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看見黃躉公連連點頭。眼神眨也不眨的看著虛空之處,半點也看不出心中在想著什么,眼神也是冷冷的蒙上一層淡淡的冰霜。
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盤腿的魔修悠悠的半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目光灼灼的瞟了瞟血人:“道友可要緊著看著這個邪修,他的手段不低,緊緊困住一只母蟲而已,對他來說倒也是可有可無的。”
血人啐了魔修一眼,隱隱的帶著一絲怒氣:“道友只想著禍水東引,可是道友也是困在牢籠里,根本掙脫不開,一味的把矛頭推到我身上來,對道友百害而無一例。”
宇墨陰惻惻的瞄了眼魔修,見他身上的魔氣漸漸回落,目中一冷,含笑的說道:“若是我真的被道友蒙混過去,讓道友把這陰魔劍施展出來的話,那我等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魔修的笑容慢慢凝固:“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雖然你手段不低,可是有些話可要分清楚該不該說,我被困在這里,有這天靈龜殼的道家真氣壓制,哪里還能夠凝聚絲毫的魔氣出來。”
萍蘭氏飛身到了宇墨的身邊:“這個魔修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專心的對付血人吧。”隨即目光瞥向那只被水晶罩困住的母蟲和躲在宇墨身旁的那顆金丹,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冷氣。
宇墨卻置若罔聞,對著黃躉公點點頭:“道友是否在施展大神通,在下倒也有方法可以測試。”
黃躉公雙手交叉在胸前,口中念出道家七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這道家的七字真言蘊含著無上的威力,配合著道家的天靈龜殼,威力自然是無人能比。
只見那本來暗淡的天靈龜殼猛然間光芒爆裂開來,一簇簇的黑白兩色光芒相互融合,分開,顯出了一個黑白魚的八卦形狀出來,就在黃躉公把手勢全部做完之后,那急速旋轉的天靈龜殼陡然間停了下來,一道藍蒙蒙的光柱頃刻間射下去,打在了魔修的身上,那魔修的身外本有一層但黑色的魔氣環繞不休,被這光芒如此照著,卻好似無群無盡的,一點魔氣被打散,體內的魔氣便溢出來。
待到后來魔修的繡袍中一把墨黑色的小劍不受控制的飛出來,那小劍全身漆黑,邊緣隱隱的在漂浮著,顯然是氣體凝聚而成的,可是魔氣卻十分的濃郁,那小劍徐徐的旋轉著,和天靈龜殼的道家真氣互相制衡,卻誰也比不過誰去,二者陷入膠著的狀態,一時之間倒也分不出勝負出來。
魔修皺著眉頭看著宇墨:“倒是小瞧了小友,連道家的秘訣也會,如此閱歷,只怕不是區區金丹后期修士這般簡單吧。”
血人心中一凜:“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與你一樣。”
魔修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如此瞧著,倒是十分的像呢。”
血人心中思量片刻,也有些疑惑起來,看著宇墨的神情也有些不一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