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老祖好像是發(fā)瘋了,竟然連自己的族人都?xì)ⅰ!狈胶揭汇稉u頭道。
“傳承失去,族人損失慘重,族已不族,他不瘋才怪。”林月兒眉頭一蹙淡然道。
“我們先離開蒼之墓。”方航嘿嘿一笑,倒是沒有感覺任何憐憫,敵對雙方就應(yīng)該如此。
“怎么走?外面已被血海包圍。”三公主擔(dān)心道。
“魔鯊族長能進(jìn)來,我們自然也能跟著出去。”方航抿嘴一笑道。
“啊。”三公主一驚隨后連連帶點頭。
“他們在什么地方?我們不知道。”林月兒擔(dān)心道。
“師弟你難道知曉?”白秀蘭驚喜道。
“不錯,我早就知曉他們的行蹤。不過對方也可能設(shè)計對付我們,大家一定要小心。”方航釋然一笑,先一步的縱身朝著第一層飛了出去。
三女毫不遲疑,緊隨其后疾馳而去。
第二層通往第一層的石門早已殘破不堪,似是魔鯊族長等人進(jìn)來時攻破的,方航四人輕而易舉的飛身離去。
呼呼呼
第一層是血海最為暴躁的區(qū)域,整片的空間完全被血色給籠罩住,隨處可見巨大的旋渦和血色波浪,駭人的浪濤或化為人形或為獸形亦或直接變成雷電的形態(tài)。
不斷的交錯劈砍,切割而成一股駭人的可怖景象,血之世界,混沌百生。
一時間,那浩瀚廣闊無比的蒼之墓就像是血海內(nèi)的一個孤零零的小島嶼一樣,隨時都要被劈砍撕碎。
“這要怎么離開?”三公主頭皮發(fā)麻道。
“那里有條船,一定是魔鯊族長帶過來的。”方航神識一道四周,在血色密布中恍如一個彈丸大小的黑點,時起時落。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難發(fā)現(xiàn)的。
“你看那里?”林月兒突然一指。
就看蒼之墓的另外一端也有兩人飛騰而出,徑直的奔向那個船上。
“是魔鯊族長他們。”
“哼,先到先得,你們馬上見機(jī)行事先去搶船。”方航神色一沉,連同白秀蘭,林月兒以及三公主快速的疾馳而去,打算搶走那條船。
“方航是你們。”突然魔鯊族長爆喝一聲,臉露濃濃的怒色。
“魔鯊族長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方航哈哈一笑。
“快點交出傳承之珠。”背箭老者伸手拔出一道長箭,臉露殺意道。
“那就看你們的本事。”方航揮手擋住魔鯊族長兩人。“你們走。”
“小心。”白秀蘭,林月兒和三公主徑直奔向那艘停靠在血海中的碧綠色小船。
“該死。”魔鯊族長氣憤道。
“殺了他,我們再走也不遲,哼,三個小丫頭能成什么大事。”背箭老者聲音低沉道。
“動手。”魔鯊族長爆喝一聲,第一個撲了上來。其勢熊熊好似站在血海之端,舉手投足間都能驅(qū)使血海為己所用,怒斬四方。
“嗖”“嗖”“嗖”
一道道箭芒分幾個方向幾乎同時射出,好似從虛空中突兀殺出來,氣勁奪人令人震駭不已。
“咦,和之前大長老虛空箭簇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這老者的攻擊比其強(qiáng)大了數(shù)十倍,真正的達(dá)到了穿梭虛空,無影無形的境地。”
方航臉色淡然,抬手一揮當(dāng)即對面那些飛速疾馳而至的箭簇竟是緩慢了許多,好似鬼使神差一樣往下一直的沉。
此等景象讓人驚詫不已。
“碎。”方航抬手一彈。
砰砰砰
一根根的箭簇瞬間此起彼伏的崩碎掉。
“恩,怎么回事?”背箭老者臉色一變。
方航心底一喜,重力房和時間之力的交錯使用,果然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哈哈,小子去死。”魔鯊族長突然從背后欺身殺來,整個身體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墨黑色巨鯊,張嘴朝著方航吞噬而下。
轟隆隆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陡然而生,那方航站在那里反應(yīng)微微遲鈍,竟是控制不住身形的被吸了進(jìn)去。
“哈哈,也不過如此。”魔鯊族長冷笑一聲。
“我兒不可大意。”背箭老者面色凝重,剛剛方航那一手讓他心生畏懼。
“父親不必?fù)?dān)心,我的本源神通鯊噬天下有過奇遇,比我魔鯊一族的更加強(qiáng)橫。可吞噬玩物煉化一切。那小子肉身凡軀恐怕早就被消化掉了。”魔鯊族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哈哈一笑,突然眉頭微蹙。
“我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嗎?”背箭老者擔(dān)心道。
“我只是擔(dān)心傳承之珠會不會消融掉。”魔鯊族長眉頭微皺道。
“傳承之珠乃是金牛老祖的畢生精華,想要煉化就是為父也要一個月,如果真能消融倒好了。”背箭老者看兒子無恙,也十分開心。
吼吼吼
突然一個巨大的金牛破開層層血海發(fā)瘋一樣沖了過來,猶如一頭瘋掉的野牛一樣,周身金光攢射,雙眼火紅氣息遙遙噴頂凝聚兩道火焰,震的上方的血云都炸開了無數(shù)份。
無數(shù)血浪都無法阻擋其前沖的趨勢。
