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里,一聲尖叫把所有人都引了出來,風穎月也順著叫聲跑去。走到長廊的時候遇到了眾人,大家飛快的跑到薛平的房間,風穎月用力的推門,可是門是從里面反鎖的,眾人一同撞了過去,門開了……
“啊……”的尖叫聲,眾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誰也不敢再動一下。頃刻,整個房間里的氣氛都顯陰森恐怖,空氣中仿佛結了一層寒霜,每個人的臉上均凝重而沉悶,房間里彌漫著血腥味,所有人都不敢去呼吸,只是呆呆的盯著那血肉模糊的尸體。轉瞬,又聽到有人嘔吐的聲音。
風穎月走到薛平身邊,蹲下來檢查他的尸體:“他是被人一劍割喉而死,臉上和身上的皮肉翻開,應該是活活被人用劍刮刑。”
“是誰用這么殘忍的手法殺死他的?好惡心呀。”鄭羿霖一臉恐慌,向后躲著。
“此人一定于他有血海深仇,查案好像應該是你們官府的事吧?”風穎月冷冷的瞥了鄭羿霖一眼。
“對,那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鄭羿霖氣道:“來人哪,快把尸體給我抬出去,封鎖現場,不準任何人再碰尸體和進入這個房間。”
“是。”幾個官兵走進來,撇著嘴抬起薛平的尸體向外走。當走到風穎月身邊的時候,風穎月突然看到了什么,在眼前一閃而過,只可惜鄭羿霖不許別人察看,他也只能耐心的等上官建廷了。
眾人回到正堂,按例鄭羿霖尋問眾人事項。
“哎,你也不用問了,案發時我們大家都在這里討論事情的呀。”洪天龍不耐煩說到。
“不對,有一個人中間的時候走了。”齊虎的眼睛瞟向風穎月。
“不可能,我師父才不會殺人呢。再說,剛才我們聽到聲音以后就快速沖出去,在中途遇到我師父了,我們是一起趕去薛平房間的,我師父怎么殺人呀?更何況,我師父是初到軒雨山莊,跟他們又不熟,為什么要殺他們呀?”周飛虎一臉的憤憤不平。
“難道?這山莊里還有我們沒見過的人?一直都在暗處殺人,他想讓我們知道寶藏的秘密,所以想我們全都死在這里。”眾人皆驚恐不以。
風穎月一直坐在一旁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一個人凝眉沉思著。眾人怕兇手再次殺人,誰也不敢獨自回房間,都呆在正堂。就算有人出去,身邊也會跟著兩名衙差,明為保護暗是監視。
又一次夜幕降臨,風穎月一個人站在院中,舉頭望著夜空,原本冷傲的面頰,被月光渡上一層清冷的銀輝,更顯出他的冷漠無情。心中的惆悵揮之不去,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一絲失落,人生太多的無奈與現實讓他無法接受。他累了,真的太累了,可是他不可以停下腳步來休息,他也不曾奢望過什么。在他的生命里,唯有真相才是人生最終的目標。
“公子。”阿娜還沒到他身邊就開始喊他,她怕再次惹他不開心,因為她知道他原本就不開心。
“阿娜,怎么了?”
“上官建廷到了,他就在正堂等你呢。”還沒等阿娜的話說完,風穎月就向正堂跑去。
一進門,便見到上官建廷在上座坐著,還是那副冷傲,自負,霸道的氣焰。他身旁站著兩名身著便裝的將士,鄭羿霖則坐在他的右下方,很恭敬的低著頭。
建廷見風穎月進來,站起身迎上前去一臉挑釁的看著他道:“我就說,你離不開我吧。”
“哼!你怎么不等我把迷底解開再來呀?”風穎月調笑。
這時,紫竹跳出來,拍著風穎月的肩,不服氣道:“喂!建廷接到你的信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我告訴你呀,我們十幾個時辰沒有休息了。”
“好好好,大小姐,是我的錯行了吧?”風穎月撇撇嘴,小聲說:“我可懶得跟你吵,又是沒完沒了。”
“你剛才說什么?閑我煩?”紫竹瞪著風穎月。這個靈牙利齒的小丫頭,還真是沒人敢惹她,風穎月躲還來不急呢,哪還敢說話呀。
風穎月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看著建廷:“談正事。”
“剛才鄭大人跟我說了一遍案情,我現在就是想聽聽你是怎么想的。還有,你讓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我們去你房間再研究一下案情。”建廷的語氣變得溫和而又嚴肅。側身看著薛竟堂:“還請薛莊主幫我的朋友安排好房間。”
“是,少將軍。”薛竟堂恭敬的行禮。
安排好二人向門外走去,正在這時只聽身后又有驚叫聲,二人迅速轉身,白虎幫的齊虎已爬在地上。風穎月和建廷飛快的跑過去,只見齊虎雙眼是睜開的,嘴也是微微開啟,嘴唇和臉色都有些發紫。
“是中毒。”建廷冷冷道。
“嗯,跟慕容顯中的是同樣的毒。”風穎月雙眉緊蹙思索著。“把他的尸體抬走,我要驗尸。”
“快,快把尸體抬到停尸的房間去。”鄭羿霖聽到立刻叫人把齊虎的尸首抬走。
因為,開始鄭羿霖對風穎月有些不太客氣,又百般的刁難他,現在見風穎月與上官建廷少將軍是好朋友,所以千方百計的討好他,想要博取上官建廷的好感。哼!官場就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有權有勢就是尊嚴,這也就是許多人想當官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