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楊柳只是以爲這幾位長老打的是她玉佩的主意,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還遺傳到了西南楊氏,所謂的神化血液?
這神化血液到底是什麼血液?爲什麼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西南楊氏居然對她還心生了招攬之意!
這些話裡行間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她入了西南楊氏!以前前程往事都不會追究責任了!既然他們能夠查到玉佩之事,那麼其他的事情,應該也是知道了的。
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楊柳的腦子裡面被這個重磅炸彈給刺激得幾近失靈!
不成,得緩緩,她需要時間想想。
“不知道首席太上長老之意,是何意思?所謂的神化血液,又是何等血液?”這些讓她想不出來的問題,就丟給他們來解決吧!邊問邊想著解決的辦法吧!
一直想著混進來爲父母報仇,而現(xiàn)在,這裡就是敞開了大門等著她進去了,她,卻怯弱了。
而首席太上長老,也一直都看不出來表情,一直都是正著面孔,所以楊柳也不知自己的這一句話,是否會激怒他。
提問的這些問題,自是不用首席太上長老來回復的,要是事事都讓他親歷身爲,那太上二長老和太上三長老也沒有絲毫的用處啊。
所以,回答楊柳所問的,乃是太上二長老。
“你身上懷有我楊氏宗門嫡系所遺傳下來的上古神化血脈,此血液乃是我楊氏所獨有的,而修煉之法門,也是單屬我楊氏的。”太上二長老的話,說了等於沒有說,反正就是一個意思,只有西南楊氏是最適合你的!功法什麼的,都是應有盡有的!
楊柳低頭,好似是在考慮太上二長老的話一般。實則不然,她只是在想,要不要先入了這西南楊氏,然後再找個機會脫離開來。
可是這種念頭剛有。就被楊柳給扼殺了!要是入了西南楊氏,那麼置落離宗爲何地?況且,就算她私自逃離了西南楊氏,日後她的人生,將註定在黑暗底下生存,無法光明正大的用著楊柳的名字。
她現(xiàn)在沒有能力,沒有能力制住那些想要制住她的人。除非能夠把西南楊氏連根拔起,否則,她就無法真正的脫離!
念及此,楊柳心知絕對不能夠入這西南楊氏!但是看他們現(xiàn)在這架勢,是硬要自己拜宗門了吧!
於是,她緩緩說出了一個事實,心中認爲這也是最讓三位長老最頭疼的事實吧!
“我人已入落離宗,且我身份特殊。還是儀風真君唯一的弟子,入你西南楊氏,恐有不妥吧?”
楊柳自認爲這句話能夠阻住他們一會兒。所以也鬆下了心來,卻不料!
“無妨,入我家族,只是在族譜之上留有你名字而已,從此你就是我西南楊氏的嫡系子孫,我等並不會干涉你的拜師及出處,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太上二長老的話就接在了楊柳的話後頭。
楊柳心中大驚!看他們現(xiàn)在這樣子,應該是一定要自己拜這師門了吧!
