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西門情沒有想到的是,這匹馬……它是雙足直立的。
媽耶,一匹馬跟一個人一樣站著,好在它不是普通的高頭大馬,站起來也就兩米不到,不然天花板上的吊燈都要被它撞下來。
更恐怖的是,這傢伙脖子上居然還掛著大金鍊子,馬鼻子上頂著一幅方形墨鏡,胯下一條騷粉色的沙灘褲更是辣眼睛,因爲崩得很緊。
只見白馬兩隻前蹄如同手臂一樣擺出奇怪的姿勢,同時歪著馬頭飛快地道:“喲,什麼鬥氣化馬?聽不懂你的話馬!請叫我帥哥白馬!”
“嗯?”
這個時候,西涼妖莊的所有女孩心中幾乎同時冒出一個大大的“?”。
宋雲舞:“這傢伙在說什麼?爲什麼聽起來怪怪的。”
秦雨瑤小聲道:“我覺得吧,它可能是想押韻,就跟最近那個綜藝‘這纔是rap’一樣。”
“拉……拉普?”宋雲舞完全不懂,“可它這也沒押韻啊,不就每句話後面帶個馬字嗎?算什麼押韻?而且第二句那個馬明顯是強行加的吧?我差點以爲是跟那些句尾帶喵的賣萌女孩一樣的口癖呢,可是它這模樣也賣不起來萌啊?反而感覺有點噁心。”
兩個人的聲音雖然小,但畢竟離得那麼近,一屋子的人基本都能聽得清楚。
西門情站起來拉了拉宋雲舞的手:“喂,包租婆,你別說啦,這很扎心的,沒看到人家都快哭了嘛。”
宋雲舞和秦雨瑤連忙朝白馬一看,那對烏黑的馬眼當中確實有淚光閃爍。
“我靠!”宋雲舞一驚,連忙道,“我隨便亂說的,你別當真,拉普什麼的我根本不懂,就是個外行啦。”
白馬用馬蹄子揉了揉眼睛,再次用類似rap的方式道:“我纔沒有哭,是風太大這屋,你們別小看馬,我可是八兇馬!”
一連說了四段後,它大概自我感覺良好,想了想又補了一句:“Skr……”
別墅內,空氣突然安靜。
尷尬兩個字幾乎在空氣中凝成實質。
西門情和宋雲舞都不好意思吐槽,但是實誠的秦雨瑤終究還是沒忍住:“風太大這藉口現在小朋友都不會用了,而且這樣的rap在海選的時候就會被淘汰的。”
白馬聞言渾身一震,彷彿石化了一般。
西門情和宋雲舞終究是沒忍住,幾乎同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汝瑤,別說得那麼過分嘛,好歹人家也加了個Skr,上電視應該沒問題的,哈哈哈,”西門情捂著嘴也捂不住笑聲,“而且說不定能變成流行語哦,哈哈。”
大家隱約聽到了幾聲“咔嚓咔嚓”,那是白馬心碎的聲音……如果能做出動畫效果,那此時的白馬估計已經在石化後碎了一地了。
“行了行了,”最後還是包租婆控制了一下局面,“上門是客,好歹給人家一個面子嘛。”
西門情:“Skr、Skr……哈哈哈,笑Skr人了,對不起,朕實在是忍不住,噗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誇張,到後來直接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
也許是被扎心扎得太狠了,白馬終於受不了,用rap的方式大喊道:“自己不懂藝術!還心裡沒點逼數!馬纔沒被氣哭!你不過是一個老婦!”
說完它又頓了頓,大概是想不出來押韻的了,於是又補了句:“Skr!”
“老婦?”西門情一愣,臉立馬沉了下來,“你敢說我老?!包租婆,你別攔著我!今天我就要做一頓烤全馬!”
宋雲舞雙手交叉託著胸,站在一邊道:“我沒攔著啊,你儘管上。”
“……”西門情猶豫了一下,對白馬道,“今天先放你一馬!”
白馬還想再說些什麼,那個刷了金漆的光頭終於開口了:“能談正事了嗎?我好想睡覺啊,快點完事吧。”
白馬有些不甘心,金漆光頭男又推了推它:“還有,你就不能穿條寬鬆點的褲子嘛,從剛纔開始你的鞭就突出得很鮮明啊。”
白馬低頭一看,自己的泳褲上面的確有一條很明顯的凸起,那尺寸顯示得明明白白的。
它呆愣愣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泳褲,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一旁,西門情卻被狠狠地扎心了。
【該死!本來我也有這麼一條大龍的!憑什麼一匹蠢馬有而我沒有?】
宋雲舞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你在想什麼?”
“包租婆,我其實剛好有一個短篇漫畫的創意,你有沒有讀過清代李漁寫的《玉蒲團》,那裡面的男主角割了一條馬鞭移植到自己身上,我覺得這個想法挺不錯的。”
說著,西門情還不懷好意地看了白馬一眼。後者只覺胯下一涼,彷彿有斷子絕孫的危機,於是渾身一陣抽搐化作白光,切換成了人頭獅身的那羅辛哈化身。
“咦?爲什麼是我?”那羅辛哈一見到那麼多人圍著自己就覺得心肝兒顫,連忙鑽到了桌子底下。
金繪媛倒好了茶過來,見狀便拿了一杯給桌子底下的她。小乖覺得新奇,也鑽到桌子底下觀察那羅辛哈。
金漆男和宋雲舞面對面坐下,西門情和秦雨瑤則在另一側。
“所以,交易到底是什麼?”
金漆男看了宋雲舞一眼:“你說吧,我懶得開口。”
宋雲舞翻了個白眼,對西門情道:“那天我找到了他,問清楚了他這次來夏空市的目的,他說他是來找人的,於是我跟他達成協議,我幫他找人,他收起掌中佛國不做多餘之事。”
秦雨瑤問:“找人,找誰啊?”
金漆男還是沒有動嘴的打算,宋雲舞便道:“是他的一個化身,雪帝有十個化身,雖然同爲一體,但每一個化身都有不同的人格,但是許多年前他不小心遺失了一個化身,找了很久之後他終於確信那個化身就在夏空市,所以他用掌中佛國把整個夏空市的進化者都拉進來,期望能找到那個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