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修士,殺紅了眼,管你是不是血手老怪的弟子,今天都要留下命來,或者說是儲物袋子來。
斷鷹揚見狀,也是無語無奈。
此人性子,還算正直,若嶽巋然因他而死,保管無法釋懷。
他已是如此,不遠處的紅風暴,自然更是大急起來。
“你們這些傢伙,最好想清楚了,若敢殺了他,如何面對上官凡的怒火,上官家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紅風暴大喊。
“上官家難道便能與邪魔勾結(jié)嗎?”
“紅風暴,你恐怕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把消息送往拔山家去了,上官家若還敢包庇他,小心惹出拔山無悔來!”
衆(zhòng)人冷聲說道,誰也沒有停手。
紅風暴更急,眉頭急凝,爲的當然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
“啊——”
下一刻,淒厲的慘叫之聲大起。
一聲接著一聲,全都從那些圍攻的修士,口中傳來,說不出的悽慘。
法術(shù)瞬停!
一張張面孔,痛到詭異的扭曲著,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只幾息之後,就是一道道身影,朝著地面落去,個個嘴角噴血,目光直暗下去,分明是生命氣息正在遠離的跡象。
這一瞬間,紅風暴,斷鷹揚,還有一些仍在旁觀的修士,全都看傻,又心中狂震。
“走!”
圍攻的十來個修士,仍有人還沒死,一震過來後,連忙是大喊著逃去。
轟!
轟!
下一刻,是一聲聲只有他們自己聽的到的轟隆之聲,響起在心頭,說不出的痛感傳來,隨後——意識漸漸空白了下去。
又是道道身影落向地面。
紅風暴等人,看的徹底停住了手。
斷鷹揚更是止不住的嚥了咽喉嚨裡的吐沫,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攻擊,何時落到自己身上,當然篤定和嶽巋然,離不開關(guān)係。
......
雲(yún)煙光影,漸漸散去,露出嶽巋然頭角崢嶸的面龐來,隨後是雄壯如小山的身軀,衣衫破了不少處,但沒有多少明顯的傷。
剛纔那場圍轟的局面,只怕遠不是衆(zhòng)人想象的那樣。
那雙眼睛裡,威凌冷漠,掃過衆(zhòng)人後,又冷冷看了斷鷹揚一眼。
是他乾的!
絕對是他乾的!
但他到底做了什麼?施展什麼恐怖法術(shù)?
“紅風暴,去摘了他們的儲物袋子。”
嶽巋然冷冷說道。
“......是!”
紅風暴一震,回過神來,連忙應是而去。
嶽巋然摸出丹藥服下,再次看向斷鷹揚。
“你既然覺得,我和血手老怪沒有關(guān)係,閣下也可以走了!順便勞煩你,幫我把這條消息放出去。”
斷鷹揚聞言,面色訕訕,點頭道:“道兄,今日之事得罪了。”
話音落下,告辭而去。
看著那一具具詭異死去的屍體,此人直覺得心神顫抖,只想離嶽巋然越遠越好。
其他方向裡,看戲的衆(zhòng)人,也是紛紛離開。
破碎山野,頓時空蕩蕩下來。
團團火起!
紅風暴倒也精明,知道嶽巋然多半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如何擊殺那些修士的,摘了儲物袋子後,放出火來,將屍體燒的一乾二淨。
很快,二人也一起飛去。
......
“道兄,還回上官家嗎?若大批修士,去上官家要你,只怕上官家也未必頂?shù)淖。灰耍紊郊业娜耍玫较⑨幔欢〞s來。”
飛出沒片刻,紅風暴問道。
“那就是上官凡的事情了。”
嶽巋然從容說道。
紅風暴聽的頭皮炸了炸,在他心裡,上官凡肯定不是信的過的好鳥,不過嶽巋然既然要回去,他也只能跟著。
一路不停,進了城中,又是大片修士的目光看來,嶽巋然絲毫不理會,坦坦蕩蕩,回了上官家中。
上官家中的族人奴僕們,見到他時,一切如常,顯見訓練有素。
命紅風暴自己去療傷後,嶽巋然首次主動去揀上官秋潮。
“把血手老怪此人的生平,與我詳細說一說。”
開門見山。
上官秋潮一愕之後,就是娓娓道來。
說的十分詳細,但肯定大多是衆(zhòng)人皆知的事情,似血手老怪這樣的老怪物,輕易不會暴露自己的老底。
“你之前說,這個老怪物性格極偏執(zhí)邪狂,報復心極重?”
“沒錯!”
“那他的性子裡,有沒有睚眥必報的那一面?我的意思是,若別人蓄意佔了他的便宜,他會否找此人算賬?”
“那是當然的,不要說蓄意佔他的便宜,便是不小心佔了,這個老怪物,起碼也要將對方狠狠教訓一頓。”
“若是不光蓄意佔他的便宜,還把一盆盆髒水,朝他身上潑呢?雖然他本來救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就等著他的瘋狂報復吧!”
嶽巋然聞言,滿意點頭,小狐貍般嘿笑道:“我想......我找到釣他出來的辦法了。”
“你要做什麼?”
上官秋潮奇問。
話音落下,自己就是反應過來,神色古怪的看了嶽巋然一眼,擰巴著俏臉道:“嶽大哥,你不會真的打算,朝懷孕婦人下手吧?”
“這就看你大哥的手段了。”
嶽巋然淡淡回道,不肯再多說,只請對方在上官凡出關(guān)之後,知會他一聲,讓他來見自己一面,說完,又是離開,也回去療傷去了。
而那一戰(zhàn)的事情,在遼遠山城和附近,飛快流傳開來。
......
“聽說那個傢伙,和血手老怪,沒有關(guān)係。”
“不要說沒有關(guān)係,便是有關(guān)係,誰還敢去找他麻煩?你等可沒有見到,當時那些修士,莫名其妙的就是口噴鮮血,栽向地面,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不錯,老子就在旁邊看著,到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
“此人或許厲害,但要說沒人敢找他的麻煩,未免太誇大,拔山家那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此人早些離開,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種種議論,喧囂塵上。
而在上官家裡,密議則是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