“這些事情,我恐怕還無法做主,我覺得需要請示一下我的師父!”最後的救星。就只有師父儀風真君了。
“嗯,這是必須的,我們已經(jīng)考慮到了,儀風真君也派人去請了的,現(xiàn)在無事了,你就退下吧。”首席太上長老看到楊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覺得此事不能夠再逼下去,等儀風真君過來了,一切事情也都就好辦了的。
於是,楊柳就拖著疲軟的步伐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小院子裡面。
這期間,她一直都在試圖聯(lián)繫常煜,可是來寶那邊卻絲毫沒有消息傳來,好不容易有一日傳來了消息,卻不料,只有二字。
“靜緩。”
常煜的意思是讓楊柳按兵不動,他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了,所以才如此信誓旦旦的讓楊柳不要搞出任何的動作。
因著相信常煜,所以楊柳根本就沒有弄出任何的小動作,每天都是在悠閒的玩著。
這些日子,來送嫁的人中,只有清風是過來她這裡問候過幾次,其餘的弟子均是未來,反正楊柳都和這些人不熟悉,不來就算,反正她也很無所謂。
但是過了兩天,也就是清靈出嫁的前三天,來了一個這個事件的關鍵人物。
清靈。
她已經(jīng)穿上了楊氏族人的女裝,曾今落離宗內(nèi)門弟子米白色的衣服早已去下了。
楊柳讓通報的人放她進來。
清靈一進來,目光就撒向了四周站立的奴僕,楊柳懂她的意思,於是就遣下了奴僕。
“清靈師侄,有何事需要這般動身來找我?”楊柳坐在大椅上面,右手翻著茶蓋,嘴巴也在不停的吹著杯中的茶水。
清靈本來還算的上的驕傲的神色,此刻全然消失,只見她雙膝一彎,猛地就跪在了冰涼的青石地板之上。
撲通一聲,差點嗆到了正在品茶的楊柳。
“我說師侄,你這樣,是發(fā)生了何事啊?”楊柳放下了杯盞,彎下了身子,輕聲問道。
她絲毫,沒有叫清靈起來的意思。
清靈面色悲慼,整個人在這些日子裡面,好似褪色不少,那蒼白的臉面,加之眉目之間的憤慨,無一不展示著她不願意留在這裡,更別說是嫁在這裡了。
“師叔!清靈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師叔不要怪罪。”清靈磕了一個頭。
從來沒有被人磕過頭的楊柳,心中滲滲然,這會不會折壽也是一個問題啊,怎麼說清靈都大她許多啊。
“沒事沒事,從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楊柳見她喜歡跪,就跪著唄,以前沒見你少欺負過人,今天就跪跪吧。
清靈擡頭,望著楊柳,那一雙美目逐漸發(fā)紅,那滾燙的淚水就從中迸發(fā)出來。
美人落淚兮。楚楚動人之。
可惜,楊柳可不是君子,更別說她會懂得憐香惜玉了。
“清靈,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是這西南楊氏的那誰。楊天坤嗎?”楊柳假裝著急的問道,可是人卻還是在大椅上面端坐著,絲毫不見動身攙扶一下。
清靈倔強的咬著嘴脣,那櫻紅的雙脣此刻被她咬的泛白,搖了搖頭道。
“師叔還是不願意原諒清靈,既不原諒,那麼清靈今日就長跪不起了。”
這清靈。倒也是聰明,見楊柳沒有讓她起身,就知道楊柳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她,既然要等著楊柳來原諒,不如她自己來下套。
若是從前,說不定楊柳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現(xiàn)在的楊柳,也不是昔日的單純之人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做戲還是得做足啊。
“清靈,我說了過去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你速速起來吧。”楊柳面色一正。嚴肅道。
清靈看到楊柳這般,一抹眼淚,也是站起了身來。
左右手正好了衣服,拍了幾下灰塵,抽泣道:“謝師叔原諒清靈之恩。”
“嗯,說吧,今日是怎麼了?哭的如此厲害,是那楊氏天坤嗎?”楊柳變爲關切的問道。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比清靈還小,卻好像清靈的家中的長輩一樣。念及此,她嘴角忍不住一抽,不過這等場面最好是不要笑,人家姑娘此刻正哭得歡快著呢。
清靈不說話,還是在那哭著,那消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樣子。極爲動人,博人同情。
可惜啊,楊柳早就識透了她這人了,這不過是戲,姑且看看吧。
楊柳見她不說話,於是大聲呼道:“來人啊!帶我去見楊氏的太上長老!如今這西南楊氏也太目中無人了!我落離宗的弟子才嫁於此,就委屈的過來哭訴了!”
