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還是忍不住誘惑,悄悄按照御女心經(jīng)的心法開始運氣。盤腿坐于榻上,五心向天,默念口訣。少頃,只覺尾椎處灼熱無比,漸至酥麻,一股清涼之氣由陽根之處生出,雖極微弱,卻甚為迅速的在小腹盤旋一周天,所到之處經(jīng)脈無不微疼。
我忍住周身的酸麻,繼續(xù)照圖運氣,那一股清涼之氣愈發(fā)的磅礴,繞行小腹三十六周天后,由隔膜進入胸腔,同時尾椎越發(fā)的酸麻,讓我很有。。排泄的沖動。
不過書上已經(jīng)寫明,若有便感,務(wù)必忍住,此乃小成之前兆,我也只好勉力為之了。
進入胸腔的氣息依然以胸腔為寰,旋轉(zhuǎn)成渦,同時在旋轉(zhuǎn)中增強,再次運行三十六周天后,又化整為零,滲入心肺的細小經(jīng)脈,就像馬拉著犁強行突進,明顯就是給我開拓經(jīng)脈了。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肯定大為驚奇,因為此刻我的全身泛起淡淡的瑩光,體內(nèi)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那股清流如滔滔江水一般川流不息,又如涓涓細流一般滲入我身體的各個角落,一邊給我加固經(jīng)脈,一邊在不斷的擴散中增強自己,同時我還感覺到,那原本清涼的氣流竟然逐漸變暖,而尾椎處的灼熱在猛然一熾后,竟然漸漸變涼!
然后,尾椎處的極熱形成的一股熱流開始沿脊椎迅速向上,直沖靈臺,迅速一周后再正面而下,和原本的清涼之氣在丹田匯聚。
兩股氣流就像追逐的少年男女一樣,在我的丹田打鬧著,纏斗者,交合著,漸漸的,二者合二為一,最終形成一股淡黃色的氣息,和我體溫一般涼熱。
這股氣息又在丹田旋轉(zhuǎn)十八個周天后,漸漸安靜下來。我睜開眼睛,桌上的沙漏顯示,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而我現(xiàn)在居然是大汗淋漓。
一宿沒睡,我卻絲毫不感到疲倦,現(xiàn)在耳聰目明的我,只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只想為了萬里江山,為了億兆黎民去做點什么。
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橫掃這紫虛仙府里的萬卷藏書。我絲毫不敢耽誤時間,因為可能在我猶豫的片刻,叛軍的北伐之師就已經(jīng)前進了不少,多一時,就為南昌城的百姓多了一絲希望!
與此同時,番禹城中,征北堂后堂,不可一世的士錚正一臉虔誠的跪在一個黑衣蒙面人身后。這個黑衣人個頭不高,全身罩在黑袍下,雖然僅僅是負(fù)手而立,卻有著不凡的氣勢。
“兵馬都備齊了么?”黑衣人冷冷說道。
“回圣使大人,五萬步軍,一萬騎兵已經(jīng)枕戈待旦,隨時可以出發(fā)。”士錚恭敬的說道。
“何人為將?”
“小人四弟士鋒,勇冠三軍,可以為將。”士錚居然在這稱作圣使的面前自稱小人,看來士錚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士鋒?不錯,小子粗中有細,可以一戰(zhàn)。說說你們的作戰(zhàn)方針吧。”黑衣人依然沒有回頭。
士錚抬起頭,怨毒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接著說道:“圣使,小人與屬下商議過后,決定輕裝簡行,繞開各小城邑,直趨江州,豫章,奇襲南昌郡城,若能一戰(zhàn)而下,則江州,揚州南部可傳檄而定。”
“聽起來不錯,你們可有把握打得下南昌?那里可是謝鯤親自駐守,此人允文允武,雄才大略,可不是易與之輩啊。”
士錚神色有些自得,道:“正是因為謝鯤乃是名臣,我們才要首先找他開刀,拿下南昌,豫章,則江州再無可御我之人,此外,攻下南昌,則彭蠡水師盡為我有,晉廷所恃強之長江天險將與我共享。到時候,有彭蠡水師為恃,或是順江而下奪取建業(yè),或是西向奪取荊襄,巴蜀,都在我等料中。”
黑衣人“唔”了一聲,道:“也好,我只管著你,具體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主人只看結(jié)果。”
士錚雙手上舉,奇怪的扭動一番,道:“士錚無時無刻不在為主人祈禱,還請圣使務(wù)必轉(zhuǎn)告主人士錚的一片忠貞,另外,愿主人多賜解藥,嶺南士家萬死不辭。”
“嘎嘎,解藥嘛,是會有的,不過你等若是壞了主人的大事,該當(dāng)知道后果!我去也,到時候會來找你的。”
說罷,一道黑影閃過,黑衣人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士錚悻悻的站起身,拍拍衣裳,狠狠啐了一口,方自回到前廳。
士鋒和其他幾人正在小聲討論著什么,見士錚出來,忙停止不言,正襟危坐。
“咳咳。”士錚干咳了幾聲,道:“士鋒,怎么樣了?”
“二哥,六萬大軍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就等你的命令了。”士鋒朗聲說道。
“傳我將令,大軍即刻集結(jié),本王稍后筑臺拜將,誓師北伐!”士錚聲音不大,可是下面幾個人卻都面露畏服之色。
“得令!”
眾人出去時,士鋒又問了句:“二哥,究竟去哪里,您給個準(zhǔn)信,弟弟也好有個譜,給弟兄們鼓氣的時候也有的說啊。”
士錚微微吸了口氣,道:“告訴弟兄們,我們要去的,是遍地黃金,滿街女人,可以為所欲為的樂土,在那里,你可以拿走一切,只要你的刀足夠鋒利。”
“遵令!”士鋒的聲音大了不少,語氣中充滿了狂熱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