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nèi)可謂風(fēng)云色變,四里八鄉(xiāng)最為出名的兩個風(fēng)水師,居然都在推崇那個來自京城的小子,他很牛嗎?說的一套套,好似很有道理,讓羅炳潤很是不忿,于是來到羅東成的身邊問:“東成哥,那小子你聽說過嗎?”
在羅炳潤的眼中羅東成可是做大生意的大老板,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如果這個玄總在京城真這么牛,羅東成應(yīng)該聽說過。
都是光屁股長大的小伙伴,彼此間知根知底,兩個人有次喝多的時候,羅東成曾經(jīng)拍著胸膛說:“知道爹媽為什么給我起名叫羅東成嗎?一開始我也不懂,現(xiàn)在我懂了”說著還打了個酒嗝:“在京城東邊的城區(qū),沒有人不認(rèn)識東成哥的……”
于是在羅炳潤的眼中,自己的好兄弟可是個非常了得的大人物,現(xiàn)在再望向羅東成的臉,就看著東成哥面色赤紅,眼珠內(nèi)浮動著紅色的血絲,身軀正在小幅度的顫抖。騙子可惡居然能把東成哥氣成這樣羅炳潤又義憤填膺,小聲的說:“東成哥,不要生氣,我這就把騙子趕出去。”
“混蛋”氣急敗壞的羅東成,伸手抓起了羅炳潤的衣襟,人高馬大的羅東成直接把羅炳潤給拎起來,怒吼著說:“你想死不要連累我”說著臉貼在羅炳潤的鼻尖上,唾沫橫飛著說:“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玄總玄門正宗的玄總,捏死你好似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跺跺腳整個華夏國都要顫三顫你居然敢說他是騙子??”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后,羅炳潤就感覺到耳畔有十七八個火藥桶,同時爆鳴,轟轟鏘鏘,把他震得魂不附體。在羅炳潤的眼中,羅東成可是有大能耐的人物,和鄉(xiāng)長能稱兄道弟,泰山壓頂都不會色變,而現(xiàn)在居然惶恐的好似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
羅東成把羅炳潤丟開,而后跑到玄齊的面前點頭哈腰,仿佛剛才那個怒火三丈的人不是他,現(xiàn)在這個笑口常開,奴顏卑膝的人才是他。
羅炳潤于澀的眨了眨眼睛,仿佛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人了,為什么同樣一個人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勁爆出截然不同的變化?難道這個玄齊真有這么牛?
羅邦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低聲的說:“這個玄總非同尋常,兒啊咱們這次不該打歪心思”說著又聳了聳腦袋,后脊梁骨好似發(fā)涼:“也許祖墳真的出問題了”
羅杰就感覺眼睛晶瑩,想不到如此難題,在玄齊的手中,兩三下就解決了找玄齊還是沒錯的。
玄齊的眼睛微微瞇起,一時間有了些頓悟,多大的頭就要戴多大的帽子。不同的影響力能辦成不同的事情。如果玄齊沒有名聲在外,這一次少不得要用上一些手段,幾番交鋒用巧勁讓這幫家伙折服。
而現(xiàn)在一切就變得簡單,甚至還有些順理成章。從最開始大家抵觸,甚至還動了貪念與小心思,到現(xiàn)在央求著自己幫他們改動風(fēng)水,這里面的態(tài)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走吧去祖墳看看”玄齊把手一揮,帶著羅杰和一幫羅氏后裔,浩浩蕩蕩的走向羅家的祖墳,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認(rèn)可玄齊,央求著玄齊幫著改動風(fēng)水,其他人的態(tài)度倒是無關(guān)緊要。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要聽從大部隊的,一小撮人的態(tài)度無關(guān)緊要。
隨著人潮往外涌,祠堂內(nèi)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個人,大眼瞪著小眼,尷尬無奈而惶恐。羅炳潤感覺自己做了件錯事,一不小心得罪了玄齊這般的大人物,如果被他惦記上了,恐怕以后不會有好日子過。
而羅邦的臉上則閃過懊惱的神情,已經(jīng)拿了五百萬,自己為什么還要鬼迷心竅想要更多,好在他是唱紅臉,倒是沒有把羅杰得罪,望著發(fā)呆的兒子,羅邦有些恨鐵不成鋼,怒聲說:“走啊先去祖墳?zāi)沁吙纯础闭f著嘆息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好似丟了魂般的羅炳潤,跟在自己父親的后面,腦袋中還在思索著,實在不行就先跑出去躲躲。