楊柳的聲音極大,而且語速飛快,所以清靈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她的話音才落,清靈就急急道:“師叔勿說,此番事情均是清靈自己一人造孽,與他人無關,今日哭泣,也不過是清靈心中有所不甘而已。”
楊柳聽到她這樣說:“哦”了一聲後,就吩咐外面的人不要進來了,她要好好的和落離宗即將嫁入西南楊氏的弟子好好的談談心。
“既然不是楊氏天坤之錯,那可是楊氏之人看不起你?”除了楊天坤,應該就是所謂的大宅貴婦什麼的了,仗著自己出身好各種顯擺的那些人。
清靈又是搖了搖頭,可是這一次她很快的接過了話頭,因爲如果她不接話,楊柳就有可能發(fā)生跟剛剛那一幕一樣的事情出來。
“清靈,清靈自己造孽,清靈早已心有所屬,如今卻嫁於此,心有不甘!著實心有不甘!”清靈此刻的淚水也早已停住了,不過那小臉上面淡淡的淚漬卻不是如當初楊柳那般的髒兮兮,這美人落淚,果真動人也!
楊柳怔住了,她沒有想到清靈會這樣說。
“你心屬誰?”楞楞的問道。
“清谷。”清靈說這句話的時候,低下了頭,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她看著楊柳,想著清谷,會有著一番極大的恨意。
低下頭來,完全能夠很好的掩飾掉她那眼中蔓延開來的恨意,及妒意。
她一直自認爲是天之嬌女,要不是她的孃親是內(nèi)門直傳弟子,說不定以她的天資完全可以入的了七峰之一,可眼前的楊柳呢?
她只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丫頭,雖然如今光鮮無比,可是昔日那見什麼都稀奇的不行的土樣,她可是第一個見識了的。
她不服,不服她!憑什麼一個論著各方面而言都比她差的人,能夠高高的坐著,讓她尊稱一聲師叔?
憑什麼她單靈根都鬥不過一個八靈根的廢物中的廢物!
憑什麼她可以入的了從來不收徒,最令人心儀的儀風真君門下!
憑什麼她可以在百年大比的時候大放光彩!
最重要的是,一向不喜與女修相處的清谷,居然還對她別有青睞!
憑什麼!一切都憑什麼?
楊柳此刻已經(jīng)清明,她早就知道她喜歡清谷了,這一問,不過是想看她說不說實話罷了,不過清靈倒也還是不錯,完全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你如今已經(jīng)過來了。過兩日就要行婚禮了,何必還苦苦執(zhí)著?”楊柳循循勸道,清靈人是壞,可也還是沒有壞到連愛情都讓楊柳質(zhì)疑。
“不!師叔!還有兩日纔會行婚禮!現(xiàn)在還不算遲!”清靈的臉上透露出一股瘋狂。使人看了膽戰(zhàn)心驚。
楊柳同樣也是大驚,:“你的意思是,你要逃婚?”
刻意壓低了聲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清靈重重的一點頭,眉宇之間透露出來的是一股子的堅定。
要不是場面不和,楊柳還真想拍一下大腿!大呼一聲!好!不錯!
這古人能夠有逃婚這個想法,還真是不簡單了!更何況。還是冒著得罪了天下第一大宗門的西南楊氏!
“你準備怎麼逃?你逃的了嗎?”不過想法歸想法,現(xiàn)實的世界還是得現(xiàn)實起來。
這西南楊氏重重防守不說,且清靈目前就在主宅,主宅有三位老妖,而且,她不過一築基後期的修爲,能夠跑多遠?幾步就能夠被逮住了!
“師叔,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我絕對能夠成功的!你相信我!”清靈見楊柳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欣喜的回答道。
楊柳眉頭一皺,這事,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
“那你告訴我這事,就不怕我告訴了宗門?”對,這個是關鍵!自己可是這次隊伍的帶班人啊,要是出了事了,責任肯定會丟她自己身上啊!
