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白衣男子和黑衣女子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的一樣的疑惑。
的確,他們和紫衣男子看到的方面不一樣。甚至,他們兩個看到的也不同。
黑衣女子看到的是墨海洺斬出的那一刀的威力,雖然在她看來不是很強,不過顧及到墨海洺的修為,這就很了不起了,勉強能入她的法眼。
而白衣男子的看到的是,在天譴的逼迫下,生死關(guān)頭之際,墨海洺居然能領(lǐng)悟出這一刀,并且斬滅了天譴。這份在生死危難關(guān)頭的領(lǐng)悟,是讓他最欣賞的。和黑衣女子一樣,他也認為墨海洺那一刀雖然出彩,但算不上太強。
而紫衣男子看到的他們兩人都不同,他看到的是墨海洺持刀向天時候的氣勢。作為一個才化靈七重的玄門修士,能有這種勇氣和無畏,居然敢向上天發(fā)起挑戰(zhàn),這才是成為高手必備的資質(zhì)。單憑這一點,他肯定墨海洺以后絕對會有所成就。
所以,他才會說出不收可惜這種話。
頓了頓,紫衣男子繼續(xù)說道:“我這次來,是要和你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聞言,白衣男子和黑衣女子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他們明白,能讓紫衣男子說出重要這兩個字,就代表著絕對是大事。
“神族已經(jīng)有幾人破封而出,并且從我華夏抓走了一個小姑娘。”紫衣男子開口說道,“那小姑娘的身上,有著破解其他神族封印的關(guān)鍵。”
聞言,白衣男子和黑衣女子頓時神色大變。
“時間不是還有五十年左右嗎,為什么這么快!”黑衣女子驚呼道,“你說的那個女孩是當(dāng)年那個門派唯一的幸存者吧。當(dāng)年我去晚一步,才讓血炎門那群家伙的手。”
白衣男子也開口說道:“五十年前,我出手剿滅了血炎門。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絕對沒有一個幸存者,為什么還會有血炎門的人出來興風(fēng)作浪?”
“血炎門本就不是我華夏正統(tǒng)門派,而是神族的爪牙,再制造一批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紫衣男子開口說道,“眼下神族已經(jīng)破封而出,不過那小姑娘身上的東西也不是這么好取出來的。根據(jù)我的估計,一年之內(nèi),他們應(yīng)該無法破解其他神族的封印。這段時間內(nèi),全力備戰(zhàn)吧。”
說完,紫衣男子身影一閃,消失在了空中,只有聲音留下來:“你們兩個,其中一個人去神族封印之地探尋那小姑娘的下落,能帶回來最好,如果帶不回來的話,就殺掉,這樣神族就無法破解封印了。”
見到紫衣男子離開,黑衣女子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不過看到白衣男子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神色。
“你看什么!”黑衣女子怒道。
“沒,沒看什么。”白衣男子連忙擺手道,“我只是想說,這神族封印之地,是你去還是我去?”
“當(dāng)然是你去了,本姑娘還要去看看那墨海洺有什么不凡之處,居然能讓血
主都稱贊。”黑衣女子滿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如果這墨海洺真的有那么好,我就選他了。”
“可是剛才血主不是說了嗎,他不適合修煉你的功法……”白衣男子不禁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痛的說道。
“要你管!”黑衣女子生氣了,“趕緊去滾去探查那小姑娘的下落,別來煩我。”
說罷,黑衣女子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只留白衣男子滿臉苦笑的坐在原地,他端起剛才被自己喝了半杯的茶水,茶早已涼透。只見他手上冒出一陣青色的光芒,不過片刻間,那杯早已涼透的茶竟然翻滾起來,上面冒著真真熱氣。
一飲而盡之后,白衣男子聳了聳肩,自語道:“跟我們的南宮大小姐一隊真是倒了大霉,每次這種苦活累活都是我來干……”
……
墨海洺幫所有人療傷完畢之后,已經(jīng)快到黎明時分。
本想告辭離去,不過耐不住天一非要留眾人在這里。當(dāng)下,墨海洺決定就在天一的別墅內(nèi)休息一下。眾人雖然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對了,不過經(jīng)歷了昨晚的一番大戰(zhàn)之后,精神都很萎靡,需要休息。
躺在天一別墅的大床上,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不得不說,墨海洺此刻雖然很累,不過并沒有半分睡意。他的腦中一直在回想著昨晚自己斬出的那一刀,當(dāng)時在紫色巨龍的壓迫之下,自己領(lǐng)悟了那一刀,現(xiàn)在那一刀在墨海洺的腦中不斷的回放著,一遍遍的幫他加深著印象。
“那一刀……應(yīng)該起一個什么名字呢……”墨海洺喃喃自語道,“只是不知道那一刀發(fā)揮出的威力,能比得上什么境界的玄門修士……”
