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夜狼山,二人找了一家客棧投宿。
點了一桌菜,便慢慢的吃了起來,夜狼山的消息傳遞得特別的快,不多時,周圍的人便開始討論夜狼山。
另一桌,一個長滿胡子的大漢喝了一大口酒,嘆了口氣,對著旁邊的伙伴說道,“唉,也不知道夜狼山的妖獸怎么回事,竟然集體暴起,瘋狂的攻擊修士,幸虧我們跑得快,不然,尸骨無存啊!”
另一個人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可不是,跟我們一起進(jìn)去的另一批人,他們進(jìn)去的比較深,妖獸暴起的時候沒跑出來,我估計啊,是活不了咯!”
大胡子手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以往并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情啊,莫不是……”想著,突然神情露出驚恐,“莫不是,有人將夜狼山中心的那個東西拿走了?”
大胡子的伙伴是個看起來挺斯文的白面書生,白面書生不解,“什么東西?”
“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以前的前輩說過,山的中心有一樣?xùn)|西,被幾個高階妖獸守著,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這……這么大動靜,估計,和那東西有關(guān)!”大胡子又猛的灌了兩口酒,吃起菜來。
白面書生也不搭話了,靜靜地吃著。
季澤年聽完了之后,思索一番。
估摸著自己進(jìn)去的時候,高階妖獸有什么事情離開了吧?
慕長笙則有些愧疚的看著妖獸袋。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把蛋拿走了,其他修士就不會被妖獸攻擊了。
季澤年看到慕長笙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慕長笙的頭,安慰道,“師弟放寬心,這東西我們不拿,遲早也會有人拿,怎么樣都會發(fā)生這些事,也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罷了,乖,吃東西,餓了吧。”季澤年將菜夾到慕長笙的碗里,看著碗里的菜,慕長笙也沒了心思想那些,雖然那些修士喪命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可是,也怪他們學(xué)藝不精,跑不掉,又不是自己動手的……
一旦想通了,慕長笙便非常有胃口,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慕長笙不住地打嗝,小肚子圓圓的。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擺著的兩顆蛋,慕長笙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把它們孵出來。
看向季澤年,季澤年眉毛一挑,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慕長笙見過很多鳥類孵蛋,也見過很多蛇啊蜥蜴啊什么的把蛋埋在地下。
思索一番,還是覺得把蛋抱在懷里,用體溫孵化比較可靠,母雞就是這么干的不是嘛?
慕長笙抱著圓圓的蛋,看著另一枚,又看看季澤年,腦補了一下季澤年抱著蛋孵化的樣子。瞬間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家?guī)熜植挪粫敲疵龋。?
當(dāng)然,事實上,他也看不到,因為。季澤年看了看,就把蛋拿給了慕長笙,讓慕長笙抱著兩顆蛋,慕長笙一臉呆滯的看著季澤年,季澤年笑得更加溫和,“師弟,幫我。”
慕長笙默默扭頭。師兄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嚶嚶嚶,突然間心跳加快腫么破!
點了點頭,慕長笙抱著兩顆蛋爬到了床的里面,側(cè)著躺下,季澤年則躺在外面,中間隔著兩顆蛋。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帶著戚法袁和兩顆蛋,季澤年和慕長笙有條不紊的做著任務(wù)。
白天做任務(wù),晚上孵蛋!
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了。
慕長笙很是怨念的看著懷里的兩顆蛋,要知道,每天晚上都是側(cè)著睡,怕壓到它們,搞得自己睡覺都睡不舒服,每天起來不是脖子疼就是腰疼哭唧唧……雖然起床后大師兄有給自己揉揉脖子揉揉腰,是很舒服啦,可是,這也不妨礙慕長笙產(chǎn)生想要把蛋煎了吃了。
坐在床上的慕長笙扭過頭打算和大師兄商量一下要不要吃蛋,結(jié)果,懷里的兩個蛋突然有了動靜,嚇得慕長笙放下兩個蛋就跳下了床,默默地躲在大師兄后面。
時不時探頭看看蛋到底怎么回事。
結(jié)果,蛋咔嚓咔嚓傳了些動靜出來。抖了抖,就又沒反應(yīng)了,慕長笙想,果然還是煎了吃了吧……
突然,剛剛消停了的蛋又開始抖動,上面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痕,慕長笙二人都緊盯著兩顆蛋。
蛋上面的裂痕逐漸變大,有了一個小洞,裂痕從小洞往周圍繼續(xù)延伸,然后,季澤年的那個蛋的洞口處,伸出了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緊接著,是一臉冷漠,頂著一頭還不知道多長的黑發(fā)的少年,小虎牙若隱若現(xiàn),加上面癱臉,異樣的有點萌!