清靈又是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師叔不是這樣的人。”
楊柳心中應道,本師叔還真不是這樣的人,本師叔可是正直無比的人。
“況且,師叔跟清谷也是好朋友。我要和清谷一起逃走,師叔定然是不會怪罪於我二人,更別說是會去告密的!”清靈堅定的說道。
楊柳這一次,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你說,清谷要和你一起逃走?”
清靈羞然一笑,把頭別到了一邊。輕輕道:“自然是,清谷也是歡喜我的,如若不是他,我又怎麼會去和他一起走呢?”
楊柳徹徹底底的怔住了!什麼時候清谷喜歡她了?那一日,她可是看的非常清楚的,清谷不僅僅不喜歡她,而且,還有一些厭惡呢!
“哦,那你們要小心點兒,如果需要我?guī)兔Φ脑挘屯ㄖ宦暟伞!?
清靈欣喜的應道,隨後又和楊柳閒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裡。
清靈人才走不久,楊柳就開始著急了。
一直都感覺不對勁,橫豎想都想不明白!這會兒她才一走,楊柳就覺得此事不對勁了!
這清靈,是想走之前!拖自己下水啊!
平時都不和她接觸,特別是出了這種重要的事情後,第一個想到來找人幫忙的,居然會是自己,而且自己還和她不和!是人,都不會選擇自己啊!即便現(xiàn)在最大的領頭人是自己!
還有,她會丟出清谷,說她和清谷兩情相悅,就是想讓自己看在清谷的面子上面來助她一把!
可是,她清靈千算萬算,低估了楊柳!也低估了楊柳知道的一些事情!清谷根本就不喜歡她,明明是她一廂情願!就是這裡的破綻最大了!
念及此,楊柳覺得應該要速速去安排,否則,清靈要是馬上跑了的話,肯定會有人來找自己的責任的!
畢竟,清谷最後來的一個地方,絕對會是自己的這個院子!而且從她遣退僕人的表現(xiàn)來看,絕對是想讓那些僕人誤解自己,以爲自己和她的關係有多深厚,她是來這裡尋求自己幫忙的!
打開院門,先是派了一個奴僕去清靈所在的主宅那裡去尋尋看,清靈她回去了主宅沒有,還有另外一個,就被她派去了清風的那邊去。
處理這些事情,她肯定是沒有清風拿手的,只要清風過來了,事情就好辦了很多,她只需要很隱晦的把清靈要逃走的事情準備栽到她身上的事情說出來,她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就在她在房中焦慮無比等著的時候,其中一個被派去找清風的奴僕已經(jīng)先回來了。
“怎麼樣?清風人呢?”楊柳快步上前,焦急問道。
看到奴僕的表情,她就心生不妙。
果真。奴僕搖了搖頭道:“清風前輩今日被主宅的某一位大人請去討論道法了,奴婢無法得知是哪位大人所請,故先回來請教您。”
楊柳心裡黯然,這清靈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無法了,等著那個去找清靈的人再一次的帶來不好的消息,不如自己前去處理,畢竟自己出門的話,身份也是好辦的。
可是楊柳門才推開,就碰到了第一天來到落離宗來接待她的那個中年婦人,那婦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面容焦急的奴婢。那模樣看著令人心生熟悉。
這個不是清靈的奴婢嗎?
“柳仙子!好在你在這裡,我等今日打擾,實有不便,可是後日要行婚禮的娘子,來了你這裡後,就不見了人啊!你可知,她在哪?”那婦人面容著急的問道,同時她身後的那個微微弱弱的小婢也是重重的點點頭。
楊柳已經(jīng)知道此事不妙了。但是她還是照實所說:“剛剛她才從我這裡出去!我現(xiàn)在也在尋找她呢!”
“啊?柳仙子你尋清靈所爲何事?”
