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南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被四個人偷襲,導致傷亡慘重,有家丑不能外揚想法的神族當然會拼了老命掩蓋消息。但是一旦墨海洺等人偷襲失敗,他們肯定要把消息傳出去,然后盡情地嘲諷墨海洺等人,以及華夏的玄門修士。
機遇,永遠伴隨著風險。
“雖然知道有風險,但是我們只能賭一把了,不是嗎?”墨海洺說道:“我們終于要戰(zhàn)上一場,既然要在三族中選擇一個作為目標,我認為神族是最好的對象。如果我們四個人聯(lián)手都不能讓神族的后備戰(zhàn)力重創(chuàng),我們只能中止這項行動。”
敖翔等人沉默了一會兒,都不得不承認墨海洺的辦法雖然有風險,卻已經(jīng)是最好的方法了。
經(jīng)過短暫的商量,他們都用最快的速度朝神族奔去。
第二天清晨,休息了一個晚上的墨海洺、敖翔、老者、以及申屠南都潛伏在神族的老窩外面,靜靜觀察著他們的動靜。因為離得比較遠,墨海洺等人都無法判斷里面還有多少神族的人,但是幾百個神族的強者是絕對少不了的。
以四個人挑戰(zhàn)幾百人,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很瘋狂。
要知道,神族的那幾百個強者可不是吳家那些小嘍啰能比的。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恐怕都有吳行那個層次的力量,光想一想就覺得可怕。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墨海洺等人并沒有在神族的老窩里感覺到毀滅性的強大氣息。
也就是說,為了牽制幾位守望者,免得守望者們在戰(zhàn)場上大開殺戒,神族的十二個主神都已經(jīng)奔赴前線了,留下來的人之中并沒有絕對無法應付的超級強者。
“要不要行動?”墨海洺問道:“你們選擇什么時機攻擊?要么是趁現(xiàn)在天剛剛亮,神族的人都還沒有睡醒的機會偷襲,要么就是等天黑,他們都入睡了,我們再行動。當然了,我個人是比較傾向于現(xiàn)在就馬上動手的。”
“我也贊成現(xiàn)在動手。”老者冷笑道:“神族的人不是白癡,既然在戰(zhàn)爭階段,他們肯定想到我們有可能半夜偷襲,所以半夜肯定有人提防。現(xiàn)在是即將天亮的時機,也正是他們最為松懈的時機,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選擇這個點來偷襲。”
墨海洺和老者都同意了動手,剩下的就看敖翔和申屠南了。
只見他們都懶洋洋地望著前方,沒有動腦子的意思,指揮權自然而然地落到墨海洺和老者的身上了。
“你們啊,我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墨海洺苦笑道:“明白了,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就現(xiàn)在動手吧,我們分四個方向進攻,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如果對方的實力不怎么樣,我們直接大開殺戒。如果遇到對手,我們就集合起來,打持久戰(zhàn)。”
打定主意后,墨海洺等四人一起沖了上去。
隨著神族的老窩離自己越來越近,墨海洺看到神族里有很多人正在看日出、晨練、甚至是談情說愛。如果
不是墨海洺早就了解了情況,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群人正在戰(zhàn)爭狀態(tài)中。而這些神族人的輕松,也說明了他們的目中無人。
即使知道對手是華夏的玄門修士,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那么輕松。
甚至直到墨海洺沖進他們老窩,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什么人?”一個神族的強者傲慢地對墨海洺說:“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居然敢直接闖進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計較,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吧。”
這個神族的人揮揮手,仿佛趕蒼蠅一樣趕墨海洺走。
“很遺憾,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就是沖著你們來的。”墨海洺獰笑一聲,手中的流云揮出去。
那個神族的強者趕墨海洺走時,手揮舞在半空中。墨海洺的流云劃過去,頓時將他的手掌削了下來,鮮血在狂涌。神族的強者大概想不到墨海洺敢做這樣的事情,即使手掌被砍斷,他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傻傻地看著斷臂。
差不多兩三秒后,他才抓著斷臂慘叫道:“混蛋!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偷襲我們?”
“來自華夏的死神!”墨海洺獰笑道:“我是來送你們上路的勾魂使者!”
