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天閣外閣,講武殿。
講武殿乃王家先祖為了后世子孫可以交流武技而設,講武殿分講武堂,練武場和演武室;后世子孫不孝,人丁稀薄,以至于幾千年以來講武殿根本沒有多少人使用。但自從王流云成為王家家主以來,原本空曠無比的講武殿先后十多次擴建,現在幾乎天天人滿為患。襲人碎步輕搖,緩緩向講武堂走去,在接近門口時就聽到眾人在議論紛紛。
看樣子各位少爺們又在為難流云了。襲人在心里不僅暗暗地為流云捏了一把汗。
“真元者,削金斷玉,遠在外罡之上,這是常識,你不知道嗎”。
“這可不一定,真元不能外放,外罡卻可以,而且外罡也可以削金斷玉,所以外罡應該比真元強”。
“笑話,外罡難以收放自如,真元則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不然先祖為何將真元置于罡氣之后?還沒有修煉到真元境的小屁孩就不要亂說話。”
“你說什么”。
“怎么,你不滿嗎”。
就在兩個少年爭吵得快要打起來的時候,襲人卻無視他們,從兩人中間走過,仿佛她的眼中只有坐在講臺上的紫衣少年。少年眉頭微皺,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難題。看著沉思的紫衣少年,襲人不由地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笑意。
“流云少爺”。
“哦,襲人回來了”。
“是的,少爺”。
看著原本寒氣逼人、不近人情的襲人此刻卻如同小媳婦般乖巧,眾人不由地生出一絲妒忌。
“流云,你說是外罡厲害還是真元厲害”卻是剛才在爭吵的少年看不下去了,率先發難。
那被稱為流云的紫衣少年竟然就是王家的當代家主,可是看樣子在場的眾人卻沒有多少人真正在意他的身份。
流云微微一笑,對少年回答到;“罡氣與真元,其中的奧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只不過你們剛才說錯了三處”,
啊,眾人驚訝。
“第一,真元可以外放;第二,外罡并不能削金斷玉;第三,外罡和真元的孰強孰弱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元可以幫助我們引氣入體。”說完,便起身向練武場走去。練武場上的人們看到流云走來,紛紛讓出一條道路。流云走到一根精鋼柱旁,伸手一拍,一道強橫至極的罡氣便氣勢逼人向精鋼柱沖去。
轟
一聲巨響傳來,那被稱為經過千錘百煉的,可以承受真元境攻擊的精鋼柱頓時四分五裂。緊接著流云又伸手一揮,旁邊數十根精鋼柱紛紛變成兩半,一氣呵成,猶如行云流水,毫無滯澀之感,但與前一次不同,這一次流云卻是動用了真元,雖然沒有罡氣那般氣勢逼人,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真元可以外放。
“流星,你看如何”。
“難不成真元就真的比罡氣更強嗎”,流星不肯服輸,但又無法反駁。
流云看著他,微微搖頭。對旁邊一位少年說道“流火,你的罡氣修煉的如何了”。
流火搖了搖頭,“我的罡氣還未完全化為真元”。
“沒關系,演示一下就好”。
流火點了一下頭,走向演武場,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增加一分,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得熾熱起來。數步過后,落下的腳印都變得焦黑,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仿佛要將大地燒焦一樣,雙手一合,一團火球便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又將各種印訣打入其中,火球變得巨大無比,站在旁邊仿佛置身于煉獄,接著他雙手一合,火球又慢慢變小,就連熱度也不斷下降,當火球變得只有拳頭大小時,已經感覺不到熱度了,只不過還沒完,他雙手一拉,一柄火焰長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長劍全身通紅,仿佛由上好的火晶石打造而成,他輕輕一揮,周圍的精鋼柱頓時分成數半。但眾人都知道,他沒有使出全力,一旦他全力施展,方圓百步之內一切都將化為灰燼。正是他的絕技---赤陽焚天罡、無明業火刃。
“流星,你覺得如何”。
“很厲害”。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流火的武技的確十分厲害。
流云微微一笑,流星你的“九天星辰劍”應該修煉至大成了吧。
流星點了點頭。
流云雙手一合,緩緩抽出一柄長劍,長劍雖由罡氣構成,卻星光閃爍,又是輕輕一揮,就將旁邊的數根精鋼柱削成碎片。接著流云將真元灌注于其中,長劍更加明亮,他緩緩走到一根精鋼柱前,將劍一放,長劍就如同放在一塊豆腐上一樣,一沉到底。流星看著變成兩半的精鋼柱和沉到土里的長劍,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就在他想說什么的時候,流云卻抬手阻止了他。
“我們王家的武道其實與修真界的修真秘法是一脈相承。許多武道功法都是由修真秘法演化而來,流星你的“九天星辰劍”也是如此。”
“那我們直接修煉修真秘法不就好了。”
“的確,修真秘法奧妙無窮,放棄武道功法,直接修煉秘法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流云這么說,流星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只不過修真秘法雖然強悍,可武道功法要更為強橫,揍一兩個只會偷偷摸摸的修士那是輕而易舉地,你說我說得對嗎?三哥。”
話音剛落,頓時一道金光閃過,流云臉色一沉,也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在空氣中就傳來打斗的聲音。金光和紫光時閃時現,互相追逐,只不過紫光似乎要比金光更加強大,金光漸漸不支,突然紫光光芒大放,金光頓時被擊中。
轟
一聲巨響過后,旁邊就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剛剛消失不見的流云,看向傳來巨響的地方,出現一個四腳朝天,鼻青臉腫的灰衣男子。
“流光,你在這里干什么”。卻是有人認出了灰衣男子的身份。
流光掙扎著看向流云,不甘心的說道:“下一次一定要超過你”,說完便暈了過去。
流云看了看他,說道“你以為裝暈就可以蒙混過關嗎,把你偷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其實流光剛才使用遁法偷偷摸摸在演武場四處溜達的時候流云就發現了,只不過當時并沒有在意,以為他只是想試試他的遁法,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偷東西。最讓人想不到的是,他似乎以為流云也沒有發現他,偷到了流云的身上。流云本來不想說什么,甚至早就做好被偷的準備,可他居然想對襲人動手,真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