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友,天獸白澤精血在此,你查驗一下。”胖管事說著,將手中兩個玉瓶放在了桌上,說道。
石牧也沒有客氣,伸手接過白色玉瓶,揭掉上面的符箓,打開瓶塞。
頓時一股極陰至寒的氣息從中竄出,撲面而來,使得室內(nèi)溫度驟降了不少。
此種程度的氣息沖擊對于石牧而言,自然不在話下,其略一定神,通過瓶口望去。
玉瓶中是一小滴藍汪汪的液體,看起來極為純凈,沒有一絲雜質(zhì),并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陰寒氣息,遠在那冰蛛妖丹之上。
石牧點了點頭,這滴藍色液體散發(fā)出的氣息雖然沒有白猿精血那么大,且精純程度也有所不及,但是確實是一滴天獸精血無疑。
他將玉瓶封好,又拿起另一個瓶子,檢查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東西沒問題。”他說著,揮手將兩個瓶子收了起來。
胖管事呵呵一笑,也大袖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收起。
如此一來,雙方也算皆大歡喜。
石牧接下來又與對方閑談了幾句后,也沒有在天寶閣多待,起身離開了天寶閣,而后直接出了通流坊。
回到洞府后,他當即吩咐齊風(fēng),將手下侍從全部召集起來。
片刻后,其所在府邸前一處廣場上,將近三百名侍從除了翠環(huán)外盡數(shù)聚集于此,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前方一座臨時搭起的高臺。
高臺上,石牧負手而立,彩兒立在肩頭。
說起來,他來到這里也有差不多一年了,但其間不是閉關(guān)修煉,就是出遠門,此地的事情基本都交給了彩兒和齊風(fēng)打理,這里的大部分人都幾乎沒見過。
不過由于自己將靈地的收獲十分之一分配給所有侍從,此舉卻是頗得人心,所有人種植靈草靈花的熱情空前高漲,反而使得一些對年份要求不高的靈草收成大漲,收入也比此前任何一年都要高出不少。
這些,還是從齊風(fēng)處得知的。
“府主,人都到齊了。”齊風(fēng)站在最前方,上前一步,朝石牧拱手說道。
石牧微微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諸位,這段時間以來,靈地中一切井井有條,靈草靈材收獲頗豐,我心甚慰。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有事外出,洞府將繼續(xù)由齊風(fēng)與諸位管事負責(zé),一切照常。”
“是!”齊風(fēng)與身旁的數(shù)名管事連忙點頭答應(yīng)道。
“此外,我宣布,除了此前承諾的一成收獲外,未來每年的收入中,比前一年多出部分的兩成,將作為獎勵。至于如何分發(fā),由齊風(fēng)和彩兒共同決定。”
此言一出,所有侍從面色一喜,而后齊聲拱手道:;
“多謝府主!”
“石頭,你這次要出去干什么?怎么又不打算帶上俺嗎?”彩兒問道。
“那地方環(huán)境異常惡劣,天寒地凍的,也沒啥吃的,你跟著去,可能只有長時間待在靈獸袋中了。怎么,你真的想去嗎?”石牧說道。
“這樣啊……石頭,你就安心去吧,這里交給俺和齊胖子,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彩兒聞言,連忙說道。
石牧聞言,搖了搖頭,心中啞然一笑。
……
大半個月之后,青蘭城以北,此前石牧尋得極陰之氣的那座冰窟前。
石牧身披裘衣,站在一處小丘陵上,目光環(huán)視四周。
這里依舊冰封萬里,白雪紛飛,上次和呂景,廖勇戰(zhàn)斗的痕跡早已被皚皚白雪完全覆蓋。
石牧收回目光后,閉上雙目,體內(nèi)神識擴散開來,籠罩住了方圓數(shù)十里。
半晌后,他睜開眼,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神識范圍沒有感應(yīng)到其他人的氣息,看來呂景和廖勇也早已離開了這里,這讓他松了口氣,走進了冰窟。
石牧目光一轉(zhuǎn),朝著前方冰窟入口處看了一眼,而后身形幾個閃動下,躍入冰窟之中,而后一個轉(zhuǎn)身,左手白光大放,一拳狠狠打在洞壁上。
嘩啦啦!
