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插進來說話這人是個西陲一個修仙家族唯一傳人,法力雖然不如何,只有筑基初期。卻極好美色,他曾跟人宣稱,他也不求長生不死,只要能享受數(shù)百年的溫柔鄉(xiāng),也盡慰此生了。因此他把自己所居的修仙洞府用法力和俗世錢財修飾的極為華麗,每三五年就去凡人的城市間一次,或買或騙,或偷或搶,帶回百余個凡人、或是修仙女子來,等新鮮勁頭一過,便去外面再度尋芳探幽。
這位修士被修仙界稱為“風(fēng)流郎君”,此人也算是個有點*邪的修士。但一直也沒什么大惡,所以就未曾引發(fā)修仙界的公憤,或是討伐,好好的逍遙到現(xiàn)在。
今日遠遠的見了這邊兩女子,個個國色天香,雖然盧琪辛身份特殊,修為也比他高。但是“風(fēng)流郎君”總是自忖風(fēng)流,知道這一眾人都不好招惹,就偏要來招惹一番,才覺心滿意足。
風(fēng)流郎君遙遙對著對持的二女一拱手,清朗郎的說道:“在下卓不凡,人稱風(fēng)流郎君,見過了兩位姑娘。兩位姑娘有什么事盡管對我說,我來替二位解決,何必動刀動槍的呢?這多不雅,兩位美人是這么的容貌出眾,嫵媚動人,動手斗法不應(yīng)該是兩位做的事……來,告訴卓哥哥我什么事?我來替你們調(diào)解!”
風(fēng)流郎君認(rèn)為光是這般說話,還不足以襯托出他的自家風(fēng)度,袖口一折,還抖開了一把折扇,輕輕展開,把扇面上四個大字“春風(fēng)徐來”,盡露出來。說實話,風(fēng)流郎君這手墨寶倒也不丑,就是為了襯托這幾個字,還在扇面上畫了幾朵桃花,還用了不是什么法子弄過,輕輕扇動,便有異香撲鼻。
風(fēng)流郎君這把折扇不是什么法寶,但其上這股異香卻是用一種幽蘭草的靈藥制成的。不但有提神醒腦之效,還兼具煽情,調(diào)動女子情緒之功,平時也不舍的拿出來用,這還是因為今日見了盧琪辛等女,個個都是他平生罕見的絕色份上,這才忍痛拿了出來。
不過他這番做派,在盧琪辛眼里,說不出來的可惡,想也不想就冷哼一聲道,“我管你是什么人,三數(shù)呼吸之內(nèi)還不與本姑娘消失,我便教你身死道消。”
盧琪辛從小便極自傲,也總有人在其身邊奉承她的美貌,但盧琪辛對男子素來不假辭色。剛才盧琪辛還是自我壓抑著,才沒有說出什么太過分的話來。但此時出來這個風(fēng)流郎君,就令盧琪辛看起來周身無一處不討厭,此時哪里還會跟他客氣?于是,一腔怒氣全部發(fā)泄在其身上。
雅姬雖然在四島修士中,不算最出類拔萃,但是在今日這群修士眼中,能這么年輕就筑基,也已經(jīng)是極了不起的人物。她加入四島后,常年行走在東海,除了有限的幾個成名散仙,無人不高看她一眼。風(fēng)流郎君這般人物,再風(fēng)流倜儻十倍,也不入她的眼內(nèi),何況在雅姬眼里,知根知底這人只有下流,哪有風(fēng)流。所以雅姬也是一點不念風(fēng)流郎君好意的,在重哼一聲后,就把臉別了過去。并沒有對風(fēng)流郎君有什么好臉色對待。
風(fēng)流郎君被盧琪辛一番無情的不客氣言辭,臊的面皮一陣紅,卻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兩位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在話一出口,風(fēng)流郎君就見盧琪辛臉色大變,周身法力、靈壓暴漲,忙嚇得一拱手,道:“不足三數(shù)呼吸,盧姑娘勿惱。”言畢縱起一陣香風(fēng)遁逃而去了。
剛才還越眾而出的風(fēng)流郎君,就這么不經(jīng)盧琪辛瞪一眼的功夫,就逃似的走了。本以為有熱鬧可看的眾人,無不噓聲四起。
風(fēng)流郎君的這般無賴、無恥的嘴臉,讓盧琪辛也無可奈何。
但風(fēng)流郎君一走,盧琪辛可沒忘自己的正事,在對羅無極匆匆交代幾句后,盧琪辛臉色一寒,就對雅姬和馬方道:“你們休要在搪塞,快把吳曉靜叫出來,不然,我就去自己找了!”
