锏不凡與孫悟空等人并無深仇大恨,就僅僅因為在酒樓的一次爭執(zhí),可見,此人那睚眥必報的姓格。
或者說,身為神明子嗣的優(yōu)越感,讓他喜歡這種將別人的命運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掌控感覺,他喜歡看到敵人走投無路的樣子。
如今,整個騰飛之地都傳遍了水丹城有至寶輪回石的消息,不論真假,都吸引了無數(shù)人前往。孫悟空等人前行的路線,锏不凡不難猜出目的地。
“明知道少爺隨時可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們竟然還想垂涎著所謂的至寶,奔赴萬里前往水丹城。”身前一名跟班附和著笑了起來。
“簡直是不自量力,就算讓他們僥幸地抵達水丹城,至寶也絕對跟他們沾不上邊。”
锏不凡笑:“可惜我永遠不會給他們抵達水丹城的機會。”
“少爺,您準備親自出手了?”跟班試探著一問。
“本來并不值得我親自出手,可是奈何順路,我也要走一趟水丹城。”锏不凡哈哈大笑起來,笑容中殺意一閃而逝:“給我盯緊點。”
…………
千陵城一間較為偏僻的酒樓。
“真羨慕你們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牛魔王有點眼紅,羨慕無比地開口。
豬八戒也不禁一嘆:“兔兔小姐果然是宅心仁厚,這么快就原諒猴子的欺騙了。”
“兔兔,悟空欺負你的話,你可要跟我說哦。”觀音菩薩笑笑。
九天大帝感慨:“這回是患難見真情了。”
玉兔精笑容甜美羞澀,挽著孫悟空的手臂,輕輕依偎。而瘦子,則是眼角帶淚,在一旁默不出聲。好吧,是出不了聲。
畫面閃過,孫悟空的光頭腦袋多了幾口淤青,鼻青目腫,嘴巴看似有點歪斜,果然是被好好的修理了一通。
不出意外地被修理了,玉兔精也算是出了口被孫悟空欺騙的氣,有個臺階下。眾人樂于笑話,因為孫悟空這傷勢看起來慘烈,實際上不過是點皮外傷罷了。
以這猴子的變態(tài)恢復(fù)能力,這點傷只不過是瘙癢罷了,不出幾個時辰就可以復(fù)原。
“聽到?jīng)]有,觀音姐姐說不讓你欺負我。”玉兔精溫柔地在孫悟空耳邊說著,孫悟空毛骨悚然,感覺一股陰風(fēng)拂過渾身上下,眾人哄笑。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最后,還是九天大帝擺手幫助孫悟空擺脫了窘境,神色鄭重地看著大家開口。
“我們并沒有脫離危機,千陵城距離水丹城還有五天的路程,這五天,恐怕要面臨著更嚴峻的挑戰(zhàn)。”
“锏不凡那個混蛋!”孫悟空的臉龐猙獰,恨聲道:“等見到師父,他還敢追來的話,我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
大峽谷的早晨,烏云壓天,似乎有一場暴風(fēng)雨馬上要降臨。擂臺雖然已經(jīng)被拆除,但是來自神秘的西游大唐陳祎,在擂臺上的不敗紀錄,早已經(jīng)傳遍大峽谷四面八方,名聲鶴起。
連強勢的天王神塔李拓,都被他擊回原世界,消息如翼飛傳。
“陳祎要在今天率領(lǐng)所有愿意跟隨他的人進入大峽谷,直接面對火神山和天王神塔兩大神明勢力!”
一大早,昏沉沉的天氣下,不少人匯聚在之前擂臺所在的位置,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帳篷,等待著已經(jīng)在騰飛之地鑄造傳奇的身影出現(xiàn)。
帶著渴望和期待,還有幾分的賭徒之心。帳篷內(nèi),陳祎正盤膝而坐,身前九色塔徐徐地轉(zhuǎn)動彌散出淡淡的光彩。
“這絕對是件強大的認主至寶。”陳祎緩緩睜開眼睛,他幾乎徹夜在研究這座九色塔,神秘兩個字始終縈繞著他的腦海。
由始至終,不論是動用神識或者劍力,自己始終無法滲透這個九色塔。李拓之所以能夠使用它,靠的絕對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他與九色塔之間,只有微弱的暫時姓的聯(lián)系,因此,陳祎方可運用撼道術(shù)輕易斬斷了李拓與九色塔之間的聯(lián)系。
整整一夜,陳祎不論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都無法讓九色塔認主。這種無力感覺,就好比面對著十大擇主圣器般。
可是,十大擇主圣器可是絕世無比的強兵,如此相比,陳祎更加斷定,這座九色塔絕對不凡。
“罷了,以后再慢慢研究。”陳祎翻手間將九色塔收起,運氣調(diào)息了一個周天,隨即走出去與白水水及云小帥匯合。
白水水看見陳祎,忍不住嗷嗚地激動喊了一聲,用力地一揮手高喊:“老大,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非常期待進入大峽谷,陳祎一笑點頭,示意云小帥:“小帥,不如你在這等我們?”
“不用,我也進谷。”云小帥搖頭:“你的失憶癥我要隨時觀察,放心吧,我……”
“我會保護小帥的!”白水水自告奮勇,非常熱情地拍著云小帥的肩膀。
天空昏沉無比,烏云遮蔽了一大片的天空,仿佛暴雨隨時可能傾灑下來。當陳祎出現(xiàn)的一刻,人群中不禁響起了一陣沸聲。
不得不說,在如今的大峽谷范圍內(nèi),陳祎的名聲非常響亮。以一己之力,向兩大神明勢力宣戰(zhàn),何人再敢?
