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冷聲道,儒教中的大神通者早已看穿了西方教的小動作,他們絲毫不客氣的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以氣勢對氣勢,到了目前爲止竟然絲毫不見弱勢。兩個陣營間,自今日起,開始了強者氣勢的對抗。
一個接一個的強者,開始現身在世人面前,讓人們驚訝。平日裡,這兩大教派之間,可是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強者出現,沒想到大戰還未開始,他們自身的底蘊,卻已經開始漸漸地出現了。
“沒想到儒教當中,還真是匯聚了八方強者啊!”彌勒佛盤坐在大雷音寺中心,笑呵呵的說道。
“他們背後有鎮元大仙,又在上次大戰時造勢,有如此規模不足爲奇。”燃燈古佛淡淡的道。
“大戰依靠的還是最強戰力,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如來佛祖一錘定音,他心中早已斷定此次大戰儒教必敗無疑。
其他兩佛都是默默點頭,在頂尖戰力上,西方教畢竟傳承無數萬年,自遠古洪荒,鴻蒙出判便建立,到了此時,強者的底蘊可以說層出不窮。平日裡看不出來,但是大戰一旦開始,這些強者回歸,這種規模,讓無數人震驚。甚至如來佛祖都發現了,這些迴歸的強者當中,有幾人比起自己也只是差了絲毫而已。這些人因爲年代太久遠,就連自己對這些人的身份,都有些模糊了,是過了一段時間方纔回想起來的。
西方教傳承悠久,底蘊太深厚了,儒教建教纔多少年,完全沒有對抗的資本。這是硬性條件,誰也改變不了。除非他們在大戰之前的短短時間裡,能招來數十位準聖級別的強者,一舉奠定兩教的差距,否則結果始終改變不了。
“靜靜等候吧,我西方教還有數位大神通者尚未迴歸。”如來佛祖輕輕地一句話,讓大雷音寺陷入了安靜當中。
西牛賀洲之上。一道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河沿上,看著前方幽深的叢林,連綿起伏的巨大山脈,他咬了咬牙。經過一個半月拼命地趕路。莊子終於到達了這片巨大的陸地。爲了趕路,他幾乎耗盡了自己全身的法力。
“老師給我的方位就在這左大陸的西北角,一片山谷當中。”莊子疲憊的眨了眨眼,想到了目的地的最終方位。
“法力耗盡了,並且這西牛賀洲羣妖林立。很難直接到達那裡,只有靠雙腳過去了,邊趕路邊恢復法力吧!”莊子聚集精神,忍住全身的疲倦,然後邁動雙腳,朝著西牛賀洲的深處走去。
十五日後,他的青色儒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爲了遮掩自己的氣息,防止那些可怕妖獸的探視,莊子在趕路之時連絲毫法力都沒有用。否則與這裡的妖怪大戰一場。恐怕又得耽誤不少功夫。對於此時的儒教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根本耽擱不起。也因爲此,他全身的衣袍,甚至鞋子,都變得襤褸起來。
不過還好,在今日,他終於看到了老師給他的目的。
“羣山圍繞,綠水長流,鳥語花香。就是這裡的山谷沒錯了。”莊子再三比對之後,終於鬆了口氣,他邁開步伐,朝著山谷當中走去。
當進入了山谷之後。莊子又停了下來。他沒有急於去見此行最重要的目標,而是在一片河流附近停下,隨後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大堆換洗的衣物,與洗漱所用的日常用品。之後,莊子來到河邊。伸出手捧了清水,將自己的臉頰,雙手洗的乾乾淨淨,又用髮簪將自己的蓬髮整理的整整齊齊。
最後,方纔換上了衣物。換上新衣服的莊子,再度變得瀟灑不羈,渾身上下充滿了逍遙獨特的自由韻味,別有一番意境。他本就是一個俊朗不凡的人物,此刻對著河水,看到自己的模樣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下,便不會太過失禮了!”
蓬頭垢面的去見自己尊敬的人,也是一種失禮,這對於將禮儀看的十分重要的儒教子弟來說,是不可原諒的。隨後,莊子邁出步伐,朝著這山谷當中走去。
這一次他走的不急不緩,風度翩翩。很快,便進入了這山谷當中。一進入山谷,莊子便眼睛一亮。那尊建築十分顯眼,正是此行的目的。
“在西牛賀洲的西北角有一山谷,山谷中有一奇異閣樓,十分顯眼,而那人,便在閣樓的頂端,你去了後,切記要十分有禮貌,不可失禮!”孟子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回想而起,莊子表情認真起來,隨後再度審視自己的衣袍哪裡有不周正的地方,方纔移步,朝著這閣樓走去。
十幾息後,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閣樓下響起。
“儒教莊子,求見前輩!”
八個字聽起來讓人很舒服,沒有一絲生硬,迴盪在這山谷當中,傳出很遠。閣樓之上,一片平靜,似乎並沒有人。
莊子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這樣的情景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凡是大神通者,前輩高人,若是你第一句出口,並沒有搭理你,那他的意思便是明明白白的了。之後再怎麼喊,怎麼叫,也是無用的。他想見你,怎麼也能見到,若是不想見你,有一萬個方法,讓你見不到。
“儒教莊子,奉掌教之命,特來求見前輩,有要事與前輩相商!”莊子急切之下,再次出口大聲喊道,這一次的聲音比上次更加巨大,整個山谷都在迴盪。但是讓莊子無奈的是,閣樓之內依然一片平靜。
已經是第二次呼喊了,第三次若是再大喊大叫就會顯得很是無禮。莊子無可奈何,看到閣樓的正門開著,便想直接進去,去頂端找那中年強者。儒教生死存亡,他若是連那人的面都見不到,怎麼對得起儒教成千上萬的同道。
咬了咬牙,莊子邁步,就要朝著那閣樓之內而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讓莊子停下了腳步。
“道友留步,不可上這閣樓!”
莊子回頭,便看到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其面容的俊朗程度,竟然如一個女子。此刻,這年輕人正好奇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