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達簡直是無語了,心說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我修煉不對他馬上喊人過來教導,我缺少辟穀丹,他馬上讓展師兄送來,真是操了蛋了。
“弟子尚缺少築基丹、淬元丹、破嬰丹等好幾種丹藥,不知道師尊那邊可有準備?”徐達心中其實有些窩火,有種時時刻刻被監視的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老傢伙的視線裡,根本就沒有一點隱私可言。一時鬱悶上腦,說了一些略顯諷刺的話。
展子俊哪裡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意蘊,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師尊也是爲二位師弟好,你也不要怪他。”
又很無奈的說道:“師尊功參造化學究天人,一俯一察間洞若觀火,莫說是這小小的西峰,就算是整個丹劍仙宗,哪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自小生活在他身邊,所見所思早已習慣。他之於我等,譬如以己眼觀己心,根本不是刻意監視,師弟切莫再揣測非議師傅人格。”
展子俊如此一說,徐達心中的鬱悶稍解,仔細想想師尊故意監視自己的可能性確實不大,應該就像展子俊說的那樣,即便是瞭解的徐達的情況,也是一些無心之舉。
“二師弟,還有你!”展子俊轉過身子,對著關銘說道:“師傅讓我送你一句話,他說劍靠劍意克敵,刀靠刀勢取勝,招數只是枷鎖,還望師弟莫要捨本逐末。”
又指了指面前那道狹深的懸崖,說道:“師尊常言,這一道峽谷,乃是上古時期,兩個大能虛空鬥法,一道刀勢餘波機緣巧合之下落到青竹峰所致。這人刀勢陰狠,煞氣太重,盤繞在刀痕中終年不散,便形成了今日的這番模樣,據說這陰刀澗中煞氣沖天。隔絕神識,怕是憑師尊之能也無法時刻關注下面的情況,所以,二位師弟下去以後。還要小心謹慎。”
徐達和關銘一一謝過,展子俊任務完成,御劍飛起,消失在天際。徐達癡癡地望著無盡長空,感嘆道:“不知何時也能如師兄般遨遊天地。”
“你不是遨遊過了嗎?之前還上了他的靈舟!”關銘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也能算。不過是個大飛機而已!”徐達說完,又自覺失言,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癡心妄想了,咱們還是幹正事,想想怎麼下去谷底吧。”心中卻在反覆思量,我現在是不能御劍,但是造個飛機不也一樣能飛行嗎?到時候任憑這青竹峰如何高逾萬仞,我還不來去自如。
只是想到造飛機的事,徐達的頭又大了起來。心說我連這飛機飛行最基本的原理都不懂,還談什麼造飛機,真是異想天開了。想到這裡,突然得到識海中符爺的迴應,“那也不一定,不懂得原理可以用陣法彌補,製作一個飛機算什麼?”
符爺是跟隨這徐達一塊穿越過來的殘魂,雖然並沒有真正的在地球上行走過,對於地球上知識的瞭解,大部分都是讀取徐達記憶所得。
“啊。這也可以,怎麼做,快教我!”徐達心中的鬱悶頓時一掃而光,如果能做個私人飛機。想想也是激動啊。
“現在還是別想了,這東西除了陣法外還牽扯到煉器,你一沒有材料,二沒有火焰,怎麼煉製。”符爺說道。
“好吧。”徐達整理了一下心情,在竹海中左右尋找了半天。找到一些粗壯的藤條,和關銘一起將藤條拼接成整體,形成一條長長的藤索,又在尾段繫了一塊三四百斤重的石塊,緩緩的丟到崖下。
關銘試了試藤條上面的力量,發現安全性尚可,和徐達一商量,解下石塊,先去下面探了下路,見藤條雖然沒有落到谷底,但是距離底部也不是很遠了。又氣喘吁吁的爬上去,對徐達說道:“你說的還真是不錯,下去容易,上來難,真是累死個人,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深谷,我們回頭再往上上來的時候,要換個辦法,太危險了。我都不敢往下面看。”
“行吧,最差的結果我們大不了挖個地洞。反正有法器在手也快,下面還有多深?”徐達問道。
關銘稍微歇息了一下,說道:“這山谷深度有十幾裡吧,藤條最下面還有幾百丈的距離不到底。”
“那也沒有辦法,這藤條的自重已經到了極限,已經無法繼續接長了,我們先下去再想辦法吧。”徐達想了一會,說道。
