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當羅坤有意識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口中還是一股甜腥味,苦笑了一聲,腦海慢慢回想。
靜靜地躺在湖面之上,暖陽直射,波光粼粼,羅坤用手搭在額頭上,又閉上了眼睛,暗道:“真是驚險萬分啊!”
就在洞內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應該是一個巨獸的怒吼,對,以羅坤的直覺,一定是一個實力之強值得令人產生恐懼感的玄獸!只有玄獸纔會有如此的威力,其餘的尋常野獸海怪並不能震懾住羅坤的。
羅坤還是起身了,用手撫託著腰脊,靠,一定是淤青了。當時腳下踏空的一瞬間,要不是用勁轉身迴避致命的胸部並回收玄氣使瓷牆快速分解了一部分,恐怕現在又得再死一次了,也就是這細微及時的舉動救了自己一命啊!
羅坤拖著疲憊不堪且受傷不輕的身軀,一步一步地向臨時搭建的帳篷緩緩走去,一段路可比試煉之洞的最後九十米要難走的多啊!
帳篷之中,羅坤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服,用師父留下的傷藥仔細地擦拭了受傷的部位,然後用中級的彩釉陶身在身上結了一層保護殼,既起到治療的效果又起到包紮的作用。
待一切都處理好了,羅坤被那深深的疲倦感擊倒,一閉眼倒頭便睡在牀鋪之上,根本顧不上空想修煉什麼的了。
翌日下午,羅坤也是被陣陣的飢餓感給擾醒,無奈地起了身查看周身傷處都已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禁感嘆這彩釉陶身的功效這麼大。其實,羅坤自身的年齡優勢也在這時候體現出來了,就是年輕,自愈能力不是老年人能想象得到的。
“哎,偏偏受傷的時候,乾糧吃完了。”
羅坤也是無可奈何,放下空想修煉的念頭,出門打打野味,就當是傷愈後的鍛鍊了。平時吃慣了乾糧和小雜魚的羅坤也會出去抓野味,只是速去速回沒有耽誤一點修煉的時間。而現在就不同了,畢竟傷勢未愈,還是小心爲妙,正常行走便可。如果操之過急觸發傷口,反而得不償失。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羅坤已經走出了石林陣,在突石懸崖間的樹林裡蹲捕獵物。
夜晚的動物警覺性最高,所以此時的羅坤也是十分耐心的等待,同時施展起殘次不齊的高級彩釉陶身儘量隱藏自己,控制呼吸閉眼凝聽四周的動態。
“有了!”羅坤頓時睜開雙目,一隻迷足小鹿出現在羅坤可以獵捕範圍之內,靜心凝神待小鹿一步一步朝自己慢慢靠近,然後找到一個時機便可出手!
“呼呼!”
幾聲刀劍爭鳴之聲從附近林子傳來,驚起了野雀們,鳥鳴了幾聲都甩動翅膀飛走了。聽聞這動響也漸漸靠近羅坤,可對於羅坤來說,最重要的是驚動了那隻即將到手的小鹿,煮熟的鴨子飛了!
也就一盞茶的工夫,三道身影一先兩後的從羅坤眼前奔馳而過,羅坤也是掩飾的很好,沒有讓那三名玄士察覺到。玄氣附體,這是玄士的最重要的標誌。
雖然三名打鬥的白衣女子瞬間經過了羅坤的眼簾,但是以他老道的江湖經驗還是能一眼判斷出個大概情況的。在前面的一個女子正被隨後的兩名女子追殺!而且就那一瞬之間羅坤那是把所有的注意集中在第一位被追殺的女子臉上,羅坤絲毫沒有在意她的美豔絕麗,只讀到一種恨!一種鑽心刺骨,無視生死的恨!若其不死,必百倍還之!
待那三人走遠了,羅坤也是有了行動,朝她們相反的方向急忙地奔跑起來,心中不禁嘆道:“希望我猜對了,同時我也趕到了。”
烏雲蔽月,陰風四起。
“冰馨,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看到身前的懸崖,禁閉美眉的白衣女子還是無奈的轉了身,嘆了嘆氣鄙夷地盯著追殺自己到絕境的兩位妹妹。
“當真要不顧親情,趕盡殺絕麼?你以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就不會被戴家的人發現麼?”面對突然倒戈相向的妹妹們,戴冰馨還是心涼地問了兩句自己都認爲的廢話。
“哼哼,你死了,戴家就會立我爲家主候選人。從小到大你所欠我的,馬上就要一併還給我了!”作爲新妹妹的戴冰月從小在天才光環的姐姐背後充當影子,如今因爲女帝新政修改國法,把女子列爲族長候選之一,而戴家的下一任正是女子當家!那麼更加激發了妹妹心中的多年的嫉妒之心,埋下殺機並設計今夜暗殺的計劃。
“別給我機會,不然勢必讓你們血債血還!”戴冰馨緩緩拔出手中的長劍,其劍身通體如雪,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竟然散發著微微淡白光芒,想必絕非凡品!
帶頭的白衣女子長像於戴冰馨相似,自然是戴家族長的二小姐戴冰月,她上前了一步,嘆道:“可惜了這把神兵,不過在這種情況也顧不上了,你今晚必須死!”
話音剛落,劍拔弩張並充斥著**味的氣氛,以戴冰月二人先手,拉開了最後決戰的始幕。
“合體玄機!寒鳳冰凰!”
二女雙劍合璧,各自催動冰系玄氣,驟然擺下劍陣,一瞬間一隻絢爛奪目的寒冰鳳凰呼嘯而出,直徑朝戴冰馨咆哮衝擊。這合體玄技威力之大堪比玄階高級,姐姐,你還是放棄了吧!
戴冰馨面對這無法阻擋的攻擊,也是心生絕望,無可奈何。前不久還在家裡慶祝了十四歲的生日,那場面和氣融融好不歡喜,心想要增長見識所以決定了參加在陌城舉辦的白玉捕快選拔,可沒想到今日竟喪命於此!十四年的父母寵愛,想想還真沒有什麼遺憾的啊!
戴冰馨本能地把白冰劍做勢擋格,可還是螳臂當車!二星玄士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同級別的雙人合體玄技呢?而且戴冰馨的玄氣也已經消耗殆盡了,之前的追逐戰中雖然回了戴冰月的幫手兩計拳掌,可終究敵不過這個親妹妹的精心算計啊!
“啊!”戴冰馨喉嚨一甜,雙眼一黑,便像斷了線的風箏直徑地掉下了漆黑無底的懸崖之中。
“我們還要追下去麼?”戴冰月的堂妹出口問道。
“不必了,就算摔下去大難不死,但她畢竟受到寒鳳冰凰的重創,若沒人及時相救,那幾處劍傷半日之內足以要了她的命!如今還是速速回去,免得被戴家那幾個老頭子察覺。追殺了這麼遠,此地的路徑又如此複雜多變,就讓我姐姐葬身於此吧,省的替她料理後事了。”
倆人收起劍刃,剛要起身的戴冰月又說道:“你受了傷,這次的選拔賽你就裝病不去好了,一定不能露出半點蛛絲馬跡!要不然,你的如意郎君可是入不了我戴家的大門的!”
利益是聯繫人與人之間的最好的辦法,也是人與人之間的最本質的關係!戴冰月在一向驕縱無知的戴冰馨身後沉默了多年,卻習得了異常老道的人情世故,控制並把握身邊的人簡直手到擒拿!
片刻之後,倆只白影快速地在叢林之中穿梭,方向直指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