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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凌羽諾病了

即使知道了唯就是十年前的小妹,但是在他們之間,彷彿還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擋在他們中間。而凌羽諾只能在這堵牆的另一邊感受著她的存在。凌羽諾對她的感覺日趨強烈,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只能遠遠地觀望著她了……

花苑的花園裡

又是一夜雷雨天。凌羽諾穿著一件只扣了一個鈕釦的白襯衫和一條單薄的褲子站在雨中。天空時不時閃出美麗卻又危險的雷光,雨大點大點的下著,打在凌羽諾的心中、他的臉上,是那麼的痛。明明下著大雨,天空卻還能看見星星,是他的心在下雨,還是天空真的在下雨?積聚在他心中的悲傷、憤怒、不滿和抑鬱的情緒如火山一樣突然爆發,他——哭了。凌羽諾無力地跪了下來,心如刀割的他哭得那麼大聲!

哭不能說明什麼,但可以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你是個懦弱的人。不要爲自己的哭泣找理由,只爲自己的堅強找追求。

諾,你爲什麼哭了?

“啊……”凌羽諾發了瘋似的大叫了一聲。他全身上下都溼透了。他在雨中呆了好久好久,終於因爲體力不支倒了下來。

……

課室裡,還是那個鐘點數,他們走了進來,只是,少了一個人——凌羽諾。

“諾怎麼沒有來?生病了嗎?”宮淑媛等了好久,都不見凌羽諾進來。她有些失落。

江雨霏好奇地問慕容真:“那個……凌羽諾怎麼沒有來?”

“他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說他不舒服,讓我幫他請一天的假!”

請假了?真的病了嗎?唯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上官顏看到了唯好像很擔心他的樣子,就走過去和她說:“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嗯……”唯勉強地笑了一下。

果然,我昨天晚上的擔心是對的……

放學後,唯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教室,往花苑的花園的方向去了。她很擔心凌羽諾,因此沒有發現上官顏跟在了她的身後。一段路程後,她來到了花苑的花園裡的別墅中。她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凌羽諾的房間。唯一進房間就看到凌羽諾睡在牀上。睡著的凌羽諾看起來比平時要溫柔很多。

果然,你在這裡!

唯摸了一下凌羽諾的額頭,“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唯既驚訝又不能說得很大聲,怕吵醒了正在休息的他。唯正想要起身去拿退燒貼,卻很突然的被凌羽諾抓住了,“不要走!”凌羽諾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他在害怕!

你不是睡著了嗎?還是,你在說夢話?

“你放心,我不會走的,我只是去拿退燒貼。”唯拿開了凌羽諾的手,安靜地離開了。

唯來到了廚房裡,洗了洗自己的臉,然後看來看去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奇怪!鍋子呢?該不會沒有鍋子吧!”唯又認真地找了一下,咦……還好,她發現了鍋子。“我還以爲沒有鍋子呢!但是,在這麼高的地方,我要怎麼拿啊?”唯又看了看,她找來了高高凳子。擺好了位置之後,她站了上去。“怎麼拿不到!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拿到你!”只聽見咣鐺一聲,“呀……糟糕!”這時,想要喝水的凌羽諾沒有聲音地走了過來,他摸了摸頭:“發生什麼事了?”他不問還好,一問就嚇到唯從凳子上摔下。幸好凌羽諾反應夠快,他衝了上去抱住了唯。唯躺在了凌羽諾的懷抱裡。

“額……咦……我怎麼沒事?”

“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我啊……”

“啊!對不起……”躺在凌羽諾身上的唯想要起來,卻被凌羽諾抱住了。凌羽諾抱著唯,聞著她的髮香和體香。“好香……”這兩個字,讓唯臉紅了。唯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得速度也不知不覺地加快了。

過了好一會兒,凌羽諾終於清醒了一些,他尷尬地放開了唯。

“額……我、我是因爲……因爲發燒,所以纔沒有注意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你……”凌羽諾有些說不清了。

唯笑了笑,溫柔地對他說:“沒關係的,以後你想抱我,你就抱吧!”

唯的這句話,對凌羽諾來說就像是能讓人感到安心的魔法一樣,他頓時覺得心裡平靜了不少、安心了不少。臉蛋發紅的凌羽諾看著唯,他突然間覺得唯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那種感覺,很奇妙!

“我臉上的雀斑已經擦掉了,爲什麼你還盯著我看?”

“額……沒有!我只是,有點看不清你的樣子了,所以……嗯。”凌羽諾起身,打開冰箱找水喝。

“喝熱水!病了就要喝熱水才行!”唯遞給了凌羽諾一杯熱水。

“哦……那個,你怎麼來這裡了?”凌羽諾邊喝著水邊問她。

“擔心你啊!”唯很單純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擔心我?爲什麼擔心我?你不是喜歡上官顏嗎?其實凌羽諾想要這樣說的,但是不知道他說不出口。

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個人,又在亂想了。

凌羽諾看見唯又嘆氣又搖頭的,他有些慌了:“你在嘆什麼氣、要什麼頭啊!”難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沒事……你繼續!”唯離開凌羽諾去拿米煮粥了。