“你敢……盧琪辛,別人怕你,我雅姬可不怕,四島眾守衛(wèi)聽了,島主有令,任何人敢擅闖本島禁地的格殺勿論!”雅姬一抖手中的彩帶法寶,在周身繞出一圈圈五彩斑斕的光彩時,一副進入了臨戰(zhàn)的狀態(tài)。
“這不是眾人尋到的上古修仙者的古跡嗎?怎么成了四島吳牙子的禁地了?……”
“各位修仙界的朋友,四島的人處處透著神秘,我們天臺宗同來的一位師弟,就在傳送的半途中不見了……”
“四島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找吳牙子出來說清楚…….”
在雅姬一句失言之下,周圍早有疑心的修士紛紛鼓噪起來。的確,四島方面做得再周詳,條件開的再高,對于元嬰以下的眾修士被困在這個靈藥園里,眾人早有疑心的早已不在少數(shù)。
此時,只是被盧琪辛帶著頭,給爆發(fā)了出來。畢竟能成為修仙者的,都不是笨蛋!人也賊精!
“各位,各位,請聽我說……吩咐各處守衛(wèi)待命,這群人要造反……”馬方眼看快要控制不住事態(tài),急忙對身邊的一名屬下吩咐道。
但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快要有人忍不住動手時,此處靈藥園的上空一陣血光閃動,隨即一個巨大的血符字從天而降。并在這片片血金兩色的靈光四濺中,顯現(xiàn)出靜立其中的吳曉靜和吳通道兩人的身影。
在本來圍繞在一起的眾修士紛紛避讓這道血符降落四散時,有人很快認(rèn)出了顯露而出的吳曉靜。
“小姐……閣主……您來了…….”在吳曉靜一出血符傳送陣時,四島人馬紛紛向吳曉靜施禮道。
但迅速靠近的馬方和雅姬卻意外看到吳曉靜在走出陣法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臉色也差的很難看。在雅姬扶住吳曉靜穩(wěn)住身形時,看到吳曉靜這樣凌空降世的眾修士已經(jīng)為吳曉靜和這種血符傳送陣議論開了。
“吳姑娘來了,大家快看這是什么陣法啊,能把人這樣傳送的?…….”
在眾人的一片熱議中,盧琪辛率先排眾而出,對著剛站穩(wěn)的吳曉靜大聲質(zhì)問道:“吳曉靜,你把我……我?guī)煹芘绞裁吹胤饺チ耍俊?
“盧姐姐,盧姐姐……還有華絕哥哥,豬會飛哥哥……姐姐你看他們都在這呢……”
倒是吳通道毫無心機和現(xiàn)場氣氛緊張感的,一見到盧琪辛等人,就拍著手大呼小叫著,歡快的蹦蹦跳跳的要跑過去。
但他剛起步的身影,一把被吳曉靜拉住,“通道乖,跟著馬叔叔身邊,我有事跟盧姐姐他們說。”
“我不要,我不要嘛……”
吳曉靜不理吳通道的不愿意,將他交給馬方后,就走向了怒目而視的盧琪辛等嵩高宗一眾人身前。
的確,此時就連一直對吳曉靜等抱有好感的華絕等人,也是義無反顧的站在盧琪辛身邊,對吳曉靜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在吳曉靜傳送走孫豐照后,他們都已經(jīng)明白吳曉靜這一路都是在騙他們,到達這個地方也是被吳曉靜有意誆騙來的。雖然,現(xiàn)在他們還不能知曉吳曉靜這么做的目的,但修仙者基本有的警戒之心,已令他們警示之意大起。也對吳曉靜失去的最后的信任,特別是在看到此地已經(jīng)聚集了這么多各宗派,各修仙家族的核心弟子,更是令他們懷疑四島方面召開此次獵靈大會有不可告人的意圖。
“琪辛……”
“不許你在這么叫我,我?guī)煹軐O豐照被你弄到哪去了?……”盧琪辛一聲叱喝,打斷阻止著吳曉靜的言辭,只是急切問到吳曉靜,孫豐照的去向,這是她目前最關(guān)心的事。
盧琪辛的態(tài)度讓吳曉靜欲哭無淚,她從已顯露身形后,就一直臉色很差。此時更差了!