關銘也沒有好的辦法,二人只好一前一後同時又從藤條上順著向下攀沿。
山谷中陰風陣陣,啾啾而鳴,如寒刀一般吹在二人身上,這種風,冰冷刺骨,其中還帶著極重的煞氣,吹在身上不禁讓人寒冷發顫,更有一種靈魂深處的顫慄。
懸壁如鏡,徐達和關銘在藤索上攀巖而下,彷彿是鏡子上面的螞蟻一般,緩緩蠕動,日正當午,按道理來說,山谷中也有一些陽光,但是和龐大的陰雲相比,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越往下,光線越暗,到半路的時候,徐達已經感覺四周就像是傍晚的天空一樣,等到了藤索的尾端的時候,四周已經漆黑如墨。
徐達向下觀望,又用神識探查一番,果然還有三四百丈的距離。
這裡不僅僅天空黑暗,四周的風也比上層大了不少,更加的冰冷刺骨,憑著二人的修爲,竟然有些難以抵擋的感覺。
“咻咻!”正在想著如何下到底部的二人,突然聽到一個極低聲音,彷彿是大型鳥類快速飛翔時的破空之音。
一道如墨的黑影,在四周環境的掩護下,陡然向徐達發起進攻。
雖然這裡天空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徐達神識足夠強大,不用眼睛觀看,僅僅依靠強大的神識就可以將那黑影鎖定。
“原來是個怪鳥!”徐達冷冷一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手中短劍法寶一劍揮出,一道劍光破空而去,直斬向那巨鳥飛來的方向,在幽暗的山谷中,尤爲顯得明亮刺眼。
劍光在黑暗的空中一閃,迅如奔雷,正中那怪鳥的左翅。
“吱吱吱吱!”怪鳥被劍光掃中,身上吃痛,速度不減反增,繼續向徐達奔去,一個呼吸間就到了他的頭頂。
“吱吱!”距離如此之近,徐達更加清楚的看清楚了那怪鳥的造型,是一個生有兩隻頭顱和一雙闊翼的鳥類,前爪鋒利如鉤,微微收起,隨時準備把對手撕成碎片,身上卻是烏七八黑,沒有一片像樣的羽毛,就連它寬闊的翅膀,也只是如同覆了一層膜的骨架。
“尼瑪,這玩意根本不是鳥類!”徐達微微吃驚,大喊一聲,再次一劍出手。
劍光閃耀,這次攻擊力要比前一次還要強大,靠上的關銘見狀也不閒著,手中大斧一揮,寒光一閃,輕輕鬆鬆的砍掉那怪鳥一隻翅膀。築基期修爲的強大,可見一斑。
“嘩啦。。。”一堆黑烏烏的血肉從上而下,將徐達全身上下灌了個通透。
“好臭!”徐達伸手將臉上的臭東西抹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不過身上的臭味一時半刻卻怎麼也無法去除掉。
“啾。。。”伴隨著怪鳥在半空中落下,一道更加淒厲高亢的鳴叫,響徹深谷。
不多久,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徐達和關銘不禁擡頭看去,各自心中一驚,倒抽一口涼氣,暗道不好。只見天邊一線,密密麻麻的烏七八黑的飛禽,正洶涌而來。
“奶奶的,剛剛原來是在呼喚它的同伴,這下我們慘了!”關銘說著,身子趕快下滑。
“跳吧,沒時間了,讓它們盯上,我們就是死路一條”,徐達看了看下面三四百丈的距離,一句話說完,便果斷的放開抓在手中的藤索,身子直至下墜而去。
“拼了!”關銘先是向旁邊一跳躍開十數丈,和徐達錯開下墜的距離,然後一閉眼,同樣跳了下去。
“靈氣盾、金盾符,劍氣護體!開開開。。。”半空中的徐達,給自己加持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禦之力,漆黑的谷中,頓時多了一道閃爍著五色光彩的耀眼光膜。
護盾和靈力盾,不僅僅能增加落地時候的防禦,在半空中還可以緩衝一下下落的速度,雖然對於整體的速度微乎其微,但是,能多一分存活的希望,徐達都不會放棄。
約莫四百丈的高度,不要說他區區煉氣後期的修爲,就是築基期的弟子,如果不用御劍飛行或者法訣保護的話,也會摔個七葷八素,重傷到不至於,但是中度的傷害是在所難免的。
“我擦!”墜落中的關銘,看到徐達一口氣祭出那麼多的金盾符,也是醉了,口中大罵一句:“徐師弟,尼瑪,你這是坑老子啊。”,不過他是築基期修爲,說話間在體外聚起一個更大更厚實的靈力護盾。
“我一定不會成爲摔死的築基修士!”關銘大聲說了一句,撲通落地,彷彿並沒有接觸到什麼太過堅硬的巖石,身子下面好像是一個泥潭一般。
“啪!”一聲巨大的聲響,徐達體外的好幾層金盾符包括靈力護盾全部破碎,自己的身體也摔打在一塊巖石上。
“我操!”雖然沒有受傷,徐達仍然摔打皮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