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櫻野’,我的記憶也是因爲你纔沒有的,春露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
我的語氣變得很冷,但是卻有種習慣的感覺。
“恩,是這樣的沒錯。”那人淡淡回答道,然後右手展開伸向我的面前,手心裡面開始有光閃動,不久,一個玻璃瓶子就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面。
“這是什麼?”
“你的記憶?!?
我吃了一驚,看著那個玻璃瓶子,瓶子裡面有著火紅色的光暈在不停地徘徊著,那就是我的記憶?
“可是,你真的要恢復你的記憶嗎?我看得出來,你的記憶很憂傷,似乎有很多想要忘記的事情,也看得出來,你失去記憶後的快樂,你要想清楚了,痛苦和快樂,你到底要哪一個?!?
痛苦和快樂?難道我的過去真的有那麼多痛苦的事情?有那麼多我不願記起的事情?我害怕痛苦,我不想痛苦!
忽然,那個有著墨色長髮的男人的樣子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和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還有他變成銀髮的原因?
我的來歷是什麼?我的心裡一直空落落的,是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情嗎?
我不想要痛苦,但是面對著這麼多的問題,我又怎麼能夠安心的生活下去呢?能嗎?
不能。
“看來你已經有了答案了,既然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就尊重你,我現在就把記憶還給你,也還你自由?!?
說著,那個人朝著我淡然一視,然後將手掌反向,手中的玻璃瓶子掉落,在石板上摔出了清脆的響聲。
那火紅色的光暈從碎片間慢慢溢出,在空氣中逡巡了幾圈之後緩慢的朝我飛來,當飛到我的眉間之時停下,然後緊緊地侵入我的皮膚……
疼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像是腦袋要被撕開一樣,眼淚也從眼角里面流淌出來,但是我的悲傷好像卻不是因爲這個。
楚亦非……若曦……櫻野……
風雪寒……萊斯……墨……煞……
老爸老媽……白首之人……班頭兒……
荒村公寓……英才高中……永夜城……妖城……
太多的信息一下子傳進了我的腦子裡面,像急流般衝擊著我的承受極限,我想要阻擋,可是完全沒有能力。
“啊——”我痛苦的嘶叫著,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一片血紅,不管是什麼在我看來都是紅彤彤的一片,指尖鑽心的疼痛,擡起手卻看見手指上尖銳的指甲閃著寒光,我咬緊牙強忍住疼痛,卻不料淡淡的血腥氣從我的嘴角滲進了我的鼻腔,獠牙!
我掙扎著踉蹌幾步就走到了那人身旁的石桌邊,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瞬間石桌碎裂倒地,我靠著牆站立,喘著粗氣,慢慢低下了頭。
“很痛苦嗎?我早就說過,你的記憶一點也不快樂,所以當你重拾記憶的時候,過往的痛苦也會一併帶回,你也是個可憐的人?!?
“少廢話!給我滾開!”
我的話語充滿了冷淡,稍稍擡起頭,血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站在眼前的那個人,他俊秀的臉現在在我看來卻是有點可惡,眉宇間的睿智現在更像是狡猾,我慢慢的站起身子,在失去記憶之前所受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拍拍身上的塵土,我徐步徑直來到了那人的面前,然後翹起嬌脣眼帶笑意。
“你不怕我殺了你?”我的語氣中帶有嬌氣,又帶有威脅,眼神中故意帶有某種能夠使他淪陷的感情。
他微微一笑,俊美的雙脣也翹起一個絕美的弧度,茶色的眼眸靜靜看著我,卻有款款秋波暗送,“我正是此意。”
什麼!我吃了一驚,但是臉上沒有變出任何異樣,我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想不通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什麼花樣也沒有,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你又在讀我!不準讀!”
我朝著他冷冰冰的怒吼道,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生氣,輕輕抓住我的左手,兩片絕美的雙脣就要向著我的脣邊靠來,情急之下,我的右手迅速揮起,正正的打在他的臉上,煞紅的五指印就留在他白皙的臉上。
“呵呵,”他淡然一笑,慢慢的放下的我的手,微笑著對我說道:“你們很像,在我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也是這個反應,不過,你可沒有她狠,你只是賞了
我一巴掌,而她則是賞了我一刀?!?
聽著他的話,我的視線瞬間注意到了他臉上的那道刀疤,那道刀疤很深,如果不是那道刀疤,想必,他應該是個絕美的男子。
我摸了摸嵌在腰帶裡面的長劍,還在,可是妖王長鞭卻不見了,忽然想起在下面的石屋裡面,春露曾經拿著它抽打煞,想到這裡,我轉身往外面走去。
那個人就跟在我的身後,默不作聲的,就像是一個幽靈,我不耐煩的往後白了一眼,徑直走到了門口。
奇怪,這扇門好重,我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有推開,惱羞成怒之下,我的雙手裡面緊緊地攥起兩團紫氣,然後猛地朝著石門砸去,可是哪知它還是文思未動。
“你這樣是沒有用的,那扇門跟其他的石門不同,乃是天上墜落的隕石所鑄,牢固的很?!闭驹谖疑磲岬哪侨苏f著就走到石門處,手一發力,石門瞬間打開,“要以力借力?!?
他轉過身子對著說道。
“廢話真多!”我不屑一顧,繞過他就出了門,出門的一霎那間,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驚雷陣陣。
下了幾節臺階來到了那個放酒的石屋裡面,看見那條長鞭就擺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我快步走上前去撿起長鞭,一經我手,長鞭就立即閃出幽藍色的光,一陣心跳經著我的手臂傳進了我的心裡,“好久不見,你好嗎?醜兒?!?
剛說完此話,長鞭的幽藍之光就閃的越發強烈了,我笑笑,然後將醜兒重新環在腰間。
“不好,出事了!”
我剛把醜兒環在腰間,就聽見站在門口的那個人驚叫一聲。
我冷眼看向他,那個人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牆壁,順著他的眼神,我也看了過去,被牢牢拴在牆壁上的煞已經不見了。
“哼,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不,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根本不會是自己走的?!?
“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我惡狠狠的對他吼道,可是他卻完全不理會我的話,眼睛徑直看向地窖的底部:“一定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