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卻站起身來冷冷打斷他道:“好了,我剛纔已經(jīng)告訴戚姨了,現(xiàn)在再說一遍,我們臧家要收回這座房子使用權(quán),你們在這裡也白住了不少日子了,後天是個好日子,我派人過來接收房子,到時候別說沒有提前通知你們。”說完揚長而去,走到門口時,瞥了一眼站在旁邊薛城。
戚薇薇怒極要去抓臧夢莀,卻被他身後的下屬保鏢一把擋住。
呯——
外面?zhèn)鱽砥囮P(guān)門的聲音,保鏢丟開戚薇薇,徑直出了門。q7發(fā)動,消失在曲徑通幽的山路中。
戚薇薇撲過去抱住媽媽:“媽——”
媽媽揉了揉眼睛,沒讓眼淚落下來,扶著女兒頭髮道:“我們明天就搬去古槐縣你的房子裡。”
戚薇薇不甘道:“可是你呢,你跟著爸爸半輩子,到頭來連套房子都要被他們收走!”
“可是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等著後天被他們趕出去?”媽媽溫柔的眼睛越發(fā)悽婉,“這些年我也看透了,是自己走錯了路,能怨誰呢?薇薇,你一定要靠自己,就算上班做辛苦的工薪族,也不要有依附任何男人的念頭。”
“我知道的媽媽!”母女倆抱著哭成一團。
薛城覺得自己今天來的太不是時候,但是現(xiàn)在扔下娘倆走也不是時候,乾脆去個洗手間得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母女兩個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了,笑著招呼薛城吃中飯。
餐桌上,戚薇薇媽媽對薛城道:“小城,事情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怕你笑話,說好聽點,我是薇薇爸爸的小老婆,說難聽了就是二奶。像我這樣的小老婆,她爸爸有三個。別人都生有兒子,跟了父姓,提前得到了一筆財產(chǎn)。而我的薇薇不但跟了我的姓,連我住的房子產(chǎn)權(quán)都不在我手裡。”
“媽!”戚薇薇在旁邊很不忍心聽媽媽自揭傷疤。
薛城心裡感嘆,又是一個重男輕女惹來的災禍。
媽媽苦笑一下,接著道:“去年她爸爸病了,病情越來越嚴重,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連我都不認識了。臧夢莀以嫡長子自居,完全操控了她爸爸,僞造了一份遺囑,一分錢都沒有留給我和薇薇,連我們住的房子都是臧夢莀的。”
薛城寬慰道:“既然薇薇爸爸還活著,遺囑就沒生效,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薇薇畢竟是他親生女兒。”
戚薇薇搶先道:“有什麼挽回的餘地?老頭子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臧夢莀騙他籤個字太容易了。別說一份遺囑,十份都能造出來。我也不稀罕做他親生女兒!”
薇薇媽媽欣慰道:“我們家薇薇比我爭氣,自己很努力,願意靠自己去奮鬥,這讓我很欣慰。雖然她之前做生意都不成功,但什麼都是學的,這次她開的蛋糕店就很好,這多虧了你。薇薇一回來就跟我講你,她說這些年交了那麼多朋友,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只有你纔是真正可交的朋友。”
提到蛋糕店,薛城和戚薇薇一陣尷尬,店至今還被封著,網(wǎng)上黑粉紅粉吵得如火如荼。古槐縣幾乎每個蛋糕店都推出了靈瓏點心,甚至大街擺攤兒的都隨處可見靈瓏點心,老顧客吃了大罵難吃,慕名而來的新顧客吃了大呼上當。鐵桿顧客們每天都要發(fā)信息問戚薇薇什麼時候恢復營業(yè),戚薇薇只能無言以對。
再不想辦法,靈瓏點心這個牌子要被毀了,戚薇薇後悔死了自己當初沒有立刻去申請註冊商標,現(xiàn)在覺得這名字太好聽了,除了這個名字之外,沒有任何名字能配得上那麼美味的點心。
“等明天我們搬完家,我就去申請註冊商標,不準任何人再冒用我們的靈瓏點心商標!”戚薇薇信誓旦旦。
薛城心中暗想,只怕靈瓏商標已經(jīng)被搶注,不過她並不是太擔心,名字他們可以搶著叫,但沒有人能做出真正的靈瓏點心來。
午飯後,主人雖然極盡挽留,但薛城很識趣,人家心情不好,不是做客的好時機,便告辭離開,離開前,薛城答應戚薇薇明天來幫她搬家。
出了龍江花園,薛城自然沒有立刻回去,開車去了後面那座山的山腳。
將車停在路邊,徒步上山,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在山坡上轉(zhuǎn)悠了半天,竟是一無所獲。分明能感覺到一種悠遠渾厚的氣息,卻什麼都找不到,薛城明白是自己修爲不濟,需要師父過來看看,但師父現(xiàn)在身體狀況,吃飯睡覺上茅房都咬牙使勁兒壓制著體內(nèi)的暴虐,別說能有閒暇來這小山丘找或許並沒有存在的某個不知道的東西。
……
q7主人臧夢莀舒舒服服坐在座駕後排,想著收回龍江花園的那房子後給誰住。把這母女兩個徹底掃地出門,下一個目標就是……
電話響了,打斷這男人滿腦子宅鬥陰謀。
“四爺,您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一句話功夫,臧夢莀心中轉(zhuǎn)過數(shù)個猜測,但那個都覺得不合理。兩家生意實在是沒什麼交集,見面也是點頭之交。
電話那頭四爺?shù)穆曇羲坪跤悬c有氣無力:“臧大少爺,實不相瞞,年還沒過完就打擾你,實在是有事相求,你若有時間,咱們現(xiàn)在能見個面嗎?”
臧夢莀雖然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做建材生意的人能幫上混文娛圈的四爺什麼忙,但多個朋友多條路,還是滿口應承下來。
兩人很快在約好的地點包廂見了面。
四爺先到一會兒,臧夢莀進了包廂就寒暄道:“過年好啊四爺,有日子不見,您氣色越發(fā)好了。”
四爺卻無奈道:“你臧大少爺全面接管家族產(chǎn)業(yè),纔是春風得意馬蹄輕。我這病病歪歪的哪裡還敢談氣色?”
四爺確實看起來有氣無力,臧夢莀不好再說違心的恭維話,露出關(guān)心地表情道:“我記得上次見四爺,還龍騰虎躍的,這還沒多久怎麼身子就……”
四爺一臉往事不堪回首道:“這也是我求到臧大少爺?shù)脑颍医裉爝@幅病病歪歪的樣子,都是拜令妹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