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把人魚水族騙進他的袋子裡,莫非是想當食材給吃了?”薛城一邊跟著滄瀾魔尊走,心中暗想。
因爲她越來越發現,滄瀾騙進他袋子裡的人魚都是比較好吃的、適合做食材的。
滄瀾魔尊看到薛城狐疑的眼神,笑著傳音道:“薛城,你作爲一個廚師,必須要知道,在所有的海鮮中,人魚水族是最美味的海鮮,比如那個鱗片是火紅色的火焰支,最喜歡對各種食物進行料理,所以他們的肉都是直接入了味兒的。再比如那個綠色的人魚,味道有種特別的清新青澀……其實人魚水族最美味的是桃花支的人魚,那味道,簡直美得爆棚!”
其實滄瀾魔尊沒有說過,也不敢說,陸地上的人族的味道纔是絕妙無比的,但在所有種族裡邊,只有人族纔有仙廚,纔有對食物進行加工處理的高超技藝,爲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他使勁兒忍住不說,若是讓薛城知道他當年喜歡吃人族的話,靈瓏點心怕是要絕緣了。
薛城雖然知道水族人魚與人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種族,可畢竟人魚有著與人類近似的形態,她是絕對不會烹飪人魚、吃人魚的。
“我勸你最好還是把這些水族人魚都給放了,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料理他們的?!毖Τ蔷従弬饕舻馈?
滄瀾:“別介啊,人魚是水族,不是人族,就跟我們吃的魚蝦螃蟹一般,你若是不想看他們的人形,我可以把他們都嫌宰殺刮鱗,處理成一塊一塊的,你在做菜做點心如何?”
“想都不要想!”薛城堅決道,“對了,水族的桃花支是怎麼回事?”
滄瀾想了想道:“桃花支嗎?七萬年前,我被封印之前,他們還是水族的一個大支,我偶爾會光顧一下他們,抓幾隻做菜吃,他們的味道簡直令人快活地要死。不過據現在的水族反映,桃花支已經滅絕了?!?
味道太好吃,被吃滅絕是遲早的事情,不過這不是薛城關心的。“桃花支似乎很受別的水族的喜歡,我是指找伴侶的那種喜歡?!?
滄瀾道:“據我所知,桃花支的人魚與任何水族分支結合後,生下的後代都非常優質,似乎是桃花支的人魚具有自動選擇優質基因的功能。他們與別的分支結合,生下的後代不會遺傳桃花支的形貌,完全是別的分支最優秀的容貌和能力,所以其它分支都喜歡找桃花支的伴侶。這可能也是導致桃花支滅絕的原因之一。因爲只有兩個純種的桃花支結合生下的孩子纔是桃花支的水族。”
原來這樣,難怪那個明蘭支的小隊長誤認爲薛城是桃花支後,立刻開始放電。
因爲薛城明確表示,絕對不會烹飪人魚水族,滄瀾誘拐水族去他袋子裡的頻率低了很多,兩人終於走到了聖水殿的後面的小黑門。
小黑門外站著一隊黑鱗黑甲、威風凜凜的水族武士。
滄瀾抖了抖他的鱗片,大搖大擺走向小黑門。
黑鱗武士見到白色鱗片、頭戴高帽的滄瀾走來,立刻躬身恭敬地行禮:“見過大祭司?!?
滄瀾抖了抖鱗片道:“嗯,打開門,本大祭司要去地牢。”
黑鱗武士:“鑰匙在您身上?!?
滄瀾摸了摸自己的高帽子:“是這樣嗎?嗯,可能是我老了,最近總是忘事兒,讓我找找?!?
然後他一片片掀開自己的白色鱗片,在一片鱗片下取出一隻水滴形的東西:“這個是鑰匙嗎?”
黑鱗武士:“大祭司,那個是聖水殿祭祀臺的鑰匙?!?
“哦,我果然老了,讓我再找找?!睖鏋懤^續翻著自己的鱗片,終於又拿出一個黑色小魚形狀的東西,“這次應該對了吧?”
黑鱗武士恭敬道:“是的,這個就是地牢的鑰匙?!?
滄瀾:“那還等什麼,快去打開地牢。”
黑鱗武士:“您讓臣下去打開嗎?”
滄瀾:“當然,難道還讓我親手去開門嗎?”