好,楊柳等的就是這句話,眼前的這個婦人也還算聰明。藉著這個道。楊柳也就溜了下來。
“今日她突然來找我談了一大堆的話,往日我和她並不相熟,且還生有芥蒂,卻不料今日她所說的皆是掏心底的話,她說她有什麼心儀之人,說什麼不想嫁到這裡來,說什麼不甘心,我先是好生的勸告了她一番,卻不料她哭的很是厲害,後邊好不容易安穩(wěn)住了情緒。我便打發(fā)她先回去了,可她才走,我就越想越不對勁,她曾多次嚴明她心有不甘,且是大後日才成親,是生是死。在此一舉,我曾以爲,她只是在賭她的相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越覺得不對勁,所以纔派人去找她,那人還沒有回來,所以我這會兒正準備出去找呢。”
婦人認真的聽完了楊柳的這一席話,面色嚴肅的思慮了一會兒,道:“柳仙子的意思是,難道是清靈想要逃婚?”
楊柳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不好!我得速去主宅通報此事!此事事關我嫡系天坤少爺?shù)囊簧f萬不能夠失誤啊!”婦人臉色大變,說完這句話,就使了法術,人消失在了楊柳的門口。
楊柳吁了一口氣,總算是說出口來了,只是不知道這樣,楊氏之人還會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停住了腳步,就這樣站在院子的門口處,那個去找清靈的奴僕也回來了。她的回答早在楊柳的預料之內(nèi),那就是清靈不在,她找了各處地方也均是不在。
“來寶!”召喚了在天上翱翔著嘻玩著的來寶,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獸靈決跟它說明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去告訴常煜來。
此事,她還是希望常煜能夠拿個主意,每一次遇事,她都不能夠拿主意,這一次,她還是選擇了依賴別人。
可是來寶那邊傳遞過來的消息,依舊是靜緩,靜緩靜緩,什麼都是靜緩!
楊柳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用力過猛導致杯中之茶紛紛溢出,弄髒了整張紅楠木桌面。
奴僕紛紛上前打掃,隨後又隱蔽在楊柳的身邊,恭候她的差遣。
“真當我是傻子了!什麼事情都想拖我下水!我還沒有得罪她到這種境界吧!”
楊柳氣急出聲,這清靈做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了半個下午,清靈的消息沒有傳來,倒是有那麼一隊護衛(wèi),前來此處“請”楊柳。
一個帶頭的青年男子上前,躬身給楊柳請過安後道:“柳前輩,族長請你往議事大廳一敘。”
這麼一隊人,就是來請人的嗎?楊柳心知肚明,不過她還是沒有喜形於色,道。
“帶路。”
於是,楊柳跟著這個人走向了那個傳說中族長所在的議事大廳,她來西南楊氏那麼久了,也只是見過幾位太上長老罷了,這個族長,也就是聽說過而已。
族長,應該就是主宅一房的主事人。同時也是整個西南楊氏的主事人罷了,今日來找自己,應該就是清靈之事出面吧!
想必,自己第一天到這裡見的就是三位太上長老。應該也是特意安排的吧!清靈並不能夠上了三位太上長老的眼吧。
一羣人東繞繞西繞繞,終是來了議事大廳,這門外看起來氣勢磅礴,楊柳頓住了腳步,等待前方之人通報。
隨後,才邁步進入。
這裡面,沒有三位太上長老所在的大殿的陰沉森暗。有著是一種千年家族所積累出來的底蘊,和一股大氣磅礴的感覺,楊柳心中還是挺認同這個的。
裡面頂座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看這架勢,應該就是那族長了吧,下面還站著不少人,除了那個接待楊柳的中年婦人和清靈的奴僕,楊柳皆是不認識。
上前一步。道:“落離宗楊柳,特邀族長所請,前來拜訪。”
躬身行禮。
族長上前。攙扶起楊柳,道:“無需多禮,今日只不過是有一些小事想讓打擾一下柳修士而已。”
近看這族長,從他的眉宇神韻之間隱約可以看出一稀稀落離宗宗主的樣子,感情這掌權者,都是這般威嚴中透露著慈和,再加之一副令人信任的面孔,微笑時時掛在嘴角的。
只不過,這個族長一看就是真真正正的掌權人,所以他無論是從哪一方面。都差之落離宗的長老太多!