“盧姑娘,孫豐照很好,他現(xiàn)在跟我?guī)煾担谟`閣敘話……你們不必?fù)?dān)心……”
吳曉靜幽幽的話語一出,非但沒有讓嵩高宗關(guān)心孫豐照的人消除擔(dān)心,反而此話一出在眾修士中再次掀起一片嘩然。
“啊,這個吳曉靜不是吳牙子的侄女嗎?怎么他還有師傅,而且這古跡怎么像他家一樣,這么熟?什么育靈閣?這里到底是哪兒啊?……”
“吳曉靜叫吳牙子出來說清楚……”
“我們的師尊都被你們誆騙到什么地方去了……..”
“四島的人快把事情說清楚,這里面有陰謀…….”
嘩啦啦的眾人一片混亂,并蠢蠢欲動的迅即圍上了吳曉靜等四島眾人。雖然,這里是四島的地盤已是不假,之前對任何一宗一派也是絕對占絕優(yōu)勢,能震懾住場面。但此時群情激憤之下,四島這些人就有些不夠看了。
馬方已經(jīng)緊張地拿出了一塊精致玉牌,隨時準(zhǔn)備出手,激發(fā)什么東西一般,嚴(yán)陣以待。
而就在這處靈藥園場面快要失控時,一陣和剛才一樣的血紋波動,再次出現(xiàn)在此處空間的上空。并且此次血符出現(xiàn)時還夾帶著金色電弧狂閃一番,聲勢非常驚人。
“你看你已經(jīng)得到了第一部法訣,并且又用這部法決筑基成功,算起來,你已經(jīng)勉強算是我半個門人了。這樣吧,你若是還對后面的法訣和關(guān)于上古其它法術(shù)、功法感興趣的話,我倒可以將此地種種都傳授給你。不過你畢竟不是我真正的弟子,想要后面的天穹法決的話,必須成為我的弟子我才放心,你好好考慮一二吧。”
在血符金弧中,一個斯文沉著聲音,人未出現(xiàn),聲音卻斷斷續(xù)續(xù)的先到了。
“天穹法訣我不稀罕,不過如何重新祭煉這些上古靈寶,你不嫌麻煩,就可以教授我的!”慢慢顯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的孫豐照,聽了吳明一路的話語,心中一動應(yīng)道的話語聲,讓所有人驚愣的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說著話,被血金色光暈包圍著的身影。
“師傅!”
“圣主!”
吳曉靜看見吳明和孫豐照身影時,第一個率領(lǐng)四島人員向吳明躬身行禮道。同時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圣主?這人是誰啊?”
“沒聽見吳曉靜稱他為師父嗎?哇,此人修為到底達到元嬰什么程度啊?……”
在傳送陣的光華一結(jié)束時,就有大膽的修士在議論聲中,激射出神識探查吳明的修為。但在吳明深不可測的修為面前,凡是敢于探查他的人,都在聲神識空間一陣刺痛之下,紛紛站穩(wěn)不住身形的或蹲或倒地不起。
“嗯,都起來吧?這些都是來參加獵靈大會的各地修士吧?那位是嵩高宗的盧琪辛啊?”吳明理也不理好奇、憤怒、猜忌看著他眾修士目光,大刺刺的讓吳曉靜等人豎立一旁后,就對著嵩高宗眾人站立的地方出聲詢問道。
“小女子便是,敢問前輩是哪一位,如何稱呼?”
盧琪辛越眾而出對著吳明客氣的一施禮后,畢恭畢敬問道。
“他叫吳明,是嵩高宗的叛徒!”
回答盧琪辛的不是吳明,卻是站在盧琪辛身后的羅無極。羅無極雖然在嵩高宗中不算高層人物,但他在嵩高宗幾百年,當(dāng)然認(rèn)識吳明。
羅無極道出吳明的真實身份,再次讓全場嘩然,幾乎就到了失控的邊緣。
嵩高宗的一位長老級的人物是吳曉靜的師傅,看四島的人也都一副對此人畢恭畢敬的模樣,眾人簡直一頭霧水了。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嵩高宗和四島到底有什么陰謀……”
吳明面對這份喧嘩,很是厭煩得意皺眉,隨手五指一張,五道金弧從右手中激射而出。
“呯,呯!……”五個金色的光暈,在激射島外任何人,任何物體上時,就迅即變成五個金色的光暈,將一片片的人和靈藥等物體像紙片一樣吹倒了一大片。
“哎喲喲……”
現(xiàn)場哀聲一片。
“哼,羅無極!我記得我離開嵩高宗時,你還只是一個螺旋峰的小執(zhí)事,百年不見,你都結(jié)丹了,好,很好……閃一邊去,我沒空和你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