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已經(jīng)知曉,不用擔(dān)心,試煉照樣進行,不過你身為宗門的大師兄,路上如果遇到同宗實力較弱的弟子,最好一起同行,方便照料一二。
如若有侍魂境的武者招惹上門,直接殺了便是。”
“看來掌教大人早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難道其他人也知道秘境中早有侍魂境修為的武者存在?”葉凌側(cè)目瞅了阿寶一眼。
阿寶搖了搖頭,畢竟他也是跟葉凌才一起呆了沒多久的時間,對于秘境的情況并非了解清楚。
“算了,我們一起走吧。”說罷,葉凌朝著東邊的山嶺指去:“接下來我們往東邊的方向走,在那邊方向,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刀意波動。
在那里,或許有你的機緣。”
“多謝大師兄。”阿寶頓時喜笑顏開,其實他早就感受到這個強大的刀意氣息。
不過兩人成組,一切都是聽從大師兄的安排,他并說出來罷了。
“大師兄,快點快點,要是去晚了,被別人捷足先登可就糟了。”沖在最前方的阿寶忍不住催促起來。
……
距離葉凌兩人足有幾十公里之外,一處幽暗的密林深處。
“等等我。”跟在林辰后方的柳倩兒微微喘著氣,臉頰兩邊微紅,雙手撐著膝蓋,努力抬頭看向林辰:“先休息一會兒吧,我真的走不動了。”
正在前方緩緩行走的林辰聞言,轉(zhuǎn)身瞅了柳倩兒一眼,便手袖一招,一張干凈的毯子出現(xiàn),鋪在枯葉滿地的地面上,他順勢躺上去,微微瞇著眼睛,似乎在休息。
柳倩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低垂著腦袋,走到林辰的身邊,坐在樹根底下,雙手抱膝,目光悠遠,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辰,如果我不答應(yīng)成為天靈宗的長老,你是不是就會這樣永遠封禁我的修為和實力?”沉默之中,柳倩兒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嗯,機會本來我已經(jīng)給過你了,但你沒有珍惜,反而要襲擊我,這種事情,我是不會發(fā)生第二次的。”林辰平靜的說道。
“那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
柳倩兒笑嘻嘻地湊過來,眸子里涌現(xiàn)著鄭重、認(rèn)真的神色:“我保證,我柳倩兒以我的聲譽保證,絕對不會讓上次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當(dāng)場立下天道誓約。”
“在本座這兒,你還有聲譽?”林辰睜開眼簾,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搖頭道:“本座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看到林辰如此堅持,柳倩兒心里也是無奈,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當(dāng)時為什么不就此離開,還非要招惹他,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凡事總有可能的一面,你就給個條件唄,只要我柳倩兒能夠做到的,一定會努力做到。”柳倩兒努了努嘴,說話的同時,還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玉足。
該死的,封禁了本姑娘的實力不說,就連肉身強度也跟普通人無異,活生生走了差不多十多公里的距離,腳底都腫了。
林辰注意到柳倩兒的小動作,掌心一翻,一個玉瓶出現(xiàn):“玉露,拿去涂一涂,能夠消腫化血,加快治愈。”
“我才不要呢。”嘴里這般說著,但柳倩兒手上的動作卻是很老實,撅著嘴接過來,打開瓶塞。
可下一刻,她整個人便愣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玉瓶,有些不解。
“玉露呢?里面怎么沒有?”
而躺在毯子上的林辰,這時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打趣道:“怎么,不是說不要的嗎?某人怎么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
“林辰……你……”
從出生到現(xiàn)在,柳倩兒何時如此窘迫過,一時間氣得滿臉通紅,羞愧得只想找個縫兒鉆進去。
林辰也知道柳倩兒的臉皮薄,受不得自己的多番打趣,也沒有繼續(xù)打趣下去,便取出一個玉瓶:“在這兒呢。”
滿臉通紅的柳倩兒一聲不吭的拿走,還不忘瞪了林辰一眼,沉著目光慢慢涂抹起來,沒再跟林辰再說一句話。
半盞茶的時間過后,林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問道:“休息夠了沒?”
“還沒有!”柳倩兒特別大聲的喊出來。
“嗯?”林辰那凌厲的目光當(dāng)即狠狠地掃過來,柳倩兒的身體當(dāng)即微微一僵,下意識撇過目光,沒有去跟林辰對視,嘴里小聲說著。
“休息夠了。”
林辰的目光這才從柳倩兒的臉上挪開,落在她那微紅的腳掌上。
“算了,今天便走到這兒吧。”林辰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jīng)有了逐漸暗下來的跡象。
“天也快黑了,準(zhǔn)備一下,今夜就在此處休息。”
說著,林辰看了柳倩兒一眼:“對了,把玉瓶給我一下。”
“你要這個干嘛?”柳倩兒的臉頰微紅:“還有點痛,今晚我可能還要再涂一下。”
“知道痛了?那你之前怎么不好好聽話呢,修為已經(jīng)歸還給你了,還要跟我動手。”林辰?jīng)]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拿過她手中的玉瓶:“放心,我今晚會再給你一瓶的。”
說罷,林辰的手掌一揮,靈氣裹挾著玉瓶,朝著左前方的一處樹冠狠狠扔去,似乎砸到什么,發(fā)出“撲通”一道撞擊聲。
“哪里來的狗,躲在樹上偷看,想要做猴子不成?”
話音剛落,便有兩道人影從密林中走出,躲在樹冠上的人也跳下來,跟上這兩人。
“小子,倒是有點東西,準(zhǔn)頭不錯嗎?”一個中年人死死地盯著林辰,目光中盡是冰冷、怨恨之色,恨不得要將林辰活剝一樣。
他的腦門上,已經(jīng)腫了一個拱起來的大包,紫青的淤血泌出。
“夸獎了,其實還可以更準(zhǔn)的,即使在你移動的情況下,本座依舊能夠砸到你,信不信?”說著,林辰朝著前方那片空地努了努嘴。
“去那兒跑起來,看本座能否砸到你,本座好久沒有玩這種游戲了,今天還湊巧有了興致。”
林辰身邊的柳倩兒用衣袖遮住面容,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