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后山之后,墨海洺并沒有通知任何人,一路直奔天地門而去。
身為玄門三大宗門其中的兩個,圣門和天地門相隔并不遠。不過半天的功夫,在傍晚的時候,墨海洺終于趕到了天地門的山腳下。
繼續(xù)往上前進,幾乎在半山腰的時候,墨海洺并沒有感受到大規(guī)模打斗的氣息,這使他放心了下來。看的圣門率領的八大門派并沒和天地門發(fā)生沖突。
倒不是說怕了天地門,而是眼下三族破封而出的時間越來愈近,玄門的力量沒必要在這里內(nèi)耗。再者,胡中修煉了血炎門的功法,他該死,但是其他沒修煉血炎門功法的天地門弟子不該死。
“翟有道,你是真的想開戰(zhàn)嗎!”胡中大叫道,臉上充滿了憤怒。
曾幾何時,他被八大門派聯(lián)盟尊稱為盟主,帶領著所有人攻上圣門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威風。而那件事沒有幾個月,現(xiàn)在他就嘗到了被八大門派圍攻的滋味。
“哼,要開戰(zhàn)的不是我,而是你!”翟有道也冷笑不已,“神門召開的玄門大會上,已經(jīng)說清清楚楚,那些異族即將破封而出,玄門的力量不可再內(nèi)耗。但是你明知道是這種情況,居然還對我徒弟下毒手!我徒弟可以說是玄門第一天才,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正是對抗異族最佳的人選,你卻為了一己私欲,置玄門大局于不顧!”
翟有道馬上搶占了道德制高點,這些修煉多年,能當上一派之主的人物,那個不是老謀深算。
“胡中,我告訴你,今天交出我徒弟,并且交出你門派內(nèi)修煉血炎門功法的弟子,我不為難你!”說到這里,翟有道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不然的話,今天就踏平你天地門,將其在玄門中除名!”
“放肆!”胡中氣急敗壞道,“翟有道,你這老匹夫,我說了沒有抓你的徒弟!”
胡中心里也是非常委屈,如果能打得過墨海洺的話,他就直接去殺了墨海洺,為自己兒子報仇。抓回來干什么,養(yǎng)著還浪費糧食。
但是他后來曾經(jīng)打聽過圣門那一戰(zhàn),頓時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墨海洺的對手。甚至,為了防止墨海洺報復,這幾個月他一直緊閉山門。
原本天地門也有王牌,那就是胡中的父親胡天,他可是實打?qū)嵉幕`十重的高手。但是上次胡中從圣門回來之后,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死了。
這讓原本肆無忌憚的他準備緊挨著尾巴做人,畢竟沒有了最大的依仗,不得不如此。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幾個月之后,翟有道還是率領八大門派的人攻了上來。胡中開始還一頭霧水,以為是秋后算賬,正準備說幾句好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一輩子,都是他胡中陰謀害人,被別人誣陷,這還是第一次,他如何能不悲憤。
“胡中,你居然還不承認!”翟有道冷笑道,“海洺的實力是眾所周知的,玄門之中,能與海洺交手的只
有三人,神門的天一前輩,青城山的青云道長,還有就是你父親胡天。其中天一前輩說過自己不是海洺的對手,青云道長不問世事,剩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父親!”
胡中徹底的憤怒了,大吼道:“我早就說過了,家父幾個月前已經(jīng)故去,如何去抓那墨海洺?”
“我們不信,除非你把你爹的尸體抬出來讓我們看看。”說話的翟靈,雖然這個要求很過分,不過也是太關心墨海洺導致的。
“放屁!”胡中大怒道,“人死了當然是入土為安,難道你們要我把家父的尸骨挖出來不成!若是如此的話,那不必多說,開戰(zhàn)就是,千百年來,我天地門還從來沒怕過誰,就就算是八大門派聯(lián)手也不行!”
天地門的實力隱隱有玄門三大宗門之首的感覺,因為他的弟子比較多。圣門的弟子只有不到千人,而且圣門收徒不僅僅要看資質(zhì),還要看機緣。至于神門,從來都是大毛小貓兩三只。
而天地門,則是發(fā)展最快的一個,只要有資質(zhì),不管善惡好壞,來著一律不拒。所以弟子的質(zhì)量也是泥沙俱下,參差不齊。
不過天地門弟子雖多,但也比不上八大門派加一起,而且還有個圣門在旁協(xié)助。所以,現(xiàn)在的胡中很苦逼,也很悲憤,不過這些都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他真的抓了墨海洺也就算了,可是他沒有抓,你讓他把人交出來,他也交不出來。而且這些人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把自己的尸體抬出來,才相信自己的話,簡直是……欺人太甚!
