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已經在思索,要不要找個時間做些衣服,或者畫幾張設計圖,讓這些土鱉開開眼界。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李樂樂就學的服裝設計。與性格不同的是,她設計的衣服偏向復古風格,倒真有點適合這個時代的修行者。
其他人,也各自思考來到這個世界后,自己能干些什么,倒沒幾個人去纏蘇杭。
他們也明白,蘇杭在這個世界同樣擁有一定的地位,既然有正事要辦,自然以他為主。
交代完了,蘇杭飛身而起,朝著東來城的方向而去。
幾個小時后,蘇杭來到東來城。依然沒有和守城兵甲打招呼的意思,直接朝著城主府飛去。幾個顯魂期的高手飛上半空,本想攔下看看什么人那么大膽,進城都不帶落地的。可看清蘇杭的面容時,他們心頭一跳,趕緊飛下去,哪還敢多說話。
上次蘇杭跑來東來城,差點一拳把顯魂期巔峰的赤練城城主赤松子打死,就連東來城城主周宏浚都不敢斥責。周宏浚自己是顯魂期巔峰的劍修,背后還有一位據說已經突破到天人境后期的大高手,背景如此深厚,連他都要給蘇杭面子,其他人再去找茬,簡直和找死沒區別。
這次不是來尋仇的,蘇杭態度還算客氣,在城主府前落下,對兩名守門的兵甲說:“我來找周城主。”
“城主大人正在整理護國軍,并不在府邸內。”那名金丹期的兵甲說。
“護國軍?”蘇杭有些納悶,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那名兵甲之前見過蘇杭,知道眼前這位是城主大人急需交好的高手,便主動解釋說:“護國軍是剛剛設立的,主要由金丹期以上的高手組成。國都下了命令,每座大城,最少要組成兩百名金丹期,二十名顯魂期的隊伍,隨時準備應付敵襲。”
“敵襲?”蘇杭怔然,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問:“天罡國主是不是敗了?”
那兵甲有些驚訝,說:“原來您也知道這消息了。”
另一名金丹期的兵甲跟著說:“這個消息實在太驚人,天罡國主乃天人境巔峰的無敵高手,竟然在那群法修手中戰敗。一同前往的數名天人境,有兩個逃了出來,其他人要么死,要么降。法修的本事,太可怕了。”
蘇杭默然,天罡國主戰敗,他早已預料到。到了如今,修行者們應該體會到法修的恐怖了。國都下令大城組建護國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怕法修偷襲。
亡羊補牢,還有用嗎?
連天罡國主都敗了,整片國土都將被法修占據,他們的勢力,必然得到空前巨大的發展。如果想拖緩法修統治世界的腳步,就必須趁著他們剛剛進行一場大戰,還未來得及恢復力量時給予雷霆一擊。只有這樣,法修才會在車輪戰中被不斷消耗,修行者才能堅持的更久。
如果被動等待,只想著防御,等法修緩過來這口氣,沒有任何國土能夠擋得住他們!
“護國軍現在在哪?”蘇杭問。
一名兵甲指著西北方向,說:“國都下令,允許大城自建臨時兵營,城主和其他高手都在那邊。”
蘇杭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迅速朝他指的方向飛去。見他如此急匆匆,兩名兵甲互視一眼,都在想,難道這位也想加入臨時兵營?不,他應該是想做兵營統領吧……
大城的臨時兵營雖然不正規,卻也為國都所轄,如果能統領這些人,必然成為城主之下第一人。就算普通的副城主,也沒他權力大。
一路疾馳,很快蘇杭就到了地方。前方建立起一大片隔離區域,里面有高手的氣息涌現,一般人不允許隨意入內。數名金丹期的兵甲,在附近來回巡視,發現任何可疑人,都有權直接抓捕甚至當場鎮殺。
蘇杭沒有選擇強硬的沖營,而是落在入口處,對一名兵甲拱手道:“我來見周城主。”
那名兵甲是剛從下面鎮子上調來的金丹期修行者,并不認識蘇杭。雖然察覺到這人氣息強大,可能是比自己境界更高的高手,卻也一絲不茍的搖頭,說:“城主大人有要事在身,不方便會客。若你想加入護國軍,需先去守城軍登記,確認身份。”
“我并非要加入護國軍,而是有要事找周城主,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周正來找。”蘇杭說。
那兵甲哼了一聲,說:“不管你是周正還是周歪,城主大人豈是想見就能見!而且護國軍初建,責任重大,不管你有什么事,難道比護國還要重要嗎!既然不是加入護國軍,就遠離此處五百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蘇杭微微皺眉,看出眼前這人并不認識自己。他抬頭看了眼兵營內部,思索著是否要用強硬手段把周宏浚引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顯魂期的高手從遠處飛來。他落在兵營入口,那名兵甲連忙沖他施禮:“見過段城主。”
那人微微點頭,正準備進去,可瞥到蘇杭時,他愣了下。再仔細看了一眼,這位顯魂期的高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連忙拱手道:“周前輩,您怎么來了?”
守門的兵甲愕然,眼前這人,可是新建城池的副城主,而且修為也晉升為顯魂期,本該前途無量。以前是老城主東郭郎的心腹,后來又歸附了南陽夏,現在則跟著周宏浚。劍修的心腹,只會是劍修,這人哪怕用盡一切方法討好,也未能取得前后兩名劍修城主的信任。
這不,護國軍剛要建立,周大城主就一紙調令把他喊來了。說是為國爭光,其實就是變著法的將他從副城主位置上趕下來。畢竟到了這個位置,好歹也算個位置,沒有合適理由,不可能隨便動人。
段子賦也明白這一點,可背后的靠山都被打跑了,他無力抵抗,只能認命。而且他弟弟段子亮也被征來了,作為兄長,不得不跟著。
之前段子賦擔任副城主時,曾發現本源法器的空間入口,結果被赤練城的人趕了出來。后來蘇杭得知這個消息,無意中收走了本源法器,并因此得到不小的好處。在這點上,倒也算欠下兩兄弟一點點小人情。
段子賦看似粗獷,實際心思細膩,蘇杭對他有些印象,便點頭說:“原來是段城主,很久不見。”
段子賦苦笑一聲,說:“前輩莫要笑話我,現在段某已經不是副城主,只是兵營中普通一員。對了,前輩來這是要做什么?”
他一口一個前輩,把旁邊站著的兵甲都看傻了,忍不住問:“段城主,這位是?”
段子賦瞥他一眼,修為晉升顯魂期后,金丹期的修行者在他眼里,都只是小輩。段子賦輕描淡寫的介紹說:“這位周正前輩,乃仙音閣閣主鄺初雨知己好友,曾為鄺閣主將前任城主南陽夏打傷。聽說,周城主與前輩的關系倒是不錯。”
那兵甲聽的咂舌,仙音閣閣主鄺初雨他是知道的,方圓十萬里內出了名的大美女,是整個國土內,唯一一個擅自建立自有勢力,分化土地,卻不被國都追究的人。據說,是因為那位已經達到天人境后期的超強劍修閻鐘離力保。
不管閻鐘離為什么保她,都說明了這個女人是有背景的。而蘇杭為了她先屠青安鎮,然后逼迫原來的副城主祁景天,據說許久未曾出現的祁景天,已經死在他手里。后來的大城城主南陽夏,更因與他爭斗受傷,連境界都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