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祎很滿意,五人并沒有因為他是新手而對自己有任何隱瞞。盤問了約莫十分鐘左右,便對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
手中也拿了五人自愿貢獻出來的各種丹藥等可以交換戰(zhàn)點的物品,自己如今所在的這片草原,往西邊方向走就是最近的一座城池,名為水丹城。
而往相反位置走則是一處大峽谷,深不可測,里面惡獸無數(shù)。眼前的這五人,正是要趕去大峽谷外圍區(qū)域去碰運氣。
因為幾天前水丹城傳出一則消息,大峽谷深處發(fā)現(xiàn)了十級惡獸火犀的腳印。按照騰飛之地的規(guī)律,有強大兇獸出沒的地方往往會出現(xiàn)寶貝。
因此這些天,前往大峽谷的天才們不計其數(shù),當然也沒聽到有哪位天才真正得到了什么寶貝。饒是如此,還是吸引了五人前往。
路過這里看到了陳祎,打算撈一筆,殊不知反倒被別人掐住了小命。五人眼神驚恐無比地看著陳祎,渾身顫顫巍巍的,他們的小命就只在陳祎的一念之間。
陳祎思慮片刻,果斷作出了決定,躍身上了其中一匹駿馬回頭瞇笑道:“你們不介意借一匹馬給我這個新手吧。”
五人忙不迭地連連點頭,臉龐拱出了哭喪般的笑容:“不介意,不介意。”
陳祎一笑揚起了馬鞭,啪一聲隔空一道暗勁釋放出去,破開了五人身上的長鞭,隨即策馬回頭,朝著大峽谷方向奔掠而去。
黃昏映日,五人面目相視,半響其中一人幽幽地問道:“大哥,我們還去不去大峽谷?”
“你這個笨蛋,連高手和新手都分辨不出來,還敢跑去大峽谷?送死嗎?”為首男子呵斥。
…………
天色漸暗,陳祎手中拿著一張從五人身上得到的地圖,打量了一眼附近的夜色,按照行程,自己還需要兩個小時便可以抵達大峽谷的外圍。
“瞿如。”
陳祎打了個響指,瞿如鳥借著夜色出現(xiàn)了,陳祎躍上瞿如鳥背,如杳鶴沖天般消失在黑夜的天空之中。
約莫一炷香左右,陳祎低頭,下面已經(jīng)是草原的盡頭,再往前是一大片煙霧彌漫的大片的山脈。
陳祎讓瞿如鳥降落在一片密集叢林中,身影于夜色中潛行朝前,迅速逼近了大峽谷的外圍區(qū)域,耳邊隱隱聽到了怒河拍擊峽谷的聲響。
驀然地,夜色之中傳來了一陣強大的氣息,引起了陳祎的注意。陳祎不禁側臉,前方不遠處正發(fā)生了一場激戰(zhàn)。
若是陳祎進入騰飛之地地超過幾個月,或許會對身邊的戰(zhàn)斗感覺麻木了,因為在這片土地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沖突。
除了城池的庇護以外,簡直就是步步危機,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惡戰(zhàn)。天才匯集的大峽谷區(qū)域發(fā)生激戰(zhàn),那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陳祎如今初入這騰飛之地,對一切都抱有好奇新鮮感,沒有多想當即便身影潛行了過去。
夜色朦朧,密集的叢林中,不少的參天大樹橫七豎八地折斷倒下,強橫的氣息掃蕩四處。地面上,躺著幾具來不及捏碎神靈令牌便被擊殺的尸體。
此時此刻,十幾個人赫然正在圍攻著一人,這十幾人看上去并非來自同一伙,只是如今臨時聯(lián)合起來圍攻一位滿頭亂發(fā),胡須遍布的野人。
密集的攻擊下,那野人雖然頗為狼狽卻仍然能夠立于不敗之地。手中一根長棍舞動得密不透風,不時間還有一道水箭從袖口激射出來,令人防不勝防間著了道。
“這個野人的攻擊手法,怎么感覺有點熟悉?”此時陳祎身子已經(jīng)躍上了一樹杈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下方的戰(zhàn)斗。
只不過,那野人披頭散發(fā),衣服都紊亂無比,陳祎實在想不到自己是否見過這個人。
呼!
長棍橫掃,一挑一掃夾帶著千鈞之威。那十幾人顯然都各自有著顧忌,并無法施展出最強的攻擊手段來圍攻那野人,一時間局面僵持,不時間還有人遭到野人的暗算應聲倒下。
嗖嗖嗖……
此刻,又有幾道身影從遠處急掠而來,而且第一時間加入了戰(zhàn)圈,朝著那野人發(fā)動了迅猛的攻擊。
“大家都不要再遲疑不定了,先全力將他擊殺拿到七星草,我們再商議其它事情。”
“對,先將他拿下!”
十幾人的攻擊陡然間迅猛了數(shù)倍,砰地一聲,那野人身影被震退了出去,狠狠地撞擊在一棵樹干上,發(fā)出一聲哀嚎:“你們奶奶個熊!”
