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衣公主冷笑轉(zhuǎn)怒,揮手間,此刻,她身邊的來自瀛皇神殿的天才們,都迸發(fā)出強大氣勢,隨時要發(fā)動強大攻擊,碾壓陳祎眾人的意思,殺機涌動。
面臨著鋪天蓋地的強大氣息,倉衣公主敏銳地捕捉到,陳祎的雙腿顫抖了一下,嘴角的冷笑神色更濃了。
神明勢力,在神靈境地習慣了驕傲。她還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位,是專門毆打神明子嗣的專業(yè)戶。
陳祎堅強地昂起了頭顱,不甘示弱看著倉衣公主:“你想殺我?大不了返回原世界。”
倉衣公主冷笑:“除了死,你倒只剩下這一條路。”
被殺回原世界,對神靈境地的天才們來講絕對是莫大的痛苦。在這樣的洞天福地多待一天,哪怕競爭惡劣都有著不小的收獲,誰也不愿離開。
陳祎神色非常艱難地抽搐了一下,片刻猛地咬牙,看著倉衣公主:“我要向你們挑戰(zhàn)!”大義凜然視死如歸。
倉衣公主臉龐露出了戲謔的笑容:“挑戰(zhàn)?你拿什么來跟本公主挑戰(zhàn)?”
陳祎看了一眼旁邊的天才擂臺,轉(zhuǎn)臉正色說道:“我以一件寶物為籌碼,向倉衣公主挑戰(zhàn)。”
“哦?”倉衣公主似乎來了興趣,更多是因為寶物兩字:“什么寶物?”
陳祎神色露出強烈的不舍,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株血紅色的花,咬牙道:“公主如果贏了的話,這株血靈花拱手相讓。反之,如果我贏了的話,還請公主高抬貴手讓我們離去。”
“血靈花?”倉衣公主愣住了,不是因為血靈花多么珍貴,而是因為它太廉價了。一株血靈花,絕對無法兌換超過一百戰(zhàn)點。
這樣的玩意兒,在倉衣公主眼中簡直是一錢不值。
然而,當倉衣公主看到陳祎眼眸那依依不舍的神色時,不由得嗤笑了起來,眼眸的嘲諷神色更濃,鄉(xiāng)巴佬果然是鄉(xiāng)巴佬,連一株血靈花葉當成寶物。
倉衣公主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如貓戲老鼠般,嗤笑著說道:“還真的是件寶物啊。”
濃濃的諷刺語氣,身旁不少人都忍不住哄笑了起來:“你認為,憑借著血靈草,有資格挑戰(zhàn)本公主?”
“當然不是。”陳祎目光環(huán)視一眼倉衣公主身邊的人,最后似乎不經(jīng)意地指著島國皇子,咬牙道:“就挑戰(zhàn)他吧!”
眾人再笑,相比其他人,島國皇子的身材相對矮小,在他們看來,陳祎顯然是覺得島國神子是軟柿子了啊。
事實上,島國皇子的實力,在此時倉衣公主身邊的十幾人中,算是排名前列的幾個之一。
陳祎目光緊盯著島國皇子,見其臉龐神色除了濃濃的諷刺笑意外,并無任何其余眼神參雜其中,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難道那一場重創(chuàng),讓島國皇子失憶?
陳祎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雖然還是島國皇子的身軀,但是靈魂卻已經(jīng)被另外一名島國神殿的強者奪舍了。
這位島國神殿的強者名為吉田野森,他被選中成為代替島國皇子進入神靈境地。因為島國皇子的這副身軀潛質(zhì)非常好,島國神殿并不愿自己栽培出來的天才失去進入神靈境地。
所以才有了一出靈魂取代的把戲,吉田野森根本沒有見過陳祎,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將他認出了。當陳祎指向自己的時候,吉田野森不禁笑了。
自己肩負著神殿的期望進入神靈境地,成功地跟隨在倉衣公主的身邊。正愁沒有機會表現(xiàn)自己,眼下就有個不長眼地撞了過來。
吉田野森朝著倉衣公主一鞠躬:“公主,我愿意為你教訓(xùn)這個無知的家伙。”
吉田野森沒有注意到,此時陳祎身后孫悟空等人,看著他如此主動入甕的樣子,眼眸均是不由得露出濃濃的感嘆。
他們都已經(jīng)得知了陳祎的計劃,對于吉田野森的配合,真想鼓掌點三十二個贊。
天才擂臺旁雖然有部分人在等待著登臺戰(zhàn)斗,但是礙于倉衣公主的權(quán)威,當臺上一場戰(zhàn)斗落幕后,再無人登上天才擂臺,目光都紛紛投向了倉衣公主,倉衣公主一擺手:“去吧。”
“嗨!”一聲后,吉田野森身影一晃便上了天才擂臺。
“老大加油,老大一定要努力啊。”
“師父,比賽第二,生命第一。”
在身后幾人悲壯的目送下,陳祎也登上了擂臺,臺下不少人圍觀。
“得罪瀛皇神殿的倉衣公主,注定了要悲劇。”
“竟然還想通過擂臺戰(zhàn)來扳回局面,真是天真啊……恩?我怎么看著他有點眼熟的樣子?”
