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上的月色漸漸變得越來越深,由明亮的淺黃色變成了昏黃色。溫蘭坐在帳篷內望著奇怪的月色,好奇的問著身邊的奈達“是不是我眼花了,為什么覺得這月色和剛剛的不一樣?!?
隨著溫蘭的目光望去,奈達的藍眸中出現一抹精光“要開始了……”
“什么要開始了?”溫蘭不解的問,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輪圓月,她的心里漸漸涌上不安,心跳的特別厲害仿佛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
“姐姐,今天是我們這里一年一度的血月,你看到的月色是不是比剛才暗了?”溫蘭點點頭,同時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為什么會變色那?”
“因為血月,一會月亮的顏色還會變的更深,最后會像血的顏色一樣鮮紅?!蹦芜_解釋著。
“聽到這里溫蘭想起先前奈達說過的話,一到這天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斑@血月會發生什么嗎?”
奈達的腦袋垂了下去,沒到這個時候村里就要獻出一位漂亮的姐姐去祭祀。才能保證在這一年內血族不會被放下城堡騷擾我們村民。
溫蘭一臉驚訝“活人祭祀?用活生生的人?”看到奈達沉默,溫蘭心里說不上來的難過。此時帳篷外一陣騷動,許多人都出來圍觀,溫蘭因為不敢扯痛傷口便沒有出去,只是奈達的母親就隨著奈達走了出去。
溫蘭張著大眼好奇的望向帳篷外,有一種粗錯覺,她覺得所有人仿佛都在圍在了帳篷四周,堵得死死的。其實也確實是這樣。而幾乎全部的村民都出動了,都堵在這個帳篷外,就是怕溫蘭會逃跑,而他們盯著她的目光也是虎視眈眈的。
不一會被迫帶領一群村民來的孟博,首先率領幾個大漢走進帳篷內。本來以為是奈達回來的溫蘭,還在好奇的問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卻發現進來的是那個之前綁自己進地牢的年輕男人。
“呃……怎么了?什么事?”溫蘭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看著自己的表情是如此冷漠,尤其是領頭的孟博,眼中還帶著一抹心虛,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
孟博沒有回答溫蘭的疑問,他別過臉不敢看那太過純真的臉孔,那會讓他狠不下心來。咬了咬牙孟博不再多說只是命令身邊的四個大漢“把她綁起來,帶走!”
“什么?!為什么?”溫蘭一陣驚呼,不敢置信的望著孟博,只看到幾個大漢氣勢洶洶的手里拿著幾個粗大的繩索,朝著她步步逼近。
“不要?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為什么又要綁我。?”溫蘭現在相信了心中的預感,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感到如此不安了。因為此時現在的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些人又要綁著自己,不用說這一舉動不友好,光看他們的表情也都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
其中的兩個大漢用蠻力壓制著溫蘭拼命掙扎的身體,溫蘭甚至扯痛了傷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另外兩個大漢則乘此機會,把溫蘭的手腳緊緊的綁了起來,為了防止溫蘭大叫,他們甚至用上一塊布堵上了她的嘴。然后又粗暴的將溫蘭扛在肩上。
溫蘭的帶著求助的目光在人群里尋找,卻很失望,她沒有發現奈達小小的身影,甚至沒有看到早上還一臉歉意像自己道歉的村長。她看到的只是一群拿著工具,一邊吆喝著“用她祭祀!用她祭祀!”一臉冷漠看著自己的村民們。
聽到村民的話,溫蘭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哪里出了問題,那些村民又為什么會看著自己說祭祀??這是怎么回事,溫蘭無助的搖著頭,卻不能開口表達自己的難過和震驚?只能任由自己被帶到一匹馬背上被人群團團圍著離開。
溫蘭被人被放在馬背上,在走過一段漫長的石子路時,經受,趴在馬背上的溫蘭,肩上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了,幾滴鮮紅的血緩緩滲透出來。