冰窟入口的半個山壁頓時坍塌下來,將入口掩埋了起來。
石牧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朝著里面走去。
有了前一次的經(jīng)驗,他很快來到了上次和冰蛛戰(zhàn)斗的那處洞窟之中,此地戰(zhàn)斗的痕跡還清晰可見。
他兩手揮舞,一道道藍色光芒從他手中飛出,落在了冰窟附近,是一根根陣旗。
片刻之后,這些陣旗散發(fā)出一陣藍光,凝聚成一層藍色陣法光幕。
石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他來之前特意購買的一套水屬性法陣,是一套高階陣法,具有遮掩氣息和防御雙重作用。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在山洞中盤膝坐了下來,一揮手,取出了那兩瓶天獸白澤精血,放在了身前,隨后閉目靜坐起來。
足足大半日過去,當其再度睜開雙目之時,目中精光隱隱,無論心境還是精神力,都已處于巔峰狀態(tài)。
他豁然一揮手,揭掉一瓶裝著白澤精血玉瓶上的符箓,打開了瓶蓋。
一股刺骨寒意頓時從瓶中散發(fā)出來,周圍原本便極低的溫度立刻又降低了許多。
石牧身體也微微一抖,不過立刻平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右手一揮,一小團晶瑩的藍色液體從瓶中飛出,化為一只形似麋鹿的迷你小獸,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其雙目金光一閃,如有實質(zhì)般對著小獸一掃。
小獸頓時身軀一顫,揚天無聲鳴嘯一聲,繼而轟然消散,在石牧手掌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層藍色冰晶,并且朝著其手臂蔓延而去。
石牧臉色一緊,立刻運轉(zhuǎn)起九轉(zhuǎn)玄功第二轉(zhuǎn)功法。
他的右手上浮現(xiàn)出一層朦朧的光芒,藍色液體緩緩融入了他的手掌,那藍色冰晶也一點點消退了下去。
石牧眼見此景,臉色一松,繼續(xù)運轉(zhuǎn)起功法。
如此足足過去了三日,其右手手掌上的藍色冰晶才完全消退,那些天獸白澤的血液也完全融入了他的手掌。
他目光落在地上的玉瓶上,再次一揮手,又是一股藍色血液飛出,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
時間一點點過去,足足半年時間過去,兩瓶白澤天獸的精血盡數(shù)融入了石牧體內(nèi)。
此刻石牧的右臂散發(fā)出一陣藍光,身后隱約浮現(xiàn)出一頭異獸虛影。
此獸通體藍色毛發(fā),體型形似麋鹿,頭上長著珊瑚一般的紅角,背后長著一對寬大羽翼,看起來極為神駿無比。
石牧手臂上的藍光消散開來,他翻手取出一個白色玉瓶,里面正是那一縷從冰蛛妖丹中獲取的上品極陰之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單手一引,那一縷極陰之氣從瓶中飛出,緩緩飛到了他的右手上,落了下來,仿佛蛇一般纏繞在了右手。
石牧右手立刻被一層白色堅冰凍結(jié),身體猛然一抖,臉上露出極為痛楚的神色。
極陰之氣的寒冰之力,遠遠超過了那白澤精血,若非他的右手已經(jīng)融入了白澤精血,耐寒性大增,此刻右手已經(jīng)被極陰之氣的至寒之力徹底凍至壞死。
即便融合了白澤精血,他此刻仍然覺得手臂劇痛難度,無法忍受。
石牧咬緊牙關(guān),默默運轉(zhuǎn)鎮(zhèn)魂咒,鎮(zhèn)壓痛楚,片刻之后,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他閉上眼睛,默默運轉(zhuǎn)九轉(zhuǎn)玄功第二轉(zhuǎn)功法。
片刻之后,他的右手上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黑色光華,極陰之氣所化的白色寒冰緩緩被黑光吸收了進去。
石牧臉色微喜,知道九轉(zhuǎn)玄功第二轉(zhuǎn)至此終于開始入門。
他平靜心緒,繼續(xù)運轉(zhuǎn)功法。
時光流逝,光陰荏苒。
轉(zhuǎn)眼間五年過去,石牧身體盤膝坐在山洞之中,絲毫沒有動彈,身上早已浮現(xiàn)出一層厚厚的白霜,整個人看起來仿佛一座冰雕。
……
青蘭圣地,石牧的靈地的一片藥田中,兩個先天武者侍從在這里打理著靈草。
“唉,府主這一離開就是五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一個青袍青年目光朝著石牧洞府方向看了一眼,說道。
“你怎么知道他能回來,他們這些青蘭圣地的弟子們,看似風(fēng)光,還不是出生入死,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是隕落的下場。每年星魂殿的徹魂燈都要熄滅不知多少盞,其實他們這些弟子還不如我們這些侍從命長。”另一個年齡稍大的中年男子如此說道。
“話是這么說,不過石府主對我們還是不錯的,希望他這次出去沒有出什么意外。”青袍青年說道。
那個中年男子聞言,微微點了頭,沒有說話。
“說起來,府主的那個鸚鵡靈寵,這些日子也沒見其出來了,據(jù)說在府主的洞府里閉關(guān)修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個青袍青年似乎頗為好事,問道。
“這個我哪知道,不過這一段時間卻是沒看到那鸚鵡了。”中年男子說道。
青袍青年眼神一動,正要再說什么,就在此刻,遠處一道白色光柱沖天而起,一股浩大的威壓朝著周圍擴散而去,藥田里的幾個侍從目瞪口呆,呆呆看著那白色光柱。
足足一刻鐘后,白色光柱才緩緩消散。
“那里我記得是冷翠環(huán)閉關(guān)的地方,看這情形,她此番或是突破了瓶頸了!”中年男子喃喃說道。
他話音沒落,一道白色遁光從那里飛射而來,幾個呼吸便到了近處,落了下來,現(xiàn)出了冷翠環(huán)的身影。
“冷管事!”兩人對視一眼,急忙朝著冷翠環(huán)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了,我問你們,石府主此刻可在洞府?”冷翠環(huán)問道。
“府主數(shù)年前離開了洞府,說是有事要辦,已經(jīng)五年沒有回來過了。”中年男子連忙說道。
“什么,石府主離開了?還已經(jīng)走了五年!”冷翠環(huán)聞言,有些詫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