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臭之極的氣息驀然傳遍了開來。可是孫豐照一看清楚血色禁門的碎屑后,臉色不經大變起來。
這些碎血紅晶體的切口處,竟然像人一般,汩汩的流出暗紅色的黑血來。而那種腥臭氣息,正是從這些黑紅之血中傳出。
此種情形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也讓孫豐照此時才明白,之前的血色禁門同這四名修士身上的這個小佛宗禁止是相連在一起的。破了這個佛宗禁止,也就關閉了那道血色禁門。
孫豐照隨手一揮,一道勁風立即驅散了這股令人聞之欲嘔的血腥之氣。站在干凈了的通道里,孫豐照雙目一瞇自語道:“看來我又找到了現今一些邪修的血禁法術的出處,哼,這類法術好像這些上古修士還是鼻祖所在。”
本來對這四名上古修士充滿敬意的孫豐照,搞清這幾人所設的血色禁門后,不經一陣失落,對他們的敬意也是大打折扣了。并且對于這種佛宗陣法和邪修禁止相結合的產物,充滿了不理解。
怎么會兩個在現今看似永遠敵對的修仙派別,在萬年前,竟可以將佛宗的禁止同血禁這樣邪乎的陣法結合在一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準備就此離開的孫豐照,目光略微轉動一下,孫豐照又瞅了一眼前撲在地的四名上古法體雙修修士。
“哎,幾位你們舍身護住這個通道,不讓入侵者殘殺通道后的凡人,我對你們的作為感到敬佩。但你們所用的法禁實在……唉,我還是把你們的骸骨收斂一下吧!”
最終惻隱之心還是占了生性善良孫豐照內心上風,孫豐照返回將這四名他又敬又恨的上古修士的骸骨收斂了起,準備出去后,找個地方將這四個人好生安葬。
就在孫豐照收到依然是左手邊數過來第二具骸骨時,一塊巴掌大的石板“當”的一聲,從他的懷中滑出,摔落地面,發出一聲喝剛才令牌一樣的脆響。
“什么東西?這大概是上古修士用來記錄功法等重要內容的簡!不過本少爺出身名門正派,不學這些邪法也罷!”摸著這塊石板上凹凸不平的表面符文,孫豐照揣測道。
不過他對于這個使用這種邪法的上古修士留下的功法,是不肖修習的。孫豐照隨手將這塊石塊扔進一個儲物箱后,就起步走入了通道的另一端。
這樣一個仿佛部落一樣的地方,幾乎沒有任何植被,甚至連什么荊棘枯枝之類的都沒有!不知多少年過去了,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塵埃!
走近一間木屋,孫豐照伸手在門上拉了一把,他用的力氣并不大,但是整扇門都被他拉了下來,而且孫豐照手拉的那個門柄,直接就變成了木渣,從指縫里滑落到了地上。
這個情況讓孫豐照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些木屋居然腐朽成了這個樣子,年頭最少要在幾百年以上,莫非……在這場修士大戰前,這里的凡人就已經離開了?
由于木頭腐朽的厲害,孫豐照沒敢進入屋里,而是圍著這個村落走了一圈。只發現,這些木屋全部都是由圓木搭建而成的,其建筑風格非常的成熟,雖然簡單,但是極為實用,并且在村落一些房子的外面發現了一圈圈柵欄,圈養牲畜的痕跡。
看來這些凡人,已經擺脫原始社會狀態,有了現今村落的集體生活跡象。
孫豐照粗略的逛完一圈,意外的又發現了一條通道。站在這條通道前,孫豐照看了看前面,又掉頭看了看后面,忽然間他長吐了一口氣,人一抬腿也走進了通道之中。
一路走進了這個通道,有些出乎孫豐照意外的是,這條通道非常的短,僅僅深入二十余丈后,就到了盡頭。這個石頭不長的通道后,很快就在孫豐照面前出現了一座石頭壘砌的房子。
“石屋!”