黑鱗武士隊長喜道:“是,小的這就去打開!”說完小心地捧起鑰匙,恭敬地走向小黑門,將魚形鑰匙按進魚形卡槽裡,旋轉十圈後,小黑門咔嚓打開。
“大祭司請?!焙邝[武士打開門後,將鑰匙取下來,雙手舉過頭頂,恭敬地站在門邊。
滄瀾拿了鑰匙,帶著薛城大搖大擺地走進地牢。
薛城魔眼檢查過,這黑門的材質堅硬厚重,隔絕精神力,若非有鑰匙,自己還真的不好進來。
兩人進入黑門後,黑門自動封閉,裡面是黑乎乎的通道,不過對於修士來說,沒有光線根本不算什麼。
“你是怎麼騙到一個大祭司當的。”薛城傳音問道。
滄瀾:“我掉到聖水殿裡一個房間,裡邊正好有一條人魚正在蛻皮,我看到它蛻下來的皮挺完整的,還自帶水屬性,就撿來穿上,正好混進水族方便行動?!?
薛城:“那條蛻了皮的水族呢?”
“呃,因爲我見他蛻得的蠻幹淨的,都不用再清洗了,所以就直接吃了。”滄瀾舔了舔嘴脣。
薛城:“……”這還真是個魔頭??!說吃人就吃人的。
走了一段後,通道旁邊出現一個門,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
薛城魔眼掃過,這倆字翻譯成漢字是:寶石。
嗯,既然寫著寶石,應該沒有水琳瑯吧,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進去看看。
薛城伸手開門,門紋絲不動。
滄瀾翻了翻自己的鱗片,從一個鱗片下找到了一個與門上凹槽形狀一致的鑰匙,將鑰匙按進凹槽,門咔嚓打開。
水族還是挺誠實的,這房間裡一筐筐、一盒盒,全是各種寶石……礦石。
滄瀾:“既然見到了,不拿走有違天道,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鑰匙是滄瀾找到的,門是他打開的,薛城就這麼分他一半,這魔頭將來後悔了,不會吃了她吧?薛城扭頭看向滄瀾。
滄瀾剛伸出的手,嚇得嗖的縮了回去:“要不,四六分?”實在是剛剛吃了人魚,有點心虛,生怕廚師生氣,再也不給他做吃的。廚師的心情最重要了。
薛城點頭,開始往玉扳指空間裡裝寶石,她從左面開始裝,滄瀾從右面開始裝。
兩人各裝了四成,中間留下兩成的箱子。
滄瀾催促道:“快點,裝完我們繼續往裡探索。”
薛城:“你的意思是讓我裝?”
“當然了,你六我四。”
薛城:“你會不會吃了我?”
“哈?我瘋了嗎?吃了廚師不想活了?”
薛城嗖的一聲,將剩下的兩成寶石全部收入囊中。
兩人出了這個門,立刻向深處探索,前邊出現一個向下的樓梯,向下行了一段路後,再次遇到一個門,上面的符號翻譯成漢字是材料。那還客氣什麼,繼續四六分好了。
整個地牢其實是水族的倉庫,裡面收藏著上屆水聖的所有積蓄。
兩人洗劫到最後,終於在最裡面的門裡找到了一個監牢,裡面許多小隔間,不過只有一個小隔間裡關著人。
薛城打開這小隔間,看到一個長著晶瑩剔透水鱗片的男子,男子及腰白色長髮很是清俊。
“水琳瑯?”薛城試探地問道。
男子扭過頭,看了看薛城,沒有說話。
薛城:“彩漫仙子讓我給你帶句話?!?
男子原本面無表情地臉上突然颳起波瀾:“她說什麼?”
薛城:“你將銀蠶絲手套交給我,我就告訴你?!?
水琳瑯搖搖頭:“我不會給你的,等新水聖一出現,我就會被處決,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漫漫了,這手套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薛城:“難道你不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嗎?”
水琳瑯關切道:“她過得不好嗎?”
薛城:“給我手套,我告訴你關於她的一切。”
門外滄瀾:“不用跟他囉嗦,他身上被帶著禁錮石,直接搜身就好。”說完,他竄進來,一腳將水琳瑯踹到,按在地上開始搜身,一個個鱗片掀起來翻找。
真是太粗暴了!薛城心裡暗想。然後她開啓魔眼,開始搜索水琳瑯的身體。
水琳瑯是元嬰期水族,以薛城現在的修爲,有些地方還是看不透的,比如水琳瑯的身上某些鱗片,任她怎麼睜大眼睛都看不透裡面有沒有東西。
滄瀾一邊飛快地翻著水琳瑯身上的鱗片,一邊嘀咕:“真特麼窮,什麼都沒有,你這麼多年的世子真當成了柿子!”
