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豬身體一顫,有些恐懼的看了江羽和小白一眼,這才慢慢的爬起來。
不過,這一次,爬起來的白野豬卻沒有亂跑,也沒有追攆小雞,反而在四周開始踱起步來。
“還真神了!要是這野豬能安心地在這看守小雞,叫我天天伺弄她都行啊!”
王玉看著面前的場景,有些驚喜的說道。
接著,沒啥事的江羽就和傾城在果園中散起步來,或者給小雞喂喂小米,或者逗逗大花和大黑兩隻笨狗,一直到天快黑了,這纔回家去。
可是剛進院子,江羽就感到一絲異樣,原本應該歡聲笑語的家裡,這時候卻是一片沉,聽不到半點聲響。
“恩?怎麼回事?傾城你躲到我身後!”江羽拉了拉江傾城,神色凝重的說道。
“爸,媽,你們怎麼了!”
江羽猛地推開了門,卻看到江年躺在躺椅上,一臉的痛苦,而母親則在身邊幫著江年擦拭著什麼,而小妹則在一邊淚眼婆娑。
“沒什麼,就是你爸在屋子裡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頭磕破了!”陳梅縮了縮手,言辭閃爍的說道。
“摔了一跤,把頭磕破了?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江羽盯著堂屋裡別砸的稀巴爛的桌椅,滿臉寒霜的說道。
“這,這……”陳梅躲閃這江羽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梅梅,告訴小羽吧!小羽長大了,懂事了,我相信小羽能夠處理好的,再說,河口村就這麼大,這事估計很快就傳遍了!”
江年看著處於爆發邊緣的江羽,對著陳梅的說道。
“告訴他,告訴他不是將他往火坑裡推嗎?”聽了江年的話,陳梅有些暴怒起來,淚水也是奪眶而出。
“阿姨,你快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也纔出去半天而已!怎麼就發生這種事,早點知道,我們也好早做準備啊!”
江傾城也一臉急色的說道。
“小妹,你來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江羽看到母親不肯說出真相,就對著一旁的小妹說道。
“好吧,小羽,我告訴你,可你一定要答應媽媽,一定好好好考慮,不許做糊塗事!”
陳梅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訴說了起來。
“今天四點多的時候,袁家兄弟就帶著一羣人氣勢洶洶的過來,說是你打傷了他們,要賠償三萬塊的醫藥費,你爸不肯拿錢,他們就開始砸東西,你爸上去阻攔,被他們推了一下,頭磕在竈臺上了!還搶走了你爸身上的一萬多塊的水泥錢!”
陳梅一把拉住江羽,慢悠悠的說道。
“你們怎麼不再給我打電話呢!”強忍著心底的怒火,江羽沉聲問道。
“我打了,最後卻發現你根本沒拿電話!”江年也接著說道。
江羽一愣,這纔想起來,今天因爲野豬的事情,走的比較急,就沒拿電話。
“他們沒見到你,還說,讓我們拿三萬過去賠罪,否則,明天他們還會再來!”
陳梅有些擔心的看著江羽,哽咽的說道:“聽媽話,拿點錢出來算了,破財免災!我們鬥不過那些地痞流氓!媽不想看見你受傷!”
“媽,你放心吧,你不會幹傻事的!我等會就給他們送錢過去!”
江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爸,你怎麼樣,不要緊吧!”江羽有擔心起江年的傷勢。
“沒事,就磕了一下,破了塊皮!做事之前要想好退路,做最壞的打算,多考慮考慮你媽的感受!”
江年擺擺手,對著江羽嚴肅的說道。
知子莫如父,他太瞭解這個兒子了,雖然現在的江羽看起來一臉的雲淡風輕,可這時候的江羽卻好似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之後,一家人默默的將屋子收拾乾淨,又匆匆的扒了幾口飯,江羽這才披著夜色出門。
“媽,我去給袁家送錢去了!”江羽對著陳梅說道。
“恩。千萬別跟人起衝突,該服軟就要服軟!”陳梅擔心的盯著江羽,叮囑道。
“小羽,我送送你!”江傾城起身說道。
在院子門口,江羽將一張紙條交給江傾城,叮囑道:“傾城,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有回來,就表示我出事了,你就打這張紙條上的電話!他們會幫我的!”
“小羽,辱我父母者,如殺我,此仇不共戴天,我不阻止你,但你一定要小心啊!”
江傾城緊了緊手中的紙條,一臉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我連那麼大的野豬都能輕鬆制服,還怕那些癟三,只不過就怕他們報警!我剛纔給你的紙條,也是爲了防備這招用的!”
江羽笑了笑,一臉自信的說道。
“恩!”
江傾城想到白天仿若戰神一般的江羽,也稍微放下了心,只不過卻是將手中的紙條捏得更緊了。
江羽擺了擺手,步入了夜色之中。
“你們也來了,也好!隨你們吧!”剛走幾步,江羽更感覺到後面跟著個小尾巴,轉頭一看,卻是大花、大黑以及小白!
江羽搖搖頭,任由它們跟著,它們似乎也能感受到江羽的心情,沒有平時的追逐打鬧,只是默默的跟在江羽身後。
袁家兄弟的家位於村東頭,是一座兩層小樓,這在河口村也不多見,算得上是富裕之家。
二十多分鐘後,江羽已經快走到袁家門口了。
“老大,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等了好久!”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棵柳樹旁,陡然跳出兩道人影,一臉激動的對著江羽說道。
“大虎,二虎,你們怎麼來了?”江羽一愣,有些驚訝的說道,他實在沒想到,這之前跟自己有些過節的兩人,居然在這裡守著自己。
“老大,袁家兄弟的事情我們聽說了!我就知道,以你狠辣的性格,怎麼可能吃得下這種虧!”
錢二虎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啊,所以我們兄弟就等在這裡,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們,看,我們連傢伙都帶來了!”
錢大虎解釋道,同時將身後的兩根鋼管拿了出來。
“你們可要想好,第一,我們不一定乾的過裡面的那些人,第二,就算乾的過,憑袁家在縣裡面的關係,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還要進去待幾年!”
江羽盯著兩人,森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