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遠處外的永和鎮,盧四海勃然大怒,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前來通風報信的人,同時猛的一拍桌子,頓時,一聲悲鳴,昂貴的餐桌立刻四分五裂。
“他們居然全都死了!?”憤怒過后,就是不可置信,盧四海緊皺著雙眉,疑惑的看著外面,“那王燦不過是一個人元境后期,還是勉強晉升上來的,能有什么實力連殺我幾個手下?”
“砰!”又是猛的一拍。
“荒謬!”盧四海雙目如電,掃視四處,最后憤然道:“我看不是那王燦太強,而是你們這些人出工不出力?!?
“這......這......這......”
一群人在盧四海的威勢下糯糯不敢說話,心里面有委屈,但是不能說。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很淡然,正是那位天狗宗的青年才俊,他冷笑一聲道:“盧守備,這或許不怪他們,應該是那王燦有些手段,現在他到了永和鎮,正好讓我會會他。”
“這......”盧四海有些猶豫,這人的身份不簡單,是盧四海的退路之一,他不敢讓這位身處險地。
看到盧四海猶豫,這人又自信道:“盧守備放心,雖然我才是人元境初期,那王燦已經步入后期,可是境界不等同于實力,我自幼修行,一身實力非同小可,更是功參造化,我爺爺都說我化靈有望,這小小的一個王燦怎么可能傷到我一根毫毛?”
見到盧四海還想說什么,這人立刻便揮手,不耐煩的說道:“我自有主張,盧守備就不必阻攔了,直接告訴我那王燦現在在哪,讓我去提他的人頭來給諸位長長見識?!?
“好,不愧是天狗宗的俊杰,果然不凡?!北R四海咬咬牙,隨后道:“殺人不急,先喝完這杯酒再去?!?
“不必,殺那王燦輕而易舉,我去去就來,到時候再喝這被溫酒也不遲?!?
說完,昂首闊步離開,腳下元力震蕩,一眨眼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看著這人離開的背影,良久,房間內才有了點生氣,一位家主略帶討好的說道:“這位少爺修為不凡,我看不用一刻鐘就能回來,到時候這酒還是溫的。”
“溫酒斬王燦,倒也是一段佳話?!?
“說的不錯,到時候用那云靈宗的王燦的人頭下酒,那才叫舒服?!?
“到時候給我餓可不用客氣,一定要多喝幾杯?!?
“哈哈哈。”
......
就在房間之中一群人在喧囂討好的時候,這人已經快到永和鎮的路口,遠遠的就看見王燦一人一馬慢悠悠的趕來。
看到這幅場景,頓時心中憤怒。
“好膽子,居然真的一個人就敢過來。”這人雙目之中精光一閃,右手一抬,腰間的長劍出鞘,寒光閃閃,劍尖上面元力閃動,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芒越來越強,顯然是蓄勢待發,就等著雷霆一擊。
這樣的場景,和元力波動自然瞞不過不遠處的王燦,他到了鎮口就發現一個人在蓄力等著他,只要腦子沒問題,就明報眼前這人一定是和前兩撥人一樣的。
“王燦,受死!”
這人面色陰沉,冷笑連連的看著王燦,在他眼中,雖然王燦是人元境后期,可也不過是僥幸而已,哪里能和他這樣根基夯實,一步一個腳印走來的天才相提并論。
只不過他不知道王燦的真實戰績,否則一定不會托大。
而對面的王燦則是很奇怪的看著眼前的愣頭青,他不明白一個人元境初期的人為什么有勇氣攔他的路,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殺他。
“有埋伏!!”
王燦心頭警覺,頓時眼簾低垂,微不可查的用余光掃視四方,可是卻沒有絲毫發現,這讓王燦更加警惕。
“看來對方也學聰明了?!毙念^盤算著,不過正所謂車來將擋水來土掩,王燦想明白之后,看著眼前的人嘲弄道:“你是誰?難道不怕死???”
“哈哈,王燦,你今日必死無疑,既然如此,本少爺也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這人臉上笑容越加旺盛,大聲道:“我爺爺是天狗宗的長老,你害的我宗門損失慘重,早就結下了莫大的仇恨,今天你被我碰到,也算是倒霉?!?
“記住了......殺你的人叫......”
這人剛要開口,卻被王燦打斷了。
“等一等,我想知道你一個人元境有什么能力敢對我出手,難道不怕死嗎?”王燦很好奇,自己可是人元境后期誒!是真的后期,不是假的。
這個不知道哪里跳出來的二愣子直接就要殺了他,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
“哈哈,區區一個僥幸突破到人元境后期的廢柴也能和我相提并論,我可是根基扎實無比,又有宗門教導,穩扎穩打晉級人元境的天才,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人說完,王燦就知道天狗宗還不知道他真實的戰斗力,不過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他最彪悍的戰績就是當初保護花言的那一幕,可是那些人包括云靈宗的弟子都被安排到隱秘的地方,根本穿不出任何消息。
另外,到了云靈宗之后,王燦也沒有和人動過手,這些天狗宗安插在云靈宗的細作自然也得不到王燦的真實情報。
所以理所當然的按照以往的通常實力推斷,將王燦判定成普通人元境后期,成為天才越級殺人打臉的目標。
而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想通之后,頓時感覺就不好了,王燦覺得自己雖然不是每次都能越級殺人的大佬,可也不是被越級的雜魚啊。
想到這里,看著眼前人的眼角頓時瞇起來,這是他開始生氣的預兆。
“王燦,不用掙扎了,我出手,你絕對沒有任何希望能夠活下來,乖乖受死,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這人雖然表現的有點愣頭青,可是動手卻是毫不含糊,一邊和王燦說話的時候,另一邊早就迫不及待的動手。
積蓄良久的元力在他的劍尖不斷的閃爍著駭人的光芒,王燦毫不懷疑,他如果不防備,這劍光一定能讓他身首異處。
而且就算是防備,對方這么良久的準備也不是好擋下來的。
所以,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對方,右手捏著自己的長棍,手上積蓄元力,以防萬一。
而這幅不抵抗的姿態落在對方眼中,那就是認命的標志。
“哼,被嚇傻了,原來云靈宗的天才也就是這樣的水準?!毖劢遣恍?,輕輕嘲諷的想著,同時余光一撇,突然心中一片炸毛,只感覺無比危險。
就在他的余光志宏,一道古樸滄桑的長劍就直直的掃向他的頭顱。
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這王燦認命,而是他后面有人,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悲切和憋屈。
在他想來,這應該是天狗宗和云靈宗兩個弟子之間的生死斗,可是對方卻突然叫人了。
難受無比。
“你憑什么叫人!?”
聲音悲切婉轉,卻成了死亡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