除了一個李拓慘敗之外,兩大神明勢力默默吃了這個恥辱的啞巴虧,這一事跡足以震驚八方。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陳祎身影躍起,凌空俯視八方揚聲說道:“今日我要進入這大峽谷所謂的禁錮區(qū)域,諸位有興趣的,可以跟我一起走。”
說罷,陳祎直接轉(zhuǎn)身,白水水和云小帥緊隨,掠向了大峽谷深處方向。四周圍眾人面目相視,片刻不少人一咬牙。
“大不了有危險的時候返回原世界!”
“為了至寶,拼了!”
“跟著陳祎他們,總比自己在外面溜轉(zhuǎn)卻根本沒有機會得到機緣要好。”
第一批人跟隨陳祎步伐沖了過去,隨后,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不少人沖過去。也有一些人雖然來了,臉色卻帶著幾分猶豫,遲疑難定。
“站住!這是火神山設(shè)下的封鎖區(qū)域,閑雜人等一律……”
砰!
人影一閃,說話那人被直接一拳轟飛。
“奶奶的。”白水水收起了拳頭:“最討厭別人裝逼了。”
一路強勢橫推,除了一開始偶有阻撓外,到了最后,不論是火神山或者天王神殿的勢力,都有意識地退后了防線,避過陳祎一行人,很快轟隆的河水拍岸聲音近在咫尺。
陳祎的眼前,是當晚擊殺了擁有王者血脈的火犀惡獸所在的地方。
“原地駐營。”
陳祎一揮手,此時此刻,跟隨陳祎過來的人神色都遏抑不住激動,除了少部分人開始準備的搭建帳篷主營外,許多人更是沿著河流四處溜達著,希望有所發(fā)現(xiàn)。
寬闊的大峽谷河流寬度近百米,深度更加不可測,翻騰的水花暗流涌動,四周圍有不少火神山以及天王神殿的身影也在試探姓地搜索著,更多的是躍下了河流,潛下水底搜尋。
“這條大峽谷河流實在太宏偉了,難怪兩大神明勢力耗費那么多天都一無所獲。”
“都找找看吧,機緣可能就在腳下。”
不少人都非常激動,比之下,陳祎等人則淡定多了,在一個高點處飛快地搭建起了帳篷。
電閃雷鳴,暴雨滂沱而下,狂風(fēng)隨即也掃起,肆虐著整個大峽谷流域,豆大的雨珠狠狠地拍擊著這片天地。
“好大的雨!快找地方躲雨。”
特制堅固的帳篷里面,白水水美美地品了一口茶:“外面那群家伙可真是愚蠢,明知道暴雨馬上要來,都光顧著找至寶,至寶有那么容易找著嗎?現(xiàn)在倒好,先成為落湯雞了。”
“這一場雨,看來要下很長時間啊。”陳祎感受了下外面的雨勢,不禁一嘆。這場大雨持續(xù)的時間確實不短,而且所下的雨量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三天,整整的三天過去,烏云仿佛要在大峽谷的上空定居一般,不要命地揮灑著滂沱暴雨,整條大峽谷河流,此時此刻就好比一條巨大的水龍般發(fā)出驚天的嘶吼聲音。
水位暴漲,不少人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都得冒雨飛快地后撤。如洪水狂奔,千軍萬馬橫掃而過,整個大峽谷回蕩著轟轟的水聲。
“真大啊!”
白水水打開了帳篷的一個視窗口,看著茫茫一片的天地,不禁瞠目結(jié)舌:“三天三夜了,雨勢竟然沒有半點停歇,甚至沒有減小,老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后撤帳篷了。”
水位已經(jīng)浸漫上距離他們不足五米之處。
轟轟轟……
突兀間,大峽谷河流的聲音比起之前響亮了百倍,驚濤駭浪翻滾起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果說之前猶如千軍萬馬在前行,這一刻就好比是戰(zhàn)鼓敲響,千軍萬馬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那一條壯大粗厚的河流水龍,竟然在這一刻瘋狂地逆轉(zhuǎn),神奇的異象出現(xiàn)了,偌大狂奔中的河流,竟然詭異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在狂風(fēng)暴雨之中,夾帶著閃電雷鳴,一條寬達百米、長不可測,從大峽谷深處飛出的河流,竟然仿佛乾坤轉(zhuǎn)變般逆流了。
如瘋狂的水龍突然間厭倦了前行的方向,轉(zhuǎn)身回頭,造成那浩大的聲勢,令無數(shù)人都觸目驚心,壯觀震撼無比的天地異象。
所有人都呆滯了,透過那密集狂暴的雨線,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條在風(fēng)雨中發(fā)狂的水龍。這一刻,一個個紛紛激動亢奮了起來。
“異象生,至寶現(xiàn)!真的有輪回石,毫無疑問這里真的是火犀惡獸的衍生地!”
“肯定是這一場暴雨,無意中觸碰到了火犀惡獸的衍生地之門,導(dǎo)致了這一場天地異象的發(fā)生。”
“哈哈!不管是什么原因,總而言之這塊地域肯定是有至寶出現(xiàn)了,我一定要得到輪回石,輪回石是我的!”
一個個都瘋狂了,眼紅無比地冒著狂風(fēng)暴雨沖了出去,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唯恐慢人一步,至寶便會被搶走。
驚濤駭浪,狠狠地拍擊著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