凌羽諾跟了上去,不解地問:“我要繼續什麼啊?還有,你幹嘛嘆氣搖頭啊?”凌羽諾死跟著唯。

唯終於沉不住氣了,她放下手頭的東西,對凌羽諾說:“凌大少爺,您是病人,請您不要在亂想了,趕快去休息吧!好嗎?”唯推著凌羽諾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門。“你啊,就好好地睡一覺吧!等我煮好晚飯再叫你,你放心,我不會跑的!”說完,唯繼續忙手頭的事了。

凌羽諾靠在門上,慢慢坐了下來。他抱著雙膝,輕輕地唉了一氣。心中對你的感情變得越來越強烈了。眼看著你就要離我而去,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凌羽諾內心的這句獨白,充滿了強烈的感情,以至於讓身在樓下的唯也不得不聽到了。

諾……

唯終於瞭解了他真正的心情了。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的痛苦!原來,我一直都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諾!

晚飯期間……

凌羽諾坐在了唯的對面。

“吃吧!”唯很開心的樣子。

“哦……嗯!”凌羽諾吃了一口唯煮的粥,稱心地笑了,“好吃!”

“嘻嘻……那就多吃一點,我下了很多功夫在上面的!”

“嗯!”凌羽諾本來有很好的興致開吃的,但是,一想到唯,就吞不下了。

“怎麼了?快吃啊!等一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凌羽諾手中的筷子一動也不動。他看著唯,若有心事的樣子。

唯,我多想你對我坦白,即使是我不想聽到的話也好……

“我知道了。如果我不說的話,看來你是不會吃了。諾,我要對你坦白!”唯突然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

凌羽諾被嚇了一跳:“坦白?你要向我坦白什麼?”

“對不起,諾!我……我沒有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而是、而是一直對你撒謊,忽略了你的感受。真的很對不起!”唯深感愧疚地鞠了一躬。

凌羽諾摸摸她的頭,會心地笑了。他溫柔地對唯說:“已經不重要了,有你這句活,就夠了……”

“諾……嗯!”

……

他們不知道上官顏就站在門口,寂寞失落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有一會兒,他離開了。唯……

“嗯?”唯覺得好像有人叫她。是……顏!他來了,我怎麼沒有注意?她走去門口,把門打開,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怎麼了?”凌羽諾走過來。

“沒事,回去吧……”顏,他有來過。

晚飯後,唯來到了露臺,感受著雨後微風吹過的清涼。“啊……好舒服啊……”唯張開了雙臂,深吸了一口氣。凌羽諾站在她的身旁,靜靜地看著她。“你看!星星誒!還有月亮!好漂亮哦!”唯高興地指了指星空。凌羽諾也看了看星空,微微地露出傾城的笑容。他溫柔地說了一句:“是啊……好漂亮!”

“諾,你喜歡在天空飛的感覺嗎?”唯問他。

“喜歡,但是我做不到……”

“我可以做到哦!”唯抓起了凌羽諾的手,“想要飛飛看嗎?”

“嗯!”

唯牽著凌羽諾的手,從右手的指尖開始發光發亮,一直延續到凌羽諾的左手指尖。唯放飛了許多的會發光的蝴蝶,就像十年前的離別前景那樣。唯真的帶著凌羽諾飛了起來,就好像天使牽著王子飛往快樂的國度那樣。

唯帶著凌羽諾來到了半空中:“怎麼樣,開心嗎?”

“嗯……”凌羽諾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和唯一起玩耍的時候。

好神奇!唯,因爲有你的出現,才讓我看到了生的希望,才讓小時候那個得了抑鬱癥的我慢慢好起來的,從那時起,我就已經是你的了,我會永遠的守在你身邊的。謝謝你,唯!

“不客氣!”額,糟糕,一時興奮說出口了。

“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是嗎?”凌羽諾有些害羞了。這麼帥的一個人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

“哦……不!我只是隨口說了說而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對,我不知道……”真糟糕,唯又摸臉了。額……

凌羽諾笑了一下,心裡想著:沒關係,就算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也不會介意的。因爲,那就證明了,你是懂我的!

唯突然的一下臉變得好紅好紅,還發熱了!

就在這時,天上有開始下雨了,一點、一滴……

“糟糕!下雨了,我們要飛回去了。”唯的小手拉著凌羽諾的大手,慢慢降落在凌羽諾房間的陽臺上。

“天色也不早了,你是病人,要早些睡。”唯推著凌羽諾的背來到他的牀上。唯按著凌羽諾的肩膀坐了下來。唯正想離開,突然的一聲雷響,嚇得她撲到了凌羽諾,還不小心,注意哦,是不小心的,唯親到了凌羽諾的脣邊。這雷響的好!鼓掌!

他們對望了好一會兒。你看唯的臉都紅得跟什麼似的,唯意識到自己沒了初吻了,非常驚訝地看著凌羽諾。

她的脣離開了他的脣邊,害羞地跟他說:“額……對不起!我不是……”唯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凌羽諾就用手按下了唯的頭,好傢伙!又親上了!凌羽諾反過來按著唯。

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唯侵入了凌羽諾的心裡,再也出不來了……

“不要離開我,好嗎?”

“諾……嗯……”

凌羽諾和唯兩個人一起依偎著睡了。這是凌羽諾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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