就是修爲,也不過元嬰後期罷了。
傀儡!
“何事想要詳詢,隨意問之,砂柳皆會一一作答。”楊柳認真道。
這話纔出,族長就做出一副不好意思,又很惋惜的表情。道。
“我兒天坤的未婚妻子,唉,這話實在是讓我不知從何開口啊!”
“但說無妨。”
“唉,好吧,那我就直言了,我兒天坤的未婚妻子,也就是落離宗弟子清靈,相信柳修士是知道的吧?”
楊柳點了點頭,自己帶來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就是廢話嗎?繞什麼圈子呢!這不就是想要質(zhì)問自己!清靈去了哪裡了是嗎?
“據(jù)下人所言,她自從進了你的院子後,就一直沒有出來,直到現(xiàn)在。”
這會兒道出關鍵部分了!而這一部分,也同樣是楊柳所糾結的,明明她親眼看到清靈出去的,怎麼現(xiàn)在到了他們的視線裡面,她就是一進不出的。
但是,她還是隻能夠根據(jù)自己眼裡所看到的事實把它一一說出來。
“據(jù)我眼中所看到,清靈在我一番勸告後,就出了我的院門,我院中的奴僕可以作證的。”楊柳十分嚴肅的說了出來,即便是現(xiàn)在在他人屋檐,也不能夠這樣子就扣上了一頂帽子啊!
話音才落,族長又道:“柳仙子,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可知清靈人去了哪裡?”
楊柳臉色一板,冷冷道:“我怎麼會知道在哪裡?我的原意,已經(jīng)全部都告訴了她,相信你已經(jīng)什麼都問過了她吧?”
伸手一指,指向了那個接待她的婦人,先前她確確實實是全部告訴了她的。
族長一怔,他沒有料到楊柳會如此的直言,他所準備所有的話,都在這個詞中被全部打敗。
那婦人則被楊柳一指,身軀顫抖,她跪了下來,言道:“稟族長,婢先前忘了稟告此事,望族長贖罪。”
族長一伸手,示意無事,讓她起來,她才唯唯諾諾的站起了身子。
“族長若無她事,那麼砂柳可要先行回去了,人我已經(jīng)送到了你們楊氏,人丟了,應該是你們的事情,而不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可是安安全全的不差一絲一發(fā)的把我們落離宗的內(nèi)門弟子送到了你們的手中。”
楊柳這句話說的漂亮,把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他們西南楊氏。
見衆(zhòng)人還在消化先前的這句話,楊柳又道:“此事我會稟告給宗門的,我落離宗一內(nèi)門弟子,就這麼消失了,於情於理,你們西南楊氏都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話說完,楊柳一弗袖,就傲然離開了議事大廳。
空留一室楞住當場的人。
楊柳人才出去,族長就氣急敗壞地對著一個奴僕怒聲道:“一個人你都看不住!出事了好吧!現(xiàn)在我想追求外人責任。卻被倒打一耙!還說什麼她只知道吃吃吃,有著與長相不符合的腦袋,就天天喂鳥!呼。。居然欺我!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抓去喂鳥。”
言罷。宗主身影也是消失在了這裡。
楊柳出了議事大廳後,一路疾馳,朝著清風所在的地方而去,那奴僕第一次沒有找到他,這一次,應該是找到了的吧,這西南楊氏也真真是欺人太甚了!現(xiàn)在唯一能夠商量事情的。也就只有這清風了。
敲了敲院門,楊柳高聲遠揚:“清風,在不在。”
清風此刻也纔回到院中,他也是聞到了清靈出逃這件事情的風聲,所以才急急回來的。
聽到楊柳的聲音,立刻來到門口開門。
打開門來,看到的是許多日不見楊柳那不似凡人的臉蛋,心定如他也猛地一怔。
“師叔前來。可是爲清靈之事?”清峰不似那族長,說事喜歡繞彎子,現(xiàn)在事情重點。也容不得他多做客套了。
楊柳點了點頭,就進了他的院門中去。
“邊走邊說。”
率先領頭的楊柳,就徑直朝著他的客廳而去,一副主人的樣子,不過此刻也沒法顧全禮數(shù)了。
