大怒,張口便道,
“誰說我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角眼。”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張重,他也立刻說道,
“汪長老自己說他是天生星目,絕不承認(rèn)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角眼。”
這一句話,倒是輕輕巧巧的推了過去,倒是令到許逸飛難在當(dāng)下了。他也想起來,這汪道中,對于自己的三角眼最為介意,平日里是完全說不得的。張重若真是他派出的臥底,尊重之下,倒也確實不敢說出些什么不敬的話來。
只是這許逸飛當(dāng)宗主很是不錯,論到這逼問的事情,卻是極差,除了厲聲喝道,便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了。他想了想,便又再厲聲喝道,
“汪長老和我極為熟悉,他一定會和你說過我的事情,你不妨說來聽聽,看說得是否準(zhǔn)確。”
汪道中一聽不需說自己的相貌,而是說下許逸飛之時,當(dāng)下也便神情一松,滔滔不絕起來。
張重聽著他的說話,也一五一十的傳給了許逸飛,
“許逸飛身高七尺二,擅長使劍,平日猶喜穿青衣長衫,他的隨身靈器,乃是五品靈器,青鋒劍,劍長三尺,重四百斤~~~”
張重這般說著,卻不提防被云舞直接打斷,
“宗主的名號,是你可以掛在口上的嗎,你這般的胡言亂語,也只能說明你的眼力還行,換作他人,也照樣說得出來啊。”
被云舞這樣一提醒,張重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光顧著聽汪道中的聲音來說,倒是沒有看到眼前。這許逸飛穿著的,正是青衣長衫,而他指向自己的,不就是青鋒劍嗎?
“汪道中,來點看不出來的,更隱私點的。”張重說道。
“奇怪了,這高人,怎么會對許逸飛有著這么大的喜好呢?”汪道中心中著實不解,不過,他還是很快的說了出來。
“嗯,這許逸飛,哦,不,是許宗主,在除魔之道上,極為英勇。”張重的眼睛直盯著許逸飛,要看著他的反應(yīng)。
“有一次,他在與聽風(fēng)落的對戰(zhàn)之中,重傷對手,然而被對手的一記反撲,幾乎撩中了下陰之處,哦,不是,是大腿內(nèi)側(cè)。當(dāng)時,他未敢去找任何人求治,正是我,哦,不是,是汪長老,將他給救好的,傷口極深,便算是痊愈,也會留下疤痕的。”
聽著這話,身在旁邊的云舞早已是粉面含春,提劍沖上,嬌叱道,
“小魔頭,竟然敢污蔑宗主。”
而在這個時候,許逸飛的劍疾快的一閃,輕巧的擋住了這一擊,他雖是臉色通紅,然而卻是向著莫合長老的方向,點了下頭,顯然,這張重所說的,不單單私密,也是極真實的事情。
雖說不知道這汪道中,為何會將當(dāng)陽界修仙者第一宗派的宗主的這種丑事,告訴給小小的臥底張重聽,然而他既然知道,便一定是自汪道中那兒得來的。
因為許逸飛對于這件事情,可是保密得緊,再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既是如此,聽風(fēng)落為何收你做弟子呢?”這一次,是莫合長老親自問道,
“汪道中教了我一手煉紙符的本領(lǐng),聽風(fēng)落正是因著此,而將我收入門下的。”張重答道。
“哦,聽風(fēng)落看不出來,你是修仙者的煉法嗎?”
“這倒不會,因為汪道中令我入到長生門,正是看中我的身體,無法運轉(zhuǎn)靈力,因此他教導(dǎo)我的煉符方法,乃是不需要靈力的。而且他也同樣,令我不得修煉魔功,我蒙他教誨,也是沒有修煉任何的魔功。”
張重擺出一幅英勇無畏的模樣,其實哪里是因為蒙什么教誨呢?純粹是因為他的身體關(guān)系,否則的話,早不知將魔功,運轉(zhuǎn)了幾個周天了。
福系禍所倚,此話當(dāng)真不假啊~~
想當(dāng)初,若是魔功修煉成功了,只怕此時縱然巧舌如簧,也難逃被作為小魔頭處死的結(jié)局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煉一張紙符來給我看看。”莫合說了這一句之后,早有弟子拿來了紙筆。
張重深吸一口氣,默默的回憶著夢中修煉的情形,筆落紙上,勢如游龍,立時揮舞起來。
云舞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想不到他在煉符之時,會有著如此專注的神情,這神情令到他有臉上,自有一番特別的神彩,一時之間,竟是望了他作為階下囚的身份。
“好啦~~”張重一個極漂亮的收勢,移開了筆,又咧開嘴,露出了云舞極厭惡的諂媚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