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冤家路窄,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剛睡醒便看到從樹下走過的一對璧人,男才女貌,可謂養(yǎng)眼,但是偏偏那“男”卻是本小姐想納入囊中的白鬼。
他和花蓮鋷一起走著,雖說身高差距有些大,但是我知道,使用了秘藥的花蓮鋷,過不了兩天便會長大成爲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們手裡拿著鐵鍬,好奇心旺盛的我是我掩蓋住氣息跟在他們後面。
路過一座小花園,嘮叨一片較顯荒涼的土地上,我看到花蓮鋷和白鬼都開始動手挖起土來,過了一會,白鬼從荷包裡掏出一包種子來,埋在土裡,蓋住,再撒了一些粉上去,澆水,然後離開了。
是定情信物吧!種愛情之花?可真浪漫!
我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暗淡,良久,才轉身離開。
爲了逃亡,我不準備在吸血鬼國待著,因爲太危險了,所以,我準備回人間住一段時間。
這段日子,過的很不尋常,每天都會夢到莫名奇妙的東西,晚上睡覺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每次都是在重複同樣一句話:“你想變強嗎?想的話就成爲我的容器吧!”
好不容易,煎熬了400年,我蒼老了不少,雖然樣貌沒什麼改變,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心的疲憊,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空間大門,再次進入了吸血鬼國。
吸血鬼國沒什麼過大的變化,我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皇權世家,爬上一棵樹,我小心翼翼地望向城堡裡面探去,
偌大的書房裡,我看到了時隔400年不見的白鬼,他還是一副少年模樣,只不過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更加吸引人的目光,更加迷人……
就在我肚子一人陶醉之際,煞風景的人出現(xiàn)了。
花蓮鋷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象牙色的長卷發(fā)被她卷在腦後,像個包子。
她一臉微笑地與白鬼交談,白鬼也是一臉的溫柔如水,令人妒忌。
“果然是天生一對的璧人,我這第三者是不是該真正退出了呢?”就在這時,書房裡突然發(fā)生108°大轉變,原本一臉平和的花蓮鋷突然朝白鬼大吼起來,白鬼也是黑著臉,好奇心促使我張開結界,讓我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鬼!你是開玩笑的吧!捕捉血靈候選人?你會死的!”花蓮鋷失控地大吼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不準你去!”白鬼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手一揮,依瑪走了進來,硬生生地拖走了花蓮鋷,可花蓮鋷的聲音仍在迴響:“鬼!你又是爲了那個女人!!可惡!你到底要執(zhí)迷不悟到什麼時候——?!!鬼——!!”
那個女人?指誰啊?白鬼又移情別戀了?真是有夠花心的。
我嘟著嘴,剛好看到花蓮鋷一臉憤然地奔跑著,我敲敲地跟在她身後,來到的地方竟是我離開時跟蹤他們時去的那片荒地。
令我吃驚的是,他們當年種的並非是花,而是一棵樹,而這顆樹,已長成一棵極爲高大的樹木了。
花蓮鋷跪在樹前,淚水簌簌地
往下流,因劇烈運動而散亂的頭髮使她看起來狼狽極了。
“嗚哇——!!爲什麼——?!!”花蓮鋷突然大叫起來,似乎是想將肚子裡的怨念全都喊出來。
“爲什麼——?!!鬼!爲什麼你從不正眼望我?我就那麼的不如若炘嗎?”
什麼?我?
我知道聽人家說話是很不道德,但是既然提到我的名字,我不聽就實在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爲什麼,你爲她種樹,你爲她殺人,現(xiàn)在你又要假借名義去見她!你什麼時候爲我想過?我纔是愛你的人啊!我愛你啊!鬼——!!”
什麼……
樹是爲我種的?
猛然間,我突然回想起白鬼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
“那如果我用這招你會被我追到嗎?”沒料到白鬼會問這個問題,我猶豫不決地不知道說什麼好,見他的眼神越來越黯淡,我?guī)缀跏怯冒敕笱艿目跉饣卮鹚模骸拔乙膊恢溃パ剑》凑綍r候再說啦!!再說了,你能做到嗎?50米的大樹誒!你說找就找的到嗎?”
“找的到!”白鬼輕揚嘴角,露出個非常自信的笑容,“就算找不到,我也會種一棵給你。”
……
那傢伙……真是說到做到啊。
“鬼,你怎麼就這麼愛若炘呢?”花蓮鋷頹敗的聲音幽幽傳來,我緊咬著下嘴脣,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纔是正確的。
對啊!鬼,你怎麼可以這麼愛我呢?我該拿什麼回報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