小少年癱著臉努力的將周圍的蛋殼扒拉下來,放到蛋殼里面,直到自己可以跨步走出來。
少年并不是裸【……】著的,而是自身穿著自身做工精致的墨色衣服,整體看上去又萌又帥氣。
反觀慕長笙的那顆蛋,裂開了一個洞口之后,沉靜了一會兒,接著抖阿抖抖阿抖,就是沒看到有東西出現(xiàn),最終蛋殼頂不住了,倒向了一邊,這時候,才看見,同樣是一頭黑色長發(fā),還看不見臉的少年,默默地從小洞想要爬出來,結(jié)果,卡住了,這時候少年才委委屈屈的抬頭看著慕長笙,一張比慕長笙小時候還可愛的娃娃臉簡直萌炸,他扒拉扒拉被子,想要將自己扒拉離開蛋殼,奈何洞口太小,卡得太緊……慕長笙看著捉急,想要去幫忙,結(jié)果被季澤年拉住了,還被一直關(guān)注著娃娃臉少年的面癱少年瞪了一眼。
慕長笙不解的看了看季澤年,季澤年說,“無論是什么,都要靠自己破殼,才能活下去,如果他沒能耐,那也太弱了。”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慕長笙也不上前了,默默替卡殼少年捉急。
少年趴在床上,半個身子還卡在蛋殼里,看著主人不上前,一旁的小伙伴一臉的冷漠,忽然有些悲桑。
他好餓!!好想吃東西啊啊!!╥﹏╥
將腦袋埋在被子上一會兒,少年崛起了……瘋狂的撐著蛋殼,一定要將自己扒拉出來,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蛋殼不負(fù)重荷,洞口處碎了。
少年趕緊爬出來,一臉嚴(yán)肅的看了看慕長笙,又看了看小伙伴,吧嗒吧嗒跑到小伙伴旁邊,抱住了小面癱,蹭了蹭,一臉的滿足,小面癱看了看黏住自己的少年,沒管他,直直的看著季澤年。
慕長笙此時已經(jīng)從季澤年身后走出來了,看著還在蹭小面癱的少年,滿臉的神奇。
我去!我孵出了一個小少年……好吧,我也是少年來著……
“大師兄,這真的是從蛋里出來的吧?”慕長笙揉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之后,默默地問道。
“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季澤年便看著倆少年。
兩個少年大約才五寸高,非常的小巧,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哪個精致的人偶。
季澤年的那顆蛋出來的少年比第二個高一些,也成熟一些,氣質(zhì)上也比較高冷,現(xiàn)在正抿著唇與季澤年對視。而娃娃臉小少年已經(jīng)放開了面癱臉……正在和不知道什么時候溜到床邊的慕長笙玩……
經(jīng)過一番溝通,慕長笙家娃娃臉名字叫慕之云,季澤年家小面癱叫季決。
慕之云雖然是慕長笙的契約獸,但是卻非常粘季決,而季決,就不用說了,一張小臉整天繃著,除了季澤年會理一下,慕長笙怎么逗他,他都不理不睬,唯一就是讓慕之云粘著,雖然也沒多熱情,但是,好歹不會瞪著他。
慕長笙此時是憂郁的,為嘛自家契約獸粘大師兄的契約獸不粘主人……為嘛大師兄家契約獸辣么高冷就讓自家契約獸粘著?!
季決:你以為你們趁我和小白(慕之云的“愛稱”)還是蛋的時候簽訂契約我不知道啊!
慕之云:主人抱不動,抱阿決!
其實季決二人(?)本是神獸,不會死亡,卻會進(jìn)入休眠期,休眠期是自己定的,所以他們時不時就會找個地方睡覺,睡了幾百年了都沒事,誰知道一覺醒來就成了別人的契約獸!氣死他們了!慕之云還好,比較喜歡慕長笙的靈力,而季澤年平時都沒什么表情,導(dǎo)致原本就面癱的季決更癱了。季決二人由天地之間自然生成,本是一體,最后不知為何,成為了兩個單獨的個體,從此二人便不離不棄,走哪都在一起……睡覺。(有啥不對勁……)
既然成了慕長笙他們的契約獸,季決只好癱著一張臉認(rèn)了。
不過,才兩個五寸大的人,能幫什么忙?
當(dāng)慕長笙因為好奇問出來之后,季決毫不猶豫的翻了一下白眼,告訴他,他們可以變成正常人大小,只不過是因為這樣子方便睡覺罷了。
知道真相的慕長笙撇了撇嘴,懶得理他們了!睡覺睡覺!
拖著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季澤年開始休息,至于那兩個小東西。
哼,既然都孵出來了,自己找地方睡去了!
季澤年憋著笑,看著師弟碰了一鼻子灰,倆小家伙除了慕之云還給點反應(yīng)之外就沒了,慕長笙只能委屈的躺著睡覺。
至于他自己,本來就不怎么喜歡和他人相處,雖然是契約獸,但是也是需要時間的不是么?來日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