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銹跡斑斑的小鐵盒子并未上鎖,陳祎非常容易就將其打開,并沒有像小說中寫的那樣,要做些什么動作之類才能得到。
這個盒子分為兩層,第一層,放著一卷像鐵片編成的書。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藍(lán)光,并沒有半點(diǎn)生銹。
書頁上,雕刻著一排排梵文,閃著明亮的金光。
還好陳祎有著唐三藏的所有記憶,認(rèn)識這些歪歪扭扭的梵文。前面的相當(dāng)于序言,大意是這樣的:
“吾乃斗毖,三界萬靈尊稱亙古父神。經(jīng)歷三萬九千八百六十劫,存世五十一億六千五百八十五萬六千年?!?
“而在最后一次渡劫時,不小心揮手折斷了男之根,無顏再活于世,便自爆消損。元神化為《亙古心經(jīng)》遺世,待有緣人取之。”
看到這里,陳祎實(shí)在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妹!還真是個逗逼啊,渡劫時候玩自宮,也是沒誰了!那要是學(xué)了這心經(jīng),會不會也自己滅了小丁丁?十分危險(xiǎn)??!”
話雖這樣說,陳祎還是接著繼續(xù)往下看:“此心經(jīng)乃吾畢生所悟之精華,共分為上中下三卷,每卷三十六篇。習(xí)得一百零八篇者,定法力無邊,一統(tǒng)諸天萬界。”
“就算肉身凡胎也能修行,但所需時日較長,修行方法也很苦。必須游歷天下,懲惡除奸,斬殺妖魔,滅殺一切不利之?dāng)橙??!?
“有緣之人若為仙體,可直接修煉,若為凡胎,需大叫三聲‘我愛斗毖’后方可修行,自有意想不到之功效?!?
看完這書的序言,陳祎尷尬了。這老家伙得有多無聊?還要大喊三聲‘我愛斗毖’才能修行,幾個意思?
“麻蛋的,不管了,反正這里沒人,喊了也不怕被笑話,觀音姐姐也不會曉得的?!?
陳祎非常阿q的安慰著自己,然后干咳了幾聲,對著山崖下方扯開嗓子喊著那‘我愛斗毖’的口令。
唰!
三聲喊完,陳祎手中的書就化著一道紫芒,瞬間沒入他的光頭中,嚇得他險(xiǎn)些失足掉落山崖。
如序言所說,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陳祎只感到腦海中一陣翻江倒海,讓他非常難受,捂著光頭咧嘴強(qiáng)忍著,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濕了好大一片僧袍。
還好,這過程僅僅持續(xù)了三十秒左右,便停歇了下來,一切又恢復(fù)如初。不過,陳祎的腦海里,卻多了一本漂浮著的書,正是化著紫芒的《亙古心經(jīng)》一書。
不僅如此,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恭喜閣下,成為了斗毖傳人。從此刻起,便可修行心經(jīng),踏上一統(tǒng)諸天的征途。”
“吾乃書靈,會以修行人殺敵數(shù)量、質(zhì)量、品類等,計(jì)算功德點(diǎn)。當(dāng)功德點(diǎn)達(dá)到各種要求時,修行人便可獲得相應(yīng)的獎勵。”
“目前,修行人為凡胎,功德點(diǎn)為零,無任何法力和技能?!?
這下,陳祎是徹底的懵逼了,一萬頭羊駝在心中崩騰而過。自己身處一個懸崖上的小平臺上,上下均是空空如,完全有餓死的可能,還怎么修行?
“書靈給我出來!”陳祎大叫起來,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的煩躁。
“修行人,還有何事?”書靈也很配合,不是屬于高冷型的。
陳祎抑制住心中的不悅,做了幾個深呼吸后道:“我在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叫我如何修行?”
書靈嘆了口氣道:“有道是,沒有調(diào)查便沒有發(fā)言權(quán),那個寶箱中的物品,你都取完了么?”
聞言,陳祎才想起來,那箱子還有一層沒有打開。于是,便立即打開第二層,看看又是什么寶貝玩意。
可一看之下,陳祎快氣爆了。里面就躺著一株比筷子還小的人參,而且還是發(fā)霉的,哪里是什么寶貝?
堂堂亙古父神,窮到如此地步,簡直無言以對了。
陳祎再次強(qiáng)忍著沒有爆發(fā),拿起小人參旁邊的一片鐵卷,念出了上面的字:“混沌初開孕育的靈參,仙體服用后可增萬年法力,凡胎服用后可增強(qiáng)體格,徒手攀巖不再是夢?!?
“你大爺啊!怎么區(qū)別那么大?”陳祎倍感不公,聲音近乎哀嚎。
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啊,誰讓他只是個凡胎,不是仙體呢?再者,要修煉多久才能夠成為仙體?不能拿來進(jìn)行對比的。
想到這里,陳祎心里也就平衡了。拿起這珠不起眼的靈參,便往嘴巴里面送。
“我靠!這是什么味道!”
陳祎又大叫起來,急忙將靈參拿開,一個勁的吹氣。
難聞,實(shí)在太難聞了,比身處茅廁里面糞泳潛浸還要霸道,如何吃得下?可不吃的話,就沒法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法修行,沒法再見觀音姐姐。
“特么的,為了我家觀音,是坨屎老子也吞了!”
陳祎做了偉大的決定,使勁吸了口后憋著,再次將靈參往嘴巴里送,來個忍氣吞參。
靈參剛一入口,便立即化著一縷氣流進(jìn)入肚中,而且是無比清香,比剛剛成熟的少女味道不逞多讓。
隨即,陳祎感到體內(nèi)發(fā)生著巨大變化,讓得他感到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不僅如此,還能聽到骨頭在咯咯作響,聽到血液在潺潺流淌。
而這些巨變,并沒有讓陳祎感到有什么不適,反而非常舒坦,很想再來一發(fā)。
漸漸地,體內(nèi)的巨變慢慢消退,不到一個小時,就完全消失。
“噢喲喲喲!”
陳祎伸了個懶腰,發(fā)出非常蕩的叫聲,讓得藏在腦海中的書靈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此時,東方已經(jīng)泛白,到了第二天的黎明。
陳祎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抬頭,生怕看不到懸崖的頂端,讓自己失去了斗志。直接就展開手腳,開始這一世的首次攀巖運(yùn)動。
還好,平臺離崖頂不是高到離譜的程度。陳祎用了一個多小時,便抵達(dá)了頂部。不過也是累得夠嗆,僧袍全被汗水打濕,骨頭險(xiǎn)些就要散架。
現(xiàn)在行禮和隨從都沒有了,一切都得靠自己。還好三寶和自制地圖隨身攜帶,并不能算是一無所有。
躺在地上休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陳祎便起身前行,向著五指山方向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