“清靈出逃,已經(jīng)預謀很久了,而且,她這次出逃,還打算拖我下水,以及敗壞宗門名聲。”楊柳急急的對著清風說道。
“應該是如此。清靈一直都不願意答應這門婚事,但是師父爲了她的體質(zhì)和她孃親爲她訂下來的這個親事著想,硬是把婚期提前了,所以她可能會懷恨在心吧。”清風和她是一門弟子,所以對清靈還是有著一定的瞭解。
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麼清靈要拖著楊柳下水?纔想到此處,就想起那些日子觀看楊柳比試之時每每碰到的清谷,他就明白了。
清靈喜歡清谷,是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而這些日子,清谷一直都是和砂柳有著不一樣的關係,也能怪清靈想要把她給拖下水。
但是這話,他不能夠講出來。
“嗯,看樣子事情你也已經(jīng)是知道了不少的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跟宗門發(fā)傳訊符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也無法交代,雖然主要責任不在我們,可是要嫁之人是我們宗門的,而且還是她出逃的,於哪方,都是我們宗門丟人,而且,還是在楊氏宗門打了他們一巴掌。”
是的,楊柳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清靈和楊天坤的體質(zhì)爲一極陰極陽,這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體質(zhì)是最適合的,所以,他們必須在一起成婚,清靈異想天開想要和清谷在一起,卻不想想自己會不會害了清谷。
婚期準備了那麼久,什麼都籌備好了,新娘子卻跑了。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最重要的是什麼?那麼就是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全部通知所有親朋好友。
屆時,無論是三大宗門還是五大門派,以及各大家族紛紛都會前來道賀,這是嫡系天坤成婚,必定會轟動這六離大陸的。
所以,時間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要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那麼西南楊氏,將來擡不起頭來了。
“師叔切莫著急,我這就發(fā)傳訊符去,務必請師父立刻前來主持此事,況且清靈有留下精血點燃魂燈,可以查詢到她的人去了哪裡的。”相比楊柳,清風還是要冷靜許多,因爲以他的年齡,和見識,這些事情,他可處理過不少的。
楊柳點了點頭,可是,她能不著急嗎?還有三天!錯!是兩個晚上,三個白天!
從落離宗到這裡,能那麼快嗎?
想想還是有可能的,到時候用一個傳送符,或者開啓傳送陣,還是有可能到的,可是傳訊符發(fā)回去,應該也要一天吧。
想想就心中著急,楊柳幾乎要從椅子上面跳起來了,這該死的清靈,什麼時候不跑,偏偏這個時候跑,這不就是要讓時間趕不上嗎?
對啊!她也太聰明瞭吧!就是在這個時候逃走,然後抓她回來的時候,婚期都過去了,西南楊氏也不可能會娶一個這樣失信了的女子,所以她可以不會成婚!
果真是算的準準的!
可是她忘了,以她的身體,能適合多少個人?整個六離大陸,也唯獨楊氏天坤一人而已!所以,她必須嫁!
抓回來之後,嫁的不會是正妻,而是妾!
道妾!
想到了這裡,楊柳又替清靈不值了,可是不值有什麼?
她害了自己啊!
這樣的壞女人,能夠惋惜嗎?
“師叔,你先回去靜等消息,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妥善處理好的。”清風輕緩緩地說道,他擔憂的看著眉頭緊皺在了一起的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