想了許久之后,墨海洺也沒能想出一個名字,人卻昏昏睡去。畢竟昨晚的消耗太大了,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消耗了太多,此刻一放松下來,困意自然涌上來。
這一覺可以說是墨海洺自修煉以來睡的最沉的一次,在夢中,他又施展出了那一刀,有感威力之下,墨海洺給它取了個名字——流月斬魂!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起床洗漱之后,墨海洺感到神清氣爽,當(dāng)下離開了房間,在別墅中散步。
這是他的愛好,幾乎每天早晨,墨海洺都會出來走走,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
不過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多,一想到神族即將進攻,還有方晶被抓走,墨海洺就覺得輕松不起來。
“也不知道方晶現(xiàn)在怎么樣了……”墨海洺輕聲自語道。
此時,他不由的想起了方晶那小丫頭鬼靈精的模樣,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就算墨海洺有心去救方晶,他也不知道方晶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甚至,他都不知道當(dāng)年封印神族的地方在哪。
回到別墅的時候,眾人都已經(jīng)起床,而天一早已吩咐了仆人準備了準備了早餐。
令墨海洺感到意外的是,小天福居然醒過來了,比他預(yù)想中的還快了一天
。
見到墨海洺回來,天一看了自己孫子一眼,開口說道:“福兒,跪下!”
小天福一副精乖伶俐的模樣,很是招人喜歡,聽到自己爺爺讓自己跪下,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天一前輩,你這是干什么?”墨海洺看著向自己跪下的小天福,不由的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天一沒有理他,只是向自己的孫子說道:“福兒,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還不叩謝。”
小天福恭恭敬敬的向墨海洺磕了一個響頭,開口說道:“天福多謝墨叔叔救命之恩!”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墨海洺連忙說道。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無論誰向他叩首,他總會有種怪異的感覺,就算是對方是一個小孩子也不例外。
但是小天福沒有聽到天一的命令,卻依舊跪在那里,不敢起來。
“天一前輩,讓小天福起來吧。”墨海洺笑道,“你之前出手援助我圣門,現(xiàn)在我出手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不必行此大禮。”
“墨老弟,來做。”天一笑呵呵的說道。
這都什么輩分啊!墨海洺的頭上不禁掛了兩條黑線。小天福叫自己叔叔,天仁叫自己墨兄弟,這些還好,關(guān)鍵是天一叫自己墨老弟……
這……有點亂啊。
不過墨海洺還是坐了下去,開口說道:“天一前輩,這是怎么個意思?”
小天福還跪在那里,并沒有要起來的一絲。乖巧的表情下,一雙大眼睛不經(jīng)間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墨老弟啊,你也知道,眼下大戰(zhàn)將起,玄門中可沒有太平日子了。”天一開口嘆道,“先祖創(chuàng)立神門的時候,就是為了抵御外族。事實上,我神門也負責(zé)守護著一樣?xùn)|西,至關(guān)重要。”
“東西?”墨海洺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事實上,他對神門早就有些不解。身為玄門三大宗門之一,神門向來是一脈單傳,從來不擴張自己的勢力,而且行事低調(diào),幾乎大部分玄門的盛會也都不參加。
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那樣?xùn)|西是個什么。”天一開口苦笑道,“那個東西所在的地方是禁地,先祖有留下遺言,無論如何人,都不準進入禁地。除非,將來有一天神族再次破封而出,威脅到華夏玄門的時候,才可以去。所以,千百年來,我神門從來不沾染玄門的糾紛,只是專心守護那樣?xùn)|西。”
“看到神門開派祖師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天這種情況,眼下不整好是去禁地的時候嗎。”墨海洺開口說道。
根據(jù)天一的話來說,這位神門開派祖師很可能留下了某種秘寶,目的就是為了讓神門能抵擋神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將來面對神族的時候,勝算又會大了一些。
“不錯,所以我準備回去神門,重新?lián)紊耖T門主。”天一開口說道,“順便也去那禁地,看看先祖到底留下了什么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