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容容
我還想再勸,見那邊胡傲天已經出來了,只好跟著墨跡走出涼亭,向胡傲天走去。
只見胡傲天信步走來,臉上神情陰晴不定,身后跟著一名紅衣女子,這女子長得真是好,“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既有北方人的身材又有南方人的外貌,真是個尤物,估計就是“北容”中的胡容容了。
“大哥,”只見胡容容沖上前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謝如華,可我就是喜歡他!大哥你……”
“啪”胡傲天狠狠的甩了胡容容一巴掌,胡容容被扇得倒在地上,“看來我平時是太疼你了,你看你現在哪有作為胡家一份子的自覺?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回房間好好想想今天我的話!”
胡傲天看了墨跡一眼,“你過去扶小姐回房間。”
“是。”墨跡走過去,扶起嘴角流血的胡容容。
胡容容手一甩,“我自己走。”
她走了幾步,又轉身對胡傲天道:“大哥,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到棋子!”
“啪啦”一聲,胡傲天一掌將旁邊碗口大的樹干擊斷,“滾!”
“哼。”胡容容怒氣沖沖的走了。
胡傲天轉過身,臉氣得都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完這出現場版的瓊瑤劇,我對胡容容這人多少有點了解了。此人美則美矣,卻不夠機靈,完全是被寵壞的嬌小姐,說話不知輕重,若她不是胡傲天的妹妹早被胡傲天拍死十幾次了。
本來謝如華要我和墨跡算計她,我還有點同情她的,但性格決定命運,她這種嬌縱的性格遲早是要出事的,何況她似乎對謝如華也有情嘛,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想到這里我的罪惡感稍稍減輕,小心翼翼的走到胡傲天跟前。
胡傲天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望著他的背影,我不禁替他感到悲哀。權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一個人為了權力老是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甚至把自己的親人都算計進去了,這又值得嗎?
大概胡傲天覺得值得吧,他轉過身來,心情似乎已經平復,冷冷地吩咐我道:“這幾天我的起居由胡十來照料,你就住在二弟房中幫忙照顧二弟。”
“是。”我低頭應道。
目送著胡傲天離去,我心情頓時輕松不少,反正胡仰天現在跟廢人差不多,我也不用害怕他騷擾我。李碧人也挺好的,這活既輕松又不困身,剛好可以實施我的大計,呵呵。
我在心里偷著樂,便從花園回到胡仰天的房間,見里面只有一個小廝侍侯,便問:“碧爺到哪里去了?”
小廝答道:“碧爺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照顧二爺,主公剛才派人叫他去休息了,說是派掃雪哥哥你來照顧二爺,碧爺就放心回房去了。”
我原以為胡傲天只是叫我來當李碧的下手,沒想到讓我當掌柜,好在我也不怎么把胡仰天的生死放在心里,叫小廝繼續侍侯,自己到旁邊一個用屏風隔開的小房間里休息去了。
這小房間原是為李碧照顧胡仰天而隔開的,雖然簡陋,床倒是舒服。我盤腿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以目前的情況,只能先答應謝如華幫他辦事,然后再想辦法說服墨跡跟我走了。
決定以后我就鎮定心神、氣沉丹田,將內功在小周天內開始運轉起來。
最近一、兩年我的武功一直無甚進展,一來是因為武功的修練到了瓶頸、二來以我現在的修為要再上一層樓也實在不易、三來也沒有明師指點,所以這些年一直維持在宗師水平,還不是冷亦寒、謝如華的對手。對這個問題我以前也不覺得有什么,只是想到以后可能要與墨跡浪跡天涯,多一個人在身邊、也多了一份惦念,武功再不進步就危險了,所以不敢再倦怠,開始在小房間里修練內功。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運功完畢,窗外天色已晚,我伸了伸腰,頓覺神清氣爽,渾身說不出的舒服。我從床上跳下來,走出小房間,見小廝正在灌胡仰天吃東西,便問道:“二爺情況如何?”
小廝抬頭一見我不禁愣住,也不回答我的問話。
我見他模樣怪異便問道:“怎么了?”
小廝指指我的臉:“你、你的臉……”
我用手一摸臉,只覺得臉蛋光溜溜的滑,與之前那凹凸的臉完全不一樣,心道:壞了,這易容丹過期了。
我以前沒用過易容丹,也不知道它的有效期是多久,沒想到它這么不禁用,早知道當時多問那個討厭的蘇枯遲多要幾粒。現在怎么辦呢?
我念頭一轉,突然想起李碧是蘇枯遲的師弟,應該會有易容丹,倒可以問他要幾粒,于是對小廝說:“我以前的臉是過敏,現在好了。”
這回答實在是夠爛的,好在那小廝也老實,沒有懷疑,只是盯著我的臉在看。
我問他:“碧爺什么時候會來看二爺?”
小廝傻傻道:“小人不清楚。”
我見他確實不知道,心想與其在這等李碧過來,不如派人請他過來,于是吩咐小廝:“你過去請碧爺過來看看二爺的情況。”
“是。”小廝放下碗走了,臨走還看了我幾眼。
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反正像他這樣的反應我早就見怪不怪了。我坐在桌子邊,見上面放著準備喂胡仰天喝的雞湯、還有一些補品,都是好東西,我早就餓了,也不客氣,拿起雞湯就喝,又將其他食物吃個精光。
吃飽喝足后,我見小廝還沒回來,就推開門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