“胡中,你當真不交出我徒弟?”翟有道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殺氣。
“我早說過,你徒弟不是我抓的,我怎么交給你?”胡中冷笑道,“如果你想以這個借口開戰(zhàn)的話,我天地門奉陪到底!”
見他不承認,翟有道心中更加憤怒了。但他是一個很有大局觀的人,知道眼下開戰(zhàn)絕對沒什么好處。就算自己和八大門派聯(lián)手能贏,在天地門的反撲下,也絕對會死傷慘重。到時候,只怕是便宜的那些異族。
“既然你說你沒抓我徒弟,你暫且相信你!”翟有道開口說道。
“爹,大師兄肯定是他抓的!”見到自己父親這樣說,翟靈頓時慌了,連忙開口說道。
蘇琪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插嘴,蘇琪明白,翟有道這樣說,自然有他的主張。
“你相不相信與我無關,反正我沒抓你徒弟!”胡中冷哼一聲,已經(jīng)懶得辯解。
“但是海洺曾經(jīng)告訴我,說你的兒子修煉血炎門的功法。”翟有道忽然露出了質(zhì)問的意味,“當時你兒子準備用血炎門的功法來對付我徒弟,但是卻沒有成功。據(jù)我所知,當年剿滅血炎門之后,功法也是由你天地門銷毀的,這件事情你怎么解釋?”
提到自己的兒子,胡中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雖然他的兒子有好幾個,但是胡一刀是他最看中的一個,準備當成繼承人來培
養(yǎng)的,可惜卻被墨海洺殺了。
一想到這里,胡中就恨得牙根癢癢。
“一派胡言!”胡中終于找到了機會,指著翟有道大喝道,“明明是你縱然弟子行兇,殺我兒子!這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你居然還倒打一耙,竟然說我兒子修煉血炎門的功法,你有何證據(jù)?”
“沒有證據(jù),因為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翟有道冷笑道,“不過我相信海洺不會說謊。”
“哈哈哈哈!”胡中滿臉的悲憤,“好一個死無對證,你縱徒行兇,殺了我兒子,居然還倒打一耙,我還從未見過你這么無恥的人!”
“不過有件事情能夠證明……”翟有道笑了,“海洺告訴我,你也修練過血炎門的功法。你可敢讓我檢查一番!”
聽到這類,胡中的臉色微變,緊接著大笑道:“翟有道,我胡中好歹是天地門的掌門,又豈會像個囚犯一樣被你檢查,這絕無可能。你要戰(zhàn)便戰(zhàn),哪怕是今天天地門就此滅絕,我也絕不受此大辱!”
胡中這一番話說的好像他真的錚錚鐵骨一般,引得天地門的弟子都滿臉憤怒的看著翟有道。
“你若是問心無愧,又何須這么恐懼?”翟有道冷笑不已,“看你的心虛模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真的修煉了血炎門的功法。”
“胡說八道!”湖中冷笑道,“單憑你一張嘴,就可以污蔑于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翟有道修煉了血炎門的功法?”
“好啊!”翟有道笑了,“你說我,我說你,這多沒有信服力。不如我們兩個都找一個公證人來接受檢查。你敢嗎?”
聞言,胡中一陣語塞。他若是真的問心無愧,又何必狡辯這么多。
“哼!你翟有道愿意作踐自己,我不攔著,不過我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恥辱!”胡中沒話說了,只能強行狡辯道。
翟有道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的時候,空中傳來一個冷笑聲。
“你不敢,就說明你心里有鬼!”
話音剛落,墨海洺的身影從天而降,身后背著流云,慢慢落在場中,負手而立。
“墨海洺!”胡中看到墨海洺的一瞬間,就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不禁咬牙切齒道。
“海洺!”蘇琪和翟靈同時沖了過來。
翟有道臉上也露出喜色,然后面色古怪的看了胡中一眼。心道這次真的冤枉了這家伙了,看起來胡天真的死了,不過以胡中的性格,絕對不會這么隱忍。
“翟有道,我說我沒抓你徒弟,現(xiàn)在你徒弟好好的站在這里,你污蔑我的事實不攻自破!”胡中說著,向著八大門派齊齊的一拱手,“諸位,現(xiàn)在你們應該看清楚翟有道是什么人了吧!難道你們還要跟隨他攻打我天地門嗎?”
聞言,八大門派的人頓時用狐疑的目光看著翟有道。
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人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