水琳瑯淡淡道:“我身上有沒有東西,大祭司你不知道嗎?是你親手將我關押進來的,難道還要再扒一層皮才甘心嗎?”
滄瀾已經將水琳瑯身上所有的鱗片都翻了一遍,連個蝨子都沒翻到。
滄瀾對薛城道:“估計這傢伙沒有把你找的那什麼銀蠶絲手套戴在身上,要不我們逼供吧。你們人族有個酷刑我很喜歡,叫做凌遲,俗稱千刀萬剮。咱們在旁邊支一口鍋,做涮鍋,切一塊丟進去,絕對新鮮美味?!?
薛城已經徹底無語了,這丫的吃起來簡直沒有任何底線。特別是進入人魚水族的地界,簡直本性暴露無遺,魔果然還是魔,就算他有個溫文儒雅的人形外表。
躺在地上的水琳瑯身體都顫抖起來:“你們……你們不是水族?你們究竟是誰?”
滄瀾道:“我,魔族的,她,人族的??煺f,你把銀蠶絲手套藏哪兒了?不,你還是別說了,你自己招了,我還怎麼用那可愛的刑罰。讓我看看我帶著涮鍋底料沒?!?
然後滄瀾真的掏出了一袋麻辣味的火鍋底料。
水琳瑯握緊兩個拳頭,悄悄地將雙手藏進身後的鱗片裡。
薛城頓時覺得這傢伙的行爲有古怪,走上前,一把拽出他藏在身下的左手。他的手細膩光滑,手指修長,手上沒有一點皺紋等紋理,簡直美妙極了,拉出去可以直接做廣用了。
薛城:“尊上大人,水族的手是不是都這麼美好?”
滄瀾憋了一眼水琳瑯的手道:“這手長得也太娘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彼话殉冻鏊宅樀挠沂?,用力一拉,竟然將水琳瑯的手扯下了一層皮……一隻手套。
滄瀾手捏著手套:“難道你要找的是這東西。”說著丟給薛城。
薛城急忙拿起手套仔細觀察,果然是天蠶絲材質的。她立刻抓住水琳瑯的右手,用力一扯,又扯下一隻手套。
水琳瑯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兒去:“你們……你們簡直是強盜!”
薛城收起手套道:“看在彩漫仙子的份兒上,告訴你她託我帶給你的話。她說,你告訴他,我已經死了?!?
水琳瑯:“你說什麼?死了,漫漫死了?不可能,你騙人!”
薛城:“反正她讓我帶這句話給你。”水族的腦袋裡果然是進水過多,死了還怎麼讓人帶話說自己死了?
滄瀾:“薛城,反正這條魚已經恨不得去陪葬了,要不你讓我把他也抓進袋子裡當食材好了?!?
薛城阻止道:“看在彩漫仙子的份兒上,給他一條活路,我們走吧。”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戴上這幅手套去誕龍山開啓陣法了。
兩人丟下躺在地上哭成一團的水琳瑯,向外走去。
走出地牢,黑鱗武士還恭敬地守在門邊,一看到滄瀾出來,立刻上前道:“大祭司,是不是要開啓祭水儀式了?水族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就等您啓動祭水儀式了?!?
滄瀾擺擺手道:“再等等,我看人還不全,等人全了再說。”說著帶著薛城走向聖水殿的後方。
在聖水殿的後方,豎立著一排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綁著一個人族修士。
其中一根柱子周圍圍了一羣水族女修,正哭哭啼啼地對著被綁在柱子上的人訴說什麼。
走進了,薛城看清那隻柱子上綁著的人正是陳南軒。
陳南軒正溫和地對周圍哭泣的人魚水族女修溫柔的勸解:“好了,別哭了,用我的血祭祀聖水殿,也算是爲你們做出了貢獻,能爲你們做點事情,我心裡歡喜還來不及呢。”
而那些原本彪悍的人魚水族女修頓時哭得更慘了,各個一臉桃花生離死別。
南軒尊者對於雌性的魅力,果然是誇物種的,這纔多久,就征服了這麼多水族女修爲他傷心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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