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航和裴仁連同五****人一路攻殺上去,膽敢阻擋的玄陰狐都被直接擊殺,一些殘留的古族青年也未能幸免,不過殺的最多的還是玄陰狐一族。
玄陰狐族依吸收天地陰氣為生,這里沒有日月,卻又濃郁至極的陰寒之氣,奇特的天地自然景觀,鑄就了這里不凡。
也造就了一大勢力。
人數(shù)眾多,抵擋也最為兇猛。
方航一手當(dāng)前,被斬殺的玄陰狐尸體尚未冰冷,就被抽干了一股股的陰氣,吸收進他的體內(nèi)。
陰人陰兵雖是沒有感情,不過都謹(jǐn)慎的和方航保持一定的距離,似是十分懼怕他。
裴仁殺的興起,對于這些異族從來沒有手軟,特別是害死同門的那些古族,他一殺上去就如同瘋的一樣,根本控制不住。
方航此時不斷的吸收濃郁至極的陰氣,體內(nèi)的無數(shù)毛孔像是一個個黑洞的一樣,這黑洞卻又不是那么單調(diào),吞噬的黑洞是坐落在一個太極符紋之中。
太極符紋融于他的周身,氣血,毛孔之內(nèi),生死之道的轉(zhuǎn)換,陰陽兩級的調(diào)和,已經(jīng)像是睡覺吃飯那么簡單。
經(jīng)歷過天陰墳冢的那半個月的磨練,他得到的好處明顯很多,肉身變得更加的強橫,氣血充盈如同勃動的巖漿一樣,滾滾涌動,特別是對生死之力的運用上,從他吸收玄陰狐的陰氣足見非同一般。
他的身體一半為黑,一半為白,兩色不斷的轉(zhuǎn)換,導(dǎo)致在他黑側(cè)的區(qū)域,冰冷透著一股詭異和陰寒。
白側(cè)區(qū)域,則是熾熱透著濃濃的春天般的勃勃生機。
在他四周竟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就是黑色區(qū)域,也沒有任何陰鬼陰人敢靠近。
一道道的陰氣不斷的沖入他的身體內(nèi),乍一看更像是被陰氣給吞噬的行尸走肉一樣,仔細(xì)看卻知道,他正在享受陰氣入體。
“他怎么變成這樣了?”城樓上狐媚吃驚道。
“狐媚你是不是在天陰墳冢得罪了他?”陰狐族長怒喝道。
“現(xiàn)在別管那么多了,人都?xì)⒌介T了。還是想辦法鏟除了他們。”狐媚苦笑道。
……
“殺到石城了,哈哈。殺光這些狗雜碎。”裴仁抹了抹臉上的鮮血,一陣大喜的狂呼道。
猛的回頭一看,整個人卻是猛的一愣,臉上露出驚惶之色。
就看到一個黑白兩色的人,一步步的朝著石城走來,那些死去的陰人陰鬼或是玄陰狐全部化為一道道的陰寒之氣,無休止的灌入到他的體內(nèi)。
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十萬陰人陰鬼也不如他一個人可怖。
鳥人等五****人都是相距有點遠(yuǎn),冰冷的眼眸內(nèi)終于露出了一絲驚惶,特別是鳥人低嗚一聲,猛的展到單翅朝著后面連飛了十幾米遠(yuǎn)。
“方航……師兄,你沒事吧。”裴仁咽了咽吐沫一陣擔(dān)心道。
“怎么了?”方航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股舒爽的表情,大笑一聲道:“走,活捉狐媚,我感覺到了這石城之內(nèi)有一個寶貝,真好對我有用。”
“師兄請。”裴仁心有余悸,連忙讓開一條道。
“快點堵住石門,不要放他們進來。”石城之上一個穿著黑袍的陰狐長老一陣尖銳的聲音響起。
“方航道友,我們玄陰狐和你們也沒有太大的仇怨,一切都是因為狐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你們還是退兵吧。”陰狐長老一面嚴(yán)守以待,一面開口道。看著那么多陰兵陰人,饒是強大的玄陰狐族也是心里發(fā)毛。
“整個石城已經(jīng)被我包圍了,狐媚縱是有三頭六臂,也飛不出去。你打開城門,讓我搜一搜,我自然不會難為你們狐族的。”方航一臉和煦的笑道。
“方航道友還是不要難為我了?”陰狐長老心里一萬個不愿意,打開城門,鬼才相信,恐怕更是死路一條。
“閣下如果打開城門,我保證你的族人一個不殺,還可以推舉你當(dāng)玄陰狐的族長,你看如何?”方航上前走出一步,那五****人之中的巨蟒猛的匍匐下身子,他一步步的走到其額頭上。
巨蟒整個身體猛的拔高上百米,直接比城樓上的陰狐長老還要高上二十多米,方航俯視著不大的石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恩,或許帶你出去,也不是沒辦法。”方航又是笑著道,笑容十分的開心,好似沒有一點心機一樣。
“可惜你沒命幫我了。”城樓上方的陰狐長老突然陰測測笑道。
就看他的身影突然從狐城之上朝著方航直撲而來,尚未攻到,抬手爆喝一聲,一道詭異的光芒掃過。
方航就感覺到一道鋒銳詭異的攻擊猛的直刺入自己腦海里。
“不好!”