“快走,這金牛老祖完全是瘋了,竟然不惜浪費本源,就是清醒過來他也活不了三天。”背箭老者驚呼道。
“走,從此天上地下唯我魔鯊一族獨尊,哈哈。”魔鯊族長話音一落,突然一聲爆響整個身體竟是瞬時四分五裂,頃刻間氣息湮滅死的不再能死。
“我兒。”背箭老者臉色一變。
“老家伙今日留你一命。”突然一道身影從血霧中飛了出來,抄起一個空間戒指徑直的朝著遠(yuǎn)處小船竄去。
“啊,還我兒命來,我要殺了你。”背箭老者怒吼道,背手拔箭,拉弓扯現(xiàn)嗖嗖嗖的射殺出去。
遠(yuǎn)去的方航腳下只是幾點,那長箭臨近三米外就紛紛落空。
“吼。”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響起,巨大的金牛飛馳而至首先沖向了背箭老者。
“啊!”背箭老者臉色巨變,咬牙切齒的怒視金牛老祖。知道方航不殺他完全是用來拖延金牛老祖的。“該死的小子,果真是狡猾多端。”
背箭老者且戰(zhàn)且退,在完全發(fā)瘋的金牛老祖的攻擊下,他根本不是對手。
突然金牛老祖怒吼一聲,從嘴里噴出一個巨大的恍如微型金牛一樣的存在,好似流星一樣疾射了出來。
“啊!本命神魂。”背箭老者臉色一變,發(fā)瘋一樣的朝著遠(yuǎn)處疾馳而逃。
那光芒速度遠(yuǎn)超背箭老者,當(dāng)中穿胸而過,把那依然急奔的背箭老者遠(yuǎn)遠(yuǎn)沖飛上百米遠(yuǎn)后,當(dāng)場化為一堆飛灰。
“吼”“吼”
金牛老祖龐大的身軀仰天怒吼,震蕩的整個血海都跟著起伏動蕩,滔天的巨浪鋪天蓋地的掀起,只把上空給攪的化為一團(tuán)狼藉之色,那氣勢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金身境九重,毫無顧忌的攀升到了神藏境,依舊不斷的提升。
遠(yuǎn)處飛遁出去的方航覺察到后方的動靜,一陣頭皮發(fā)麻。
“這老家伙怎么死這么快,竟沒幾下就掛了。”方航回頭一看那龐大的身影飛速的朝著自己這邊遁來。
“這頭蠢牛簡直不要命了,血海倒涌已經(jīng)兇險難測,它又在火上澆油。”
“小子快點逃,蒼之墓快要沉沒,整個云中山城都恐怕要不保。”殘魂突然驚叫道。
“我已經(jīng)在逃了。”方航咬牙狂奔,眼前的一股股的滔天巨浪此起彼伏沖撞的他搖搖欲墜,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卷走。
“咔嚓”“咔嚓”
突然一聲聲好似雷電一樣的炸響,上空的血氣都開始撕裂,空間好似被洞穿開有一種天地塌陷,日月沉淪的感覺。
血海的暴虐越發(fā)顯得狂暴,一的滔天巨浪讓方航頭皮發(fā)麻。
“該死的金牛老祖是想拉著大家一起死。”方航氣哼哼道。他卻沒曾想過自己壞了對方多大的事情。
方航的身影劃過一道殘影飛速的疾馳,撕裂的血浪寸寸炸裂。
“師弟快點。”白秀蘭擔(dān)心道。
“方航快點。”三公主驚呼道。
“快,我一定要趕上船。”方航不斷的施展天塹步伐,迎著巨浪的撞擊一口一口的鮮血吐出來。
只有一千米遠(yuǎn)。
八百米
五百米
……
“走了。”方航一步踏去臉上露出大喜之色,揚了揚手像是揮舞著船票一樣,飛躍而上。
“咦,她們臉色怎么如此難看,難道是不歡迎我。”方航心里一陣犯嘀咕。
“啊,小子小心后面。”突然殘魂驚慌道。
方航神識當(dāng)即一掃整個人差點嚇的癱軟,那發(fā)飆一樣的金牛老祖竟是沖了過來,碩大的神魂頂在頭頂像是一個大號的引雷針一樣。
所過之處炸的血海紛紛炸裂,列開鴻溝一樣的兩半。
轟轟轟
云中山城的法則不斷的轟擊,金牛老祖也是岌岌可危。不過老而不朽發(fā)起飆來還真是厲害之極,耗死了魔鯊族長的父親和祖父。
又拼上了方航。
“你們快走。”方航一時間分辨清形勢,腳下一躲一道巨浪嘩嘩的掀起,推動著那艘碧綠色的小船急速的沖飛出去。
算是避開了這暴躁的金牛老祖的攻擊范圍。
方航咬了咬牙,轉(zhuǎn)身竟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遁去。
“壞了,壞了,這一次要沒命了。”殘魂嘴里嘀咕道。
“看你那怕死的熊樣,不要亂喳喳了。”方航鄙視道,他身影則是不斷的挪移,開始玩命的飛遁出去,心底也怕的要命。
“沒死過的人哪里知道活的幸福。我現(xiàn)在可不想死。”殘魂嘟囔道。“啊,快逃,那大塊頭又追過來了。”
“老子非要耗死他,我就不信遭受云中山城法則的****,這金牛老祖能承到什么時候?”方航咬牙切齒的發(fā)飆的奔跑。
他此時肉身強(qiáng)健,特別是經(jīng)歷過血神珠的凝練更是非同凡響。在血海中飛速的逃遁,掀起血血陣陣好似墮入無邊血淵一樣,整個人也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轟轟轟
突然一道道巨大的巖漿飛落而下,一塊塊厚重猶如一個小山堆一樣從上空濺落,好似天外隕石一般。一旦落下整片的血海好似點燃一樣,滋滋滋作響緊接著就匯聚出一個浩瀚的巨大旋渦。
這樣的巖漿巨山飛落而下的速度越來越快,個頭也越來越大。震蕩的周遭都是隆隆作響,只把整個蒼之墓的天地都給洞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