溫蘭強忍著痛死死的咬緊嘴里的布,卻沒有辦法喊痛。含著淚光的眸子一抬頭,被眼前的景觀驚住了,因為此時她正被帶往村長所說的后山,也真的看到了后山的山坡上,立著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墓碑,有的是用石頭刻得,但是大多數則是用簡單的木板立著的。也許是因為墓碑太多,根本用不起石頭建造那些。
過往的人們在望向后山的那片山坡時,都是哀傷的目光。溫蘭暗暗的嘆了口氣,此時走在最前面帶領隊伍的孟博,也幽幽的嘆了口氣,似是在自言自語,又是在對著溫蘭解釋。
“這里的石碑,都是歷代村長的墓碑,有的墓碑甚至是為那些沒有找到尸體,或被祭祀送到血族當成祭品的人的,雖然是個空墓碑,但是他們也曾是我們的村民,雖然已經下落不明,但是通?;畹膸茁什淮?。立著墓碑也可以常常到這里看看見不到的親人,就當一種緬懷吧”說這些話的時候孟博是背對著溫蘭的。但是溫蘭能感覺到那個背影是那么的悲傷。仿佛山坡上立著的全都是他的親人。
就這樣,溫蘭被領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中,來到了即將要祭祀的祭臺上。在她被綁在幾個大石柱圍繞的平臺上,人們用粗大的鎖鏈將她四肢緊緊的鎖住后,才拿開她身上麻繩,和堵住嘴的裹布。
一能開口說話了,溫蘭便迫不及待的在人群中尋找能夠給她答案的人,只見此刻所有人都有模有樣的跪拜
在自己面前,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戴上白色的帽子。低著頭一臉恭敬的樣子,嘴里甚至還念念有詞,說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咒語。
這是天空完全暗了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抬頭望像天空,看著那輪正在漸漸變紅的月亮。
站在溫蘭身邊,帶著五顏六色的羽毛面具的人,開口說話“血祭開始!”
溫蘭轉眼望向那個單薄高瘦的身影,望向那面具下面愧疚的眼神。
她急忙開口“你是村長??你快放我走,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把我綁在這里,又說什么祭祀,你們現在到底是什么意思?發生了什么?”
被認出的村長身子明顯一僵,沒想到會被認出來,因為愧疚他本來想掩面完成這場祭祀,可是現在的情況并沒有必要了。
索魯顫抖著手把面具摘了下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深深的低著頭,一把跪在了溫蘭的面前。
所有人都驚呼,就連溫蘭也呆住了?!澳恪氵@是做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跪在我面前?!?
不等溫蘭再說什么,老人便毫不猶豫的俯下身,深深的為溫蘭磕了三個頭,才顫抖的聲音說“姑娘,對不起了,我們不愿意用自己的村名去祭祀,只好用您的身體代替我們的村名,畢竟被送上祭臺的女孩才只有十二歲,她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我實在是不忍心?!闭f著說著老人蒼老的臉上滑下了悲痛的淚水。
“是我忘恩負,我代替所有村民感謝您的救命大恩,還請您代替我們接受祭祀吧。”
溫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是子開玩笑嗎?用活人祭祀,把,把我活生生的送到血族的嘴里做食物?”
所有人都沉默被溫蘭這樣直白且有殘忍的事實,說得心虛,害怕看到她的眼神,甚至因為深感罪惡有的村名不敢再看下去,而悄悄的離開了。
等到的回答是所有人無聲的默認,溫蘭感覺很失望,很傷心,她忍住哭腔咆哮著“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你們怎么會用活生生的人去祭祀,那是一條生命???難道就要為了其他人的活命而犧牲他人的性命嗎?”
說道最后溫蘭把所有矛頭全部指向村長,她受傷的眼神望著村長“難道你就沒有子女嗎?難道你就為了活命而忍心傷害別人家的姑娘嗎?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是你的親人,你還會這樣輕松地讓她去為你犧牲嗎?”
這段話,如一萬根針,深深扎進了索魯的心理,只見村長目光怔怔的望著溫蘭,接著紅透了的眼眶慢慢蓄滿淚水,奔流而出。
最后痛苦的索魯悲痛失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