陽光明媚的照在每個人的身上,讓他們冷幽幽的脊背變得暖暖的,玄齊走在隊伍的正前方,手中拿著羅盤,祠堂的后面就是祖墳,剛走進祖墳內(nèi),玄齊就感覺到一道刺目的華光,果然是絕子絕孫的大殺陣,玄齊吸了吸鼻子,那個風(fēng)水師倒是有些道行,當(dāng)然也有三分歹毒的心思。
周仙師和張?zhí)鞄熥屑?xì)看了看,并未能從這里看出端倪來,奇怪啊奇怪明明是個好風(fēng)水,怎么在玄齊的眼中就變成了不好的風(fēng)水當(dāng)然結(jié)合羅杰一脈的不幸,這個風(fēng)水的確有些玄乎邪性。
玄齊走到陣眼之上,就感覺周身發(fā)冷,腳掌往陣眼上一踩,一股冷冰往上翻騰,凍得玄齊猛然打了個哆嗦。原本就緊皺的眉頭,此刻更加緊皺,不知道下面埋著的是一件什么法器。
“就這里,往下挖三尺”隨著玄齊一聲令下,兩個拿著鋤頭的人走了過來,莊稼把式身上有著兩膀子的力氣,鋤頭飛快的往下挖動,不大的功夫就挖到三尺深,再往下挖就聽嘣的一聲,好似敲在石頭上。
“下面有東西”拿著鋤頭的壯漢,放下鋤頭彎腰就要往下摸,玄齊立刻出聲喝止:“不要動,那是污穢之物,你們往后退”
聽到玄齊這樣說,原本還緊緊圍著的人群,立刻往后退了三步,讓出碩大的圈子,玄齊站在大坑前,腳上踏著七星,按照玄家法門口中念念有詞,雙手捏著訣印,往下狠狠一壓,原本堅硬的條石立刻被玄齊壓的四分五裂。
一股肉眼可見的黑煙往上升騰,原本正午暖洋洋的日頭,忽然間變得有些于冷,周圍的人望著這一團的黑煙,全都吸了一口的冷氣。
原本還對玄齊半信半疑的羅邦,這一刻把玄齊敬若天人,雙眼中閃著崇敬的心思,同時又貪婪著想,有這樣的大風(fēng)水師幫著祖墳修改風(fēng)水,也許羅家這一脈也能興盛。
玄齊把身體內(nèi)的真氣凝聚到了體外,形成了一雙真氣大手,往下狠狠的一抓,把碎裂的石碑給抓了起來,在石碑的下面還壓著一根銹跡斑斑,但曾經(jīng)寒光四射,銳利無比的喪門釘
“這是喪門釘”張?zhí)鞄煹纱罅嘶杌ǖ睦涎?湊上去仔細(xì)瞧了瞧,又驚呼著說:“果然是絕子絕孫的喪門釘”
聽到張?zhí)鞄熯@樣一說,周圍的羅家人全都發(fā)出一聲驚愕的悲呼,感同身受的縮了縮肩膀,想不到在自家的祖墳里居然還藏著這么個東西。而羅邦則感覺到三分的慶幸,好在這根釘是釘在大爺這一脈的,如果釘在自己這邊,那么…
周仙師拿著小棍把碎開的石碑挑反開,就看到上面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咒,喪門釘加風(fēng)水局,這可就是個大的風(fēng)水殺陣,上面的符咒異常的精美,而且殺氣騰騰,這不由得讓周仙師錯愕的驚呼:“羅家究竟招惹了誰,居然有人布下這般的殺局。”
玄齊再望向羅杰,能看到他氣根中的黑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破開了法陣的劫殺,終于把羅杰的氣運給改了。
就在玄齊長出一口氣時,老黿很忽然的開口說:“再仔細(x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玄齊眉頭再皺,望向周圍,忽然間發(fā)現(xiàn)羅邦一脈的氣根里,居然多了一枚喪門釘玄齊不由得驚呼:“這還是陰陽交挫的殺陣。”
陰陽交錯的殺陣一般都是高明的風(fēng)水師所布,殺陣分為一陰一陽,這是專門為了對付風(fēng)水師而布得陣法,一般風(fēng)水師不懂得鑒氣術(shù),破開一個法陣就以為解開了法陣,沒想到陰陽可以置換,倒轉(zhuǎn)陰陽后另一個法陣就會運轉(zhuǎn)起來。
玄齊走到另一邊,起出同樣的適合和喪門釘后,原本還在慶幸的羅邦,臉色立刻變得雪白,下嘴唇不斷的撞擊上嘴唇,大巴掌輪了起來,一巴掌抽在羅炳潤的腦袋上,一邊抽一邊還罵:“我打死你這個鬼迷心竅的王八蛋,打死你
呆呆愣愣的羅炳潤這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他也沒想到自己家祖墳的上面還埋著這么個東西,再想想發(fā)生在羅杰家的厄運,羅炳潤一時間不寒而栗。
直接沖到玄齊的面前,大巴掌對著自己的臉左右就是兩下,一面打一面還哭嚎著說:“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豬油蒙了心,錯怪了玄總,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著羅家度過這次厄運。”
貪婪的人也是人,當(dāng)他們有了切膚之痛后,他們會變得比誰都快。越貪婪的人越害怕失去,真小人永遠(yuǎn)要比偽君子更懂得變通。
周圍的羅家人也都涌過來,哀求這玄齊幫著改動風(fēng)水。喪門釘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老物件,石碑上刻得還都是繁體字,纏繞另一脈多年的悲劇,可不能再重演了。
玄齊把手一揮,扶起了大家,滿口答應(yīng)重新布置風(fēng)水局,心底之上又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修行果然是修心,經(jīng)多見廣后修為果然順暢飛快。