話音剛落,墨海洺的流云再次劈出去,將這個斷臂的神族強者殺死。
在墨海洺拿下第一個人頭的同時,敖翔和老者等三人已經(jīng)在其他方位大開殺戒,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身體,以及走過的路。特別是申屠南,他掌握兵字訣,瞬間的殺傷力就連敖翔都自愧不如。
只要是被申屠南打中的人,都會像紙糊的一樣四分五裂,變成一堆碎肉。
反倒是敖翔動手時有所講究,盡量在不見血的情況下殺死對手。
前后不過十秒鐘,就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神族的強者死在他們四個人手中了。
犧牲了這么多性命后,剩余的神族強者總算反應過來,聯(lián)合起來抵擋墨海洺等人的攻勢,墨海洺等人收割性命的速度隨之慢了下來。
“該死的華夏人,你們太過分了。”其中一個和墨海洺交手的神族強者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正的強者在戰(zhàn)場上交手,你們居然跑來這里偷襲我們,你們太無恥,太卑鄙了!有本事,你到戰(zhàn)場上和我們單挑!”
“可笑。”墨海洺譏諷這個神族的強者說:“你們不是都認為自己天下第一的嗎?怎么聽著像是在沖我求饒?依你們的風格,你們不是應該用絕對的力量,把企圖偷襲你們的人都殺死嗎?還是你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打贏我?”
“少廢話!我們神族是最強的!”
這個神族的強者果然被墨海洺激怒,瘋狂攻擊。
墨海洺有條不絮地應對著,心里倒不認為自己的偷襲有什么問題。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比試,他當然不會偷襲,問題是現(xiàn)在不是比試,而是殘酷的戰(zhàn)爭。兵者,詭道也,能夠
獲勝才是最重要的。
在戰(zhàn)場上將公平和道理的人,除了傻子還是傻子。
“鏘!”
當墨海洺再次斬殺一個神族的強者,一把金色的大劍突然擋在墨海洺的流云面前。
從偷襲神族到現(xiàn)在,墨海洺的攻擊無往不利,從來沒有人能成功擋下流云的攻擊。而這把金色的巨劍不單止做到了,劍身上還沒有被流云劈出一點痕跡了。能夠做到這一點,就證明無論是金色的巨劍,還是使用巨劍的人,實力都不會差。
墨海洺連忙看向用劍的人,只見對方是一個少女。
雖然是少女,但是墨海洺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女人的味道,她非常冰冷,就像是一個披著女性皮囊的機器人。在她的眸子里,墨海洺感覺不到一點生氣。一般來說,這種氣息只會出現(xiàn)在傳說中的死士身上。
“想不到神族中會有像你這樣的人。”墨海洺倒吸一口涼氣說:“不過我真的搞不懂了,像你這樣的人,要是到了戰(zhàn)場上,肯定能撕裂戰(zhàn)陣,給對方帶來巨大的傷亡。你留守在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殺你!”
這個少女惜字如金,話音剛落就猛地爆發(fā)力量,將墨海洺的流云彈開,然后揮舞著金色的巨劍砍向墨海洺的腦袋。說實話,這把巨劍的寬度比墨海洺的脖子還要夸張,再加上有這么強悍的一個使用者,要是被他砍到腦袋,小命真的不用要了。
墨海洺連忙躲開,然后又仗著身手靈活溜向?qū)Ψ降膫让妫昧髟拼滔驅(qū)Ψ降纳眢w。
在墨海洺想來,這樣的金色巨劍雖然威力無比,但是在龐大的體積下,他們肯定要犧牲靈活性。像這樣的攻擊,對自己是肯定有利的。但是隨著流云離對方的身體越來越近,墨海洺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了。
因為那個持金色巨劍的少女轉過身,居然拿巨劍當盾牌擋在身前。
墨海洺的流云劈在金色的巨劍上,攻擊的力量幾乎都反震回來,讓墨海洺的手掌震得發(fā)麻,手腕都幾乎脫臼。當然了,在墨海洺受到?jīng)_擊的同時,那個少女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好幾步,輕輕甩動著兩手。
她要承受墨海洺的攻擊,也并不輕松。
“看來你就是我們在神族老窩搗亂的最后障礙了。”墨海洺冷笑道:“只要殺死你,這里就沒有其他人可以阻止我們大開殺戒了吧?我本來還以為要消滅神族的后備戰(zhàn)力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想不到你們留守下來的力量只有這種程度,你們已經(jīng)將主力都押在戰(zhàn)場上了,對嗎?”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瘋狂地攻擊墨海洺。
與此同時,敖翔等人也遇到了同樣的對手,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脫身。
特別是敖翔,實力最為強大的他直接被三個持巨劍的強者戰(zhàn)斗,即使實力強大也只能和對方打一個平手了。
墨海洺觀察了一下,感覺這樣繼續(xù)下去根本不行,他必須要盡快分出勝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