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這佛庭之中有大片連綿不絕的吟唱聲響起,仿佛永遠都不會斷掉一般,這梵唱聲自佛國之中傳出。隱隱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掌之中,有無數的的愿民在祈禱,在吟唱。
“轟隆隆”
很快,兩人發出的攻擊在前方那片虛無的空間相碰觸。千分之一息內,兩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這對于其他任何人來說都是極其恐怖的一擊,將大片的虛空絞成粉碎,然后消散了。如來的掌中佛國消失,川河王的身影再次出現,卻已經到了高空之中,與如來佛祖的頭顱持平。
這一擊過后,如來的眉宇之中多了一絲凝重,而川河王則是眸子一閃,戰意更加沖天。他沒想到這個鼠輩的戰斗力竟然也有些不凡,他似乎有些獨特的手段,能夠發出不弱于自己的攻擊。
“有點意思,你這傻大個,似乎有些本事。”川河王發出的聲音,其中滿滿的嘲諷,讓如來佛祖這萬佛之祖又是臉色一黑,心中怒火崩騰。
“哼!狂妄之徒,受死吧!”
一聲冷哼,如來佛祖巨掌從天而降,朝著川河王攻擊而去。這一掌之下世界生滅,蘊含萬事萬物,讓川河王立刻便正色起來了。這異世界的強者果然有些獨特的手段,他能看的出來這一掌之中蘊含的規則之力并不多,但是其厚重凝實卻是絲毫不少,若是挨上一擊,也絕對不會好受。
“哈!”川河王一聲大喝,震得虛空都在顫抖。他的肉身無數個細胞都在這一刻沸騰,顫抖,隨后生產出無比磅礴巨大的力量,下一刻,隨著川河王朝天的一拳,釋放而出,正對著那比之他都大了千萬倍的巨掌。
在這一掌之下,川河王就如同螻蟻面對巨人一般。但是這一拳揮出的瞬間。竟是將頭頂的虛空打出一個巨大的拳形,這拳頭的形狀越來越大,到了最后竟然只比那佛掌小了三分之一,這一幕看的無數神魔眼神都在不斷收縮。
“砰”
須臾之后。兩人的攻擊再次相撞,發出轟然之聲。這一掌讓整個大雷音寺都顫抖了起來,開始劇烈的搖晃,萬千神佛的身體站都站不穩,面帶驚恐地望著這里。兩人之間散發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讓他們只是瞬息便喪失了斗志。
“這神秘人,只是肉身的力量,竟然已經如此恐怖,他到底是什么人?”
無數神佛望著天空那道渺小的身影,瞳孔緊縮,心中震驚萬分。而如來佛祖巨大的瞳孔更是微微一瞇,只是兩擊之間,他已經判斷出來對方的實力與自己是屬于同一水準層次的,這樣的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準圣,你到底是何人?”如來佛祖宏大的聲音再次傳出。巨大的手掌從天再次降臨,朝著川河王一把抓來。
“想要以巨掌抓我,你以為本王是誰?簡直可笑!”川河王仰望著頭頂那巨大的手掌,發出冷笑,他的身形驀然扭曲,下一刻消失在了這里。
“空間之力!”如來佛祖的臉色一變,他感覺到了空間有波動,便是下一息,他的額頭正中心,空間開始顫抖了。
“你以為龐大的便是強大嗎?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變得如此龐大呢!簡直。全身都是弱點,我都不忍心下手了!”川河王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讓如來佛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股巨大的力量,轟然在如來佛祖的額頭正中心爆發。這巨大的力量頃刻間便造成了無數空間的崩塌,凹陷。緊接著,大雷音寺之中傳出了連綿不斷如同雷鳴般的聲音。所有的神佛們看著天上的場景,震驚的張開了嘴巴,無法再合上。
他們看到那正中心身高萬丈的萬佛之祖,其巨大的身形竟然開始傾斜了。并且他的巨大身形與地面的角度還在不斷地變小。他在倒下去,在那一擊下,如來佛祖竟然被踢得要倒在地上了。
而那如爆炸般的波動,更是以他的額頭為正中心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空間似乎產生了連鎖反應,開始不斷的出現裂縫,崩壞。川河王這純粹肉身的一擊,讓如來佛祖遭受了可怕的傷勢。
“轟隆隆”
如同千萬座山岳倒地的聲音自大雷音寺中傳出,這聲音極其巨大的,讓整個南贍部洲的生靈都聽在了耳中。忍不住側目,朝著那大雷音寺所在的地方張望,心中充滿了好奇。
儒教書院內,一個中年男子微微閉著眼睛,他盤座的膝蓋上放著一本書籍,似乎看累了正在休息,而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書桌,其桌面上則是放置著一個長長的戒尺,呈黑白兩色,其上繚繞著黑白氣旋,看起來很是神秘。
不一會,有一個年輕人慢步走了過來,隨后輕聲說道。
“孟子老師,大雷音寺有變故了!”
孟子臉上露出了笑意,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將膝蓋上的書籍合上,隨后看向了桌子上的戒尺,沉吟一會后,他笑著道。
“西方教地盤上出現這般大的震動,當然是有變故了,只是這是什么變故,你們確定了嗎?”
年輕人遲疑了下,小聲道:“那里神佛眾多,屏障大多數神識,我們實力低微,還無法判斷到底生了什么事。”
孟子聽了這句話,笑著搖了搖頭:“無妨,我儒教剛興起,中堅力量,頂尖力量還缺少,能與他西方教對抗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們已經很努力了。至于什么變故,不過是一場好戲罷了。”
“這。”年輕人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孟子再度打斷。
“沒什么大礙,放心吧,我還在這里看著呢。”
孟子的話讓年輕人立刻放心了,隨后他彎腰行了一禮后退著走出了這里。很快,這書院之內又只剩下了孟子一人。當這年輕人小時候,孟子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消散,他變得有些疑惑,有些遲疑,眼神偶爾飄向那桌上的戒尺,似乎在猶豫。
“那么,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這位當代的儒教掌門人,竟然有了想出手的打算,僅憑這一點,便看的出來他也是一個暴脾氣,更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