擂臺上,神靈規(guī)則已經(jīng)開啟,陳祎臉龐終于流露出一陣得逞的笑容:“久違了,島國皇子。”
話音落下,吉田野森不由得心頭一震,睜大眼睛看著陳祎:“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這并不重要。”陳祎臉龐供出溫和笑意:“交出神靈令牌,我可以讓你非常有尊嚴地離開這座擂臺。”
吉田野森眉頭一皺,他見過太多奪寶殺人的場面,可沒聽過還有人要搶神靈令牌。哼了一聲,嘴角揚起一陣猙獰冷笑。
“本座會讓你沒有機會走下這座擂臺。”話音一落,吉田野森手中的武士長刀咻地光亮出鞘,閃過了逼人的寒光,寒芒奪魄殺機畢露。
嗖!
吉田野森身影一動,如煙般沖前,一個箭步之后,身影已經(jīng)悄然無蹤,隱屬性。
陳祎眼神平靜,負手而立,衣袍隨著微風輕輕上揚。島國皇子就在眼前,陳祎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咻!
陳祎左側(cè),武士長刀銳利的光芒陡然出現(xiàn),劃破空間,一刀斬落,夾帶著奪命聲威。
倉衣公主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陳祎被這一刀劈成兩半的場面,眼眸流露出濃濃的嗜血的興奮感:“殺了他,殺了他!”
鏗!
陳祎并不愿給吉田野森太多的機會,身影不動,右拳卻如巍峨高山轟壓之勢擊出,轟擊在那尖銳的武士長刀上。
自取滅亡!許多人心頭下意識地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可是下一秒后,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那個拳頭仿佛無堅不摧的神兵般,直接將武士長刀轟斷成兩截,與此同時順勢出擊,轟地一拳砸下。
吉田野森頓時感覺胸口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猛噴一口鮮血身影倒飛了出去,砰地重落在擂臺上。
一招落敗,而且還是摧枯拉朽般的強勢橫掃。吉田野森落地那砰的一聲響,仿佛直接砸在了周圍所有人的靈魂處,驚住了心弦。
“好強的實力。”
“他……他他他是……”有人的語氣突然地激動顫抖起來。
“把神靈令牌交出來,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陳祎的聲音這時在吉田野森的耳邊響起:“我陳祎說一不二。”
陳祎!兩字宛若驚雷落下,引發(fā)一片震撼。
“陳祎,他是陳祎!”
那激動的聲音終于喊了出來,難怪看上去那么眼熟,昨天他擊敗锏頂天那一戰(zhàn),自己剛剛好在遠處瞥見了他的一個身影。
“陳祎?不算!”吉田野森猛然地抬起了頭,瞬間呆滯宛如雷劈狀。片刻,似乎徹底癲狂般驚慌地大喊起來:“你沒說你是陳祎,你沒說你是陳祎!這場比斗不算!”
吉田野森的眼神絕望間,更帶著無比的悲愴,似乎一個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被騙了身子那般。
他的意思很簡單,你沒說你是陳祎,你太欺負人了,要知道你是陳祎,誰特么傻X的還跟你挑戰(zhàn)啊。
“太無恥了。”陳祎義憤填膺地看著吉田野森:“你有沒有一點武士精神啊?”
陳祎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名字的二字如今有著何等驚人的震懾力。先是擺下擂臺,肆無忌憚?chuàng)P言拳打火神山諸子,腳踢天王塔天才,創(chuàng)下不敗戰(zhàn)績。
緊接著,一夜之間傳出陳祎殺了眾神殿锏不凡,擊潰锏量天的弟弟,同樣在戰(zhàn)點榜前列有著一席之地的锏頂天。
三大神明勢力,其中還包括第一仙門眾神殿,全部得罪遍。如此一位怪才,豈能不讓人聞風喪膽,更何況是在擂臺上。
吉田野森心中那個冤啊,你沒說你是陳祎啊。陳祎鄙夷瞥著吉田野森:“你這人也太無賴了吧。”
四周圍的嘩然震駭聲音已經(jīng)是響徹不停,許多人都只聞陳祎其名,不見其人,如今有幸一睹風采,自然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
“怪才陳祎?”此時此刻,倉衣公主眸子的戲謔笑意消失不見,臉龐的笑容凝固了下來,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被戲耍了。
可是讓倉衣公主想不明白的是,陳祎的目標為什么是一個來自普通大世界的家伙,在倉衣公主的眼中,島國皇子并沒有任何太過顯眼的地方。
誰能想到,陳祎費那么多心思應(yīng)付倉衣公主,僅僅是為了萬無一失地得到吉田野森身上的神靈令牌罷了。
對別人來講這連根草都不如,對陳祎來說,一塊神靈令牌,關(guān)系著他能否最終成功返回西游小世界。
當陳祎亮出了身份,展現(xiàn)出絕對強大的實力后,吉田野森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是無比的絕望。他想過要逃,但是不可能逃得出陳祎的手掌心。
在擂臺上,顯然除了陳祎所提的這個要求,自己已經(jīng)沒有第二個選擇。
從吉田野森的手中接過神靈令牌后,陳祎握住令牌,感受著一股隱隱的熟悉的聯(lián)系,不禁微笑起來,心情愉悅之下大手一揮:“多謝你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