與外面木屋形成鮮明對比,似乎預示著孫豐照到了另一個重要之所,讓孫豐照精神一振。
這件石屋形狀很是奇怪,建的圓咕隆冬的。不大,甚至有點小,孫豐照估計里面應該只有一個房間。上面雖然沒有流光溢彩的法力、靈力波動,孫豐照卻知道這間石屋上肯定有禁止、護罩之類的保護。
在才一走進這件石屋時,孫豐照收進儲物袋的令牌就一陣嗡鳴,未經孫豐照召喚,就自動飛出的往石屋上一個特定的凹面上一貼,就要一副撤去了籠罩在石屋上的禁止。
可是依照以往經驗,應該出現的血光、靈力波動、嗡鳴、缺口等都沒有出現。而是在令牌哀鳴幾聲,仿佛啟動了幾次,都沒有在激發,或是關閉禁止的情況發生,一副失落的自動飛回了孫豐照儲物袋里。
這塊仿佛有了靈性的令牌,所起到的作用,只是自動打開了石屋上的兩扇低矮的殿門。這兩扇殿門就像孫豐照進來時遺骸通道前那兩扇殿門的樣子。這兩扇殿門卻不像當初的殿門,在打開后,沒有任何要關閉的跡象。最后卻是在什么都沒干的孫豐照注視下,嘭的一聲倒地,碎成一堆碎石。
從頭到尾孫豐照都沒敢輕舉妄動,只是任由令牌飛進飛出,和這座石屋的石門倒坍。
“這大概就是這個地下世界核心人物待的地方了吧?也許整個凡人部落沒有受到侵入者的進攻,但這個核心之地,可能就沒有幸免吧?”
孫豐照暗忖著一腳踏入了這間神秘的石屋中。床榻、桌椅、衣櫥,一個凡人家庭應有的東西這里都有,不繁瑣,很是簡潔。
這里仿佛就是一個凡人居住地,并不是孫豐照所想的這個地下世界的核心所在。并且這里的東西,不知是不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系,都已經腐朽。再也經不起觸碰,孫豐照只是伸手摸了一下近旁的一把椅子,就把這把椅子變成了一堆粉末。
孫豐照在一陣失望之余,正準備退出這里。突然,那枚令牌又是不受召喚的一飛而出,在這個石屋房間內的一個柜子前,左飛右晃的發出陣陣嗡鳴,一副很是著急的樣子。
“怎么了,難道這柜子還有什么特別不成?”孫豐照仿佛是在跟這面令牌說話一樣。隨即有反應過來,這是一面令牌,怎么可能聽得懂他的話。
隨著孫豐照嘲諷自己的怒氣之下,走上前去很想一腳踢開了這個柜子。但轉念一想,跟一面令牌生什么氣,于是就強忍著怒氣,沒有踢砸那個柜子。而是先深深吸了口氣,就忍著滿手粉末推開了這個房間里唯一的一個柜子。
柜子被推開后,一地的粉末前,就出現了一條秘道。
“原來這里還有一條密道,好令牌!”
孫豐照伸手撫摸一下那面再也不肯回儲物袋的令牌,閃身走進了這條密道內。令孫豐照詫異的是走進這條通道后,孫豐照才發現這是一條往下走石階,隱約還可以聽見風聲,滴滴答答的水流聲也隨著孫豐照的往下清晰可聞起來。
“不是說,這個地下遺跡一共只有四成嗎?怎么還有第五層嗎?”
一道石門再次打斷了孫豐照的疑惑,這扇石門上一樣沒有任何禁止,指揮著令牌在這扇門前亂飛一氣,也沒打開它,只能召回了這面令牌。
但孫豐照很快就在石門旁的墻壁上,找到了一個刻有數字的圓盤,這個圓盤上的數字不但是孫豐照認得的天爵文,還是普通鐵質的質地。
孫豐照在看到這個圓盤,遲疑了一陣,突然就想到了那個隆姓修士遺言最后提到的數字——“五十四”!
“這個五十四的數字是不是指這里機關的開啟密碼,要是我翻譯錯了怎么辦,打不開怎么辦,引發什么厲害的禁止怎么辦?”
好奇心,最終戰勝了孫豐照的諸多顧慮,把手伸到這個圓盤上,果然能扭動其中一個內圈。將內動的圓盤扭到天爵文數字的五十四上,孫豐照緊張的后退幾步,看著眼前的一切,并做好了一切突變的準備。
“嘎啦啦……”一陣生銹金屬的摩擦聲,從那個圓盤后傳出。
“嘩!”
這一扇石板門向里的緩緩打開了,隨后是似乎證實孫豐照的所想,一個第五層的地下大廳呈現在了孫豐照眼前。
這個地下大廳不大,只有七八丈寬廣。但卻異常的明亮,站在大廳門口。那熟悉的灼傷感覺,又一次迎面襲來。大概是許久沒有人走進這間玄陽地火煉丹,或者是煉器室,孫豐照的臉上一下子帶上了些許飄出的煙灰。
這是一個近乎和孫豐照在藥鼎峰見到一摸一樣的玄陽地火室,四面不知哪里引來的水渠,至今還有一條小溪的流水在其中流淌。想來在外面聽到的水聲就是從它的進水渠發出的。
墻壁地板都是用隔法石建造,觸手溫潤,還帶有絲絲涼意。除了四角沒有掛裝有星火砂的小葫蘆那種用來阻隔地火的隔法石石墩外,這里的布局幾乎就和藥鼎峰的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