方航的表情整個變得呆滯了許多。
“哈哈,不過如此,一個金身境六重的弟子,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門的功法控制了這些陰人陰兵罷了。如果控制了他,那陰兵陰人就是我們玄陰狐族的了。”陰狐族長老陰測測的冷笑。
“那是玄陰狐族的意識攻擊,那幾個老家伙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神藏境,這下壞了。”裴仁神色陡然一驚,連忙的對著巨蟒大吼道:“快點放下方航師兄。”
不過巨蟒對其他人的命令,根本聞所未聞,似是聽不到一樣。
“兒郎們隨我殺啊。”那個陰狐長老大喝一聲,一揮手帶著族人就是先一個跳了下去,隨后一群玄陰狐從城墻上紛紛的往下一躍而下。
一個個像是黑色的豹子一樣,矯捷充斥著爆發(fā)力,詭異的攻擊帶著出沒無常的意識攻擊。
只是這一波,在沒有方航的指揮下,這些陰兵陰人只知道本能的反抗,一下子就損失了很多。
……
“怎么回事?”
遠(yuǎn)處的赤明太子微微一愣,凝神望了過去。
“稟告太子,那個率領(lǐng)陰人陰兵攻殺上去的頭領(lǐng),似是被玄陰狐的長老依精神攻擊給暗殺了。”一個紫袍青年恭敬道。
“太子殿下,現(xiàn)在是大好時機,我們何不一舉攻伐上去,奪了那天墳紫骷,到時候我們進入核心古戰(zhàn)場開啟魔囚,獲取傳承就會省下了很多麻煩。”一個個紫袍青年或是少女都是建言道。
“不慌,一個能夠帶領(lǐng)十萬陰兵陰人攻伐石城的人,豈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就被殺了。”赤明太子搖了搖頭,凝目望了過去。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上面的混戰(zhàn)越發(fā)動蕩,就看到從山脈的兩側(cè)竟是殺出了三路人馬,直插石城而去。
“太子殿下,是古族的人從東邊殺了上去。”
“太子殿下,那西側(cè)的動靜是黑暗圣朝的人,我們再不出手,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咦?那邊的人馬,好像是道宮附屬造化門的弟子,那率領(lǐng)陰兵陰人的人也是造化門的人,他們怎么會互相攻伐的?”一個紫袍少女皺眉不解道。
她身材修長,雖是年齡不大卻出落的凹凸有致,明眸亮齒,一頭柔順的藍(lán)色頭發(fā),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光澤,純凈的炎火氣息,讓她在這一眾人中有著有別于其他人的獨特的氣質(zhì)。
一些赤炎圣朝的青年都眼露愛慕之色,看著眼前的明珠。
“人類的劣根性,不遇到生死之難的時候,很難真正的團結(jié)一致。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荒族,妖獸雖是蠢蠢欲動,日漸強大,卻無人去管的關(guān)系。”赤明太子十分愛護眼前的女孩。
“哥哥,你很看好那個人嗎?”紫袍少女揚了揚性感的脖頸,聲音如翠玉落地,聲聲悅耳。
“看著吧,這一次我赤炎圣朝要在魔囚內(nèi)找到祖上遺落的皇冠并順利得到傳承,還是需要一個盟友的。”赤明太子略顯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縷堅定的信心。
紫袍少女點了點頭,也是望向了前方的戰(zhàn)場。
原本的必勝之局,因為又有三方勢力的插足,頓時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堪稱是一場混戰(zhàn),打的是十分慘烈。
殷正天這一方,鄧魯和白秀蘭以及冰嵐圣女和菁華圣女都來了,特別在殷正天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破布麻衣,瘦高身材的老者和一個拄著一個椿木拐杖,看上去十分和煦可敬的老嫗,兩人都是鶴發(fā)童顏,頗有一股道風(fēng)仙骨的味道。
不過這兩人下手卻是不含糊,膽敢靠近的陰人陰兵和玄陰狐都被他們直接拍碎,打的骨肉橫飛,一片模糊。
兩人正是殷正天拉攏的木族兩大強者。
“還兩位前輩替我擒拿了那個叛徒,我要審判了他。”殷正天揚手一指巨蟒之上站著一動不動,好似已經(jīng)作古的方航,冷冷道。
“殷正天師弟,大家都是同門,何必此時同室操戈。我們還是攻入石城內(nèi),拿走天墳紫骷和雷霆之心是上算。”白秀蘭連忙勸阻道。
“不錯,這個時候還是大事要緊。”木族老頭也是點了點頭。
“此人對我很有用處,還請兩位前輩出手。”殷正天搖了搖頭,私仇是小,
不過他更多的還是要找回道經(jīng)。
這是進入云中山城最重要的事情,畢竟這云中山城屹立已經(jīng)過萬年,以后還有機會再來,不過道經(jīng)可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
“好吧,就有我代勞了。”老嫗一敲拐杖,雙眼微瞇露出了一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