隱藏在暗處樹杈上的陳祎,突然地眼珠子險些要跌落了下來,張大了嘴巴,看著前方那披頭散發(fā)的粗獷野人:“我……我沒有聽錯吧。”
這是白骨精的弟弟白水水的聲音,眼前這跟難民似的野人,竟然是那細皮嫩肉的小舅子白水水?
“你們妹的!”果然,白水水再一次出聲肯定了陳祎的疑問,憤慨無比地將手中的長棍一扔:“本小爺不發(fā)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嗎?”
十幾人迅速地將白水水包圍起來,一聲大喝同時響起:“把七星草交出來!”
“我交你妹!”白水水手腕陡然間金色璀璨的光芒一閃而起,擇主圣器圣叉突現(xiàn)。
咻!
白水水身影縱掠朝前,手中揚起圣叉咻地突擊出去,渾身的氣勢在圣叉出現(xiàn)的一剎陡然攀升了一個層次,勢不可擋,圣叉所至頃刻將一人逼到了絕境。
“不!”那人神色驚恐,千鈞一發(fā)之際毫不猶豫,手中出現(xiàn)了神靈令牌,猛然地捏碎了神靈令牌,身影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呼!
白水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fā)動了反擊,頃刻間三人捏碎神靈令牌離去,還有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便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
“哇哈哈,吃小爺一叉!”白水水一擊奏效后,頓時恢復了得瑟的天姓,大笑著揚起圣叉一路橫掃過去,整片黑暗的叢林哀嚎聲音一片。
圣叉一出,占據(jù)頓時間被扭轉(zhuǎn)了過來。
“還要不要七星草?”白水水大聲呵斥地一叉,直接捅向了其中一人的身后菊花位置,伴隨著哀嚎聲音,那道身影凄慘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你別過來!”十幾人轉(zhuǎn)眼間便只剩下最后的三人了,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一陣驚恐,連連地后退著。
其中一人還振聲地道:“我……我們手上的神靈令牌,是火神山神靈恩賜下來的。你敢對我們下毒手,就是對火神山的不敬!”
“沒錯!”另外一人此時壯起了膽子了:“我不妨告訴你,火神山的神明子嗣,其中就有如今身處這片大峽谷區(qū)域的,他們是為了火犀寶物而來,你敢對火神山不敬的話,沒人能救得了你。”
白水水笑瞇瞇地看著三人:“說完了嗎?”
三人面目相視,眼神掩飾不住恐懼與不甘,他們害怕死亡卻非常不甘心,就這么離開神靈境地?
短短的四個月,他們雖然都感受到了神靈境地競爭的慘烈,同時更加感受得到,在這個地方實力增長得迅速。
還有,這里隨時都有寶貝出現(xiàn),只要自己僥幸得到其中之一,再返回原世界一定可以在年輕一代中所向披靡了。
“說完的話,我就可以送你們上路了。”白水水手中的圣叉輕緩抬起。
“不!”三人猛錚目欲裂:“我們是火神山的……”
?“我呸!”白水水不屑地撇嘴:“火神山算什么玩意兒,本爺還是盛唐御賜欽差陳老大的人呢!”
盛唐御賜欽差?
那三人同時愕然,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是哪一個強大神明。
撲通!
陡然間,黑暗處一道身影聞聲直接從樹干上跌落了下來。
“什么人!”白水水陡然眼眸冷芒一掃,憑借著一己之力,在騰飛之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生存了四個多月,不論是面對惡獸或者人群,白水水都保持著強烈的警惕姓。
“狂妄無知的小子!藐視火神山?我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破空的聲響,霎那間,數(shù)道身影如箭矢般一掠而至,強大的氣勢頃刻間毫無保留地彌漫著整個叢林,這一陣氣息遠勝剛才圍攻白水水的十幾人。
“你們是什么東西?”白水水毫不示弱,眉宇冷挑:“本爺手中不殺無名之輩。”
聞言,這幾人眼眸的殺機涌動。
“哼,我們是偉大的火神山選中的天才,你算什么東西?”其中一人蔑視著白水水冷笑:“以為憑借一件神兵,就能夠舉世無敵?簡直可笑!”
來的幾人雖然不是神明子嗣,但是實力明顯極強,那在白水水的壓迫之下,心神顫栗的三人此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睛猛然發(fā)亮急忙大聲吼了起來。
“他根本不將火神山放在眼內(nèi),各位師兄殺他敬神!”
白水水眼眸陡然一盯,凌厲的氣息激射出去,那三人頓時渾身一個顫栗,不敢再出聲半句。
“天才?”
白水水眼眸盡是不屑的冷笑,右手拿著圣叉,左邊負手而立,強大的氣息彌漫而出,頗有幾分高手的風范。
“真神境地天才如草芥,你們算什么?”白水水緩緩地抬起手中的圣叉,一字一頓:“有本事的話……”
人神色一凜,收起輕視之意,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提防著白水水的突襲。
圣叉泛起一陣寒芒,寒風蕭瑟。氣息一陣凝固,大戰(zhàn)似乎隨時要爆發(fā),所有人都全神貫注。
只見那圣叉又劃了一個圓圈,那幾人瞳